这个女人,她分明自己也身受重伤。
她手臂上的剑伤有好几处,虽然不算重伤,但她身为女子,也该柔弱一下,木清寒此次此刻,完全有资格柔弱。
可是她却连眼皮都没掀,似乎那些伤,不痛不痒。
东方颢莫名的有些恼的,虽然他不懂自己为何恼,就是看着木清寒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恼。
就算外伤不算,但看她的这样的脸色就能知道,很明显就是受了重重的内伤,该死的是这个女人依然不痛不痒,不知道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势,就去救别人!
难道别人的命,能比得上她自己的?
以东方颢对木清寒的理解,她可不是这样善良的人,善良,与这女人,是决计挂不上边的。
在不解的思绪中,东方颢的意识开始有些游离起来,失血过多,导致他几乎晕厥。
就在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东方颢看到木清寒端着水盆走向他。
一瞬间,东方颢跟打了鸡血似,清醒了过来。
“躺着,不要动。”木清寒很不温柔的将水盆大力放在炕边,那力道震得水盆的水溅出不少。
“嗯。”东方颢有些激动,他克制下欣喜的情绪,安心的躺着。
他还以为,木清寒是决计不会帮他的,可事实并不是,于是,堂堂秦王殿下,因为这么点破事,小心肝荡漾了。
木清寒很暴力的,将东方颢的衣服一扯,一剥,很快将他上半身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动作太过暴力,丝毫不顾及他的伤口,疼得东方颢倒抽了一口冷气。
“温柔,是看人的。”木清寒似乎知道东方颢想问什么,率先一句话赌了过去。
她纯属对东方颢不爽,才会对他这么暴力,年轻人,莫学莫学,这绝对是不对的医治方式。
木清寒在看到东方颢背上的伤口时,眉头却皱了起来。
小麦色的背部,一道伤口从肩膀蔓延而下,伤口之深,隐约看得见森森的白骨,实在是触目惊心。
木清寒虽然知道伤口必然很严重,但却没有料到伤口这样深,这样的伤,东方颢竟然一直强忍着?这男人,莫不是为了面子死撑着?!
想到这里,木清寒有些恼怒!
但
来自背后的,火辣辣的视线,让东方颢虎躯一震。
裸着身体给别人看,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东方颢有点坐立不安,噢不,是躺着不安,他稍稍的动了动身体,试图逃避下这种尴尬,可才一动,木清寒怒意冲天的暴喝声就响起,“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一句话,凶悍,凶悍!
东方颢立刻安静下来,再也不敢动,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一幅旖旎的画面来。
画面里他趴在床上,上身没有穿衣服,而一个女人,视线直勾勾的,火辣辣的盯着他的背——上的伤口。
这样旖旎的画面,让东方颢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东方颢,懊恼的皱起了眉头,他这样,是不是有些猥琐?
木清寒完全不知道躺着的男人想法有多么的天马行空,她拿出干净的纱布,沾了碘酒,开始擦拭伤口。
东方颢眉头一皱,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本来动作有些不温柔的木清寒,见他这个模样,力道放轻了不少。
简单的给他清洗完伤口,木清寒开始给他敷上止血的药。
一时间,整个小木屋只剩下木清寒时不时发出的细微声音,安静得怪异。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嗯?”木清寒轻轻的应了一声,手上开始穿针引线,东方颢的这伤,自然是得缝起来的。
东方颢正要开口,但瞥见木清寒手里的针,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这针,干什么用?”
难道,木清寒要给他缝衣服?
“你说呢?”木清寒嘴角一抹笑容浮起,说着完全不给东方颢心里准备的,在他的伤口上,下了第一针。
东方颢悴不及防的,皱起了眉头,却也知道了木清寒的意图,他不解的是,这缝衣服的针线,能用到缝伤口上么?
为什么这方法,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相信我。”木清寒手下的动作放轻,淡淡的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着莫名的奇异的魔力,让东方颢安静下来。
后背的伤口,一针针的缝合着,东方颢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般铁血隐忍的模样,倒是让木清寒有些佩服,她对他,少了几分暴力。
“你和郑九夜,是怎么认识的?”为分散这男人的注意力,木清寒随口问着。
“九夜?”东方颢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木清寒为何会关心这个问题。
“嗯。”木清寒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下过。
东方颢寻思着该如何讲起,认识的过程实在复杂,讲起来难免太过繁琐,于是他的答案只剩下一句:“从小便认识了。”
“哦——”木清寒拉长了尾音,在心里加了句:原来基情从小开始。
“你当真可以为了他,不近女色?”木清寒对这个问题实在很是好奇,更何况像东方颢这样看起来铁铮铮的男人,难道真的会因为喜欢一个男人,就一点yù_wàng都没有?
东方颢皱眉,对这个深奥的问题开始思索。
这个他,是谁?
他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却是因为某个‘他’,但木清寒又怎么知道的他?
虽然想不明白,但东方颢还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