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佩服佩服。”木清寒真心的,佩服!
东方颢莫名至极,一头雾水,不知道木清寒佩服什么东西?
“好了。”说话间,木清寒已经将东方颢的伤口缝好,她从怀中拿出药来,递了过去。
东方颢接过就服下,讶异身后的痛竟然轻了很多,方才木清寒跟他说话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么?不知不觉中,竟然完事了?
“没大碍了,定时换药就好。”将东方颢的伤口处理好,木清寒一松懈下来,满脸的疲惫之色。
今日一整日的事情,让她累极。
今日一大早,她才刚从药房出来,在药方中,她已三天三夜未闭眼,而今日先是医术大赛,然后就是东方颢这狗崽子的纠缠,再者就是遇到了奇葩,然后就是跟着关云十八骑……
一轮子事情下来,木清寒只觉得累,很累。
木清寒当着东方颢的面,竟开始脱衣服……
东方颢瞪大了眼睛,虎躯再次一震,缩着身子赶紧往里边缩了缩,远离木清寒。
她这是,要作甚?
木清寒白了东方颢一眼,彪悍的脱了外衣,那衣服上血迹斑斑,味道太臭,木清寒实在受不了。
脱了外衣,木清寒只服了下调理内伤的药,就直接在东方颢的身旁躺下,她累得连手臂的几处剑伤都没有来得及处理。
“你,做什么?”东方颢一紧张,立刻腾的一声坐起身子来,动作太大以至于牵扯到了伤口,但他无暇顾及伤口,只来得怔怔的看着躺在他身边的木清寒。
东方颢的脑海里,只飘着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木清寒瞪了他一眼,就直接闭上了眼睛,把东方颢完全无视之,睡觉——
东方颢闭上眼,睁开,闭上眼,再睁开!
眼前的不是错觉,木清寒真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这四个字一从东方颢的脑子里蹦出来,他立刻将自己吓了一跳。
同……床……共……枕……
四个字在东方颢的脑子里,飘过,再飘过,最后停留。
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瞬间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来,这暧昧的词,实在太过暧昧。
踌躇了半响,他眼睛一闭,四肢僵硬的在原位置躺下,也就是,木清寒的身旁……
木清寒的脸上满是疲惫,没有血色的脸和她浑身没有处理的伤口,让东方颢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如此不爱惜自己。
为什么别人的伤就知道要处理,自己的却这样不顾?
东方颢叹息一声,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爬起身,小心翼翼的拿过方才木清寒用来处理他伤口的东西,放在了木清寒的身旁。
他虽不是学医的,但这等包扎伤口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吧,这有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东方颢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裸着上身,半蹲在炕上,正琢磨着要从哪里开始下手。
最大的问题是,若是要处理伤口,那必然要将手臂露出来,要手臂露出来,就得剪开衣袖……于是这一系列的问题,变成了一种纠结,他不确定自己这么做,算不算乘人之危。
某秦王在炕上蹲了半天之后,终于鼓起了勇气,用手中的小剪刀,一点点的剪破木清寒的手袖。
那感觉,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令人雀跃。
雀跃之中带着小慌张,小慌张带着小激动,小激动中带着莫名的,胆颤。
这画面,确实有些旖旎。
旖旎到醒来的秀秀偷偷看了一眼,又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她不可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个没穿衣服,裸着上身的男人,手中拿着剪刀,蹲在炕上,一脸怪异的神色,这怪异的神色在秀秀看来,是极其猥琐的,用她的话来讲,就是一个男人裸着上身,猥琐的剪开了另一个‘男人’的衣服……
而另一个男人,却双眼紧闭,不知道是被迷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总之,这画面,有些儿童不宜。
看着东方颢手上的刀还有那极其猥琐的表情,秀秀明智的选择,置之不理!心里略有点小抱歉的,为清寒哥哥默哀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绝不是无情无义,这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清寒哥哥说的!
东方颢整整用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将木清寒的两只手袖剪开,其中不说因为颤抖,掉了几次剪刀,扎了木清寒的手臂不止一下,但许是她太累了,这样被扎都没有醒来。
东方颢松了一口气,可在看到木清寒的双臂时,再度生气。
那双臂,本该是完美无瑕的,可此时,却布满了剑痕,从伤口流出的血都已经干凅,实在是,让人心疼。
东方颢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生气,气这女人竟然伤成这样都不吭声。
他恼怒,怒这女人还这般隐忍着不作处理。
东方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疼,于是他给了自己一个解释:他不过是心地好。
虽然,这个理由,牵强得有点……
但某人还是成功的催眠了自己。
东方颢认真起来,他细细的用清水先帮木清寒把那些干凅的血液都擦拭干净,再用纱布沾了碘酒细细的清洗,露出那些伤口来,缝针什么他自然是不会的,所以他只是在伤口上服了药,再用纱布细细的包扎了起来。
不过是帮木清寒包扎个伤口,东方颢却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般,额头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