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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没想到这个看着温文尔雅、谦虚和善的陈海松会杀气腾腾地要求政府表现出强硬的姿态严厉打击在陕西早已是司空见惯的鸦片种植行为,他们曾想通过征收烟土税让鸦片种植合法化,为经济建设筹集资金,谁知被这个神奇的人物看成是十恶不赦的犯罪行为。
他们当然知道鸦片的危害,可种植鸦片巨大的收益还是让他们不忍割舍。他们不知道来自后世的陈海松在毒品猖獗的兰州生活多年,对屡禁不止、吸贩成灾,身边朋友中许多亲属吸毒成瘾、家破人亡的情况深恶痛绝,那时他没有能力阻止官匪勾结愈演愈烈的现实,现在他希望通过新制度的建立,像建国之初毛老人家那样彻底消除这个危害至深的社会毒瘤。
李虎臣家里也是种过鸦片的,他的很多渭北十八刀客的老朋友们现在都已安定下来,或多或少都在种植鸦片,鼎盛时期陕西有一半的土地种大烟,杨虎城主政五年也曾发布法令禁止种烟,可谁也没当回事,只是种植面积少了些而已,彻底禁绝可不容易。
不等他说出来,杜斌丞就把他想到的都说了出来,没想到陈海松笑了笑说:“我只是提个建议,陕西省的政策还是要各位大员们来定,我只是觉得政府明明看到了这件事的危害却囿于私心顾念亲朋而放任自流,绥远可以做成的事陕西不应该有什么困难。”
一番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笑呵呵地打了众人一记耳光。李虎臣是个耿直的汉子,霍地站起身来说:“烟毒之害涂炭百姓、国家积弱,我们也曾参与种植罪孽颇深,既然陈长官有能力在绥远河西禁毒,我们陕西也不甘落后,渭北一带种植广泛,我亲自去劝说。
从我自家做起、从我的亲朋故旧做起,决不让一家种植,全都种粮食。只是他们手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存货,绥远那边是怎么处理的?”说着看向陈海松。
“李参议长的态度我很感动。政府的政策再好没有人去做宣讲劝说工作,很难落实下去、即便是落实了收效也不会大,政府官员的行为、亲朋的行为是对民众最有利的说服。
至于那些存货,绥远的做法是政府在法规出台后两个月内统一半价收购。逾期不交者一旦被查出来就是窝藏毒品,除了鸦片全部没收,还要接受两倍的罚款。”
“政府收来那么多鸦片干什么?拿出去买吗?”杜斌丞不解地问。
“政府要是拿去卖还不如让百姓自己去卖的好,我们收他上来主要是防止私下交易,后来包头制药厂投产后全都卖给药厂当原料生产杜冷丁等镇静剂,变毒为药。”
“法规一出台就要去收购,政府现在没钱没粮,也没有药厂怎么去收购呀!”
“政府收购只是一个坚决禁止鸦片种植销售的姿态,很多人并不会主动拿出来半价出售,所以不需要准备太多的钱粮。因为基本用不上。”
“民间留下大量鸦片,怎么禁绝鸦片?”
“盯着那些吸食毒品的,贩卖毒品的,他们一旦交易就可以抓个现行,人赃并获,依法处置,所以绥远政府的大量毒品不是收上来的而是缴获没收的,毒贩大多送去农场劳动。”
“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种植户们往往不用毒品,主要是卖给毒贩子获利。盯着毒贩子的行踪就可以了,看来咱们也该抓紧建个药厂了。”杜斌丞忍不住赞叹。
众人不由得笑了起来,邓宝珊好奇地问:“我在榆林当镇守使时,大批烟土从榆林过都要上税,就那也是络绎不绝。我可知道绥远毒贩多,得有多少工作人员从事禁毒工作呀!”
“也不需要太多人。交给保安部队把守各主要通道就可以了,抓大放小,关键是没有人种植慢慢也就没有人贩卖了。所以禁毒重点还是政策的宣传、春耕时的检查,乡镇干部会同各村细细核查,不放过一片土地相当辛苦,可坚持做下去一两年就能禁绝。”
邓宝珊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政府官员基本都认同这一政策,想想确实是利国利民的义举善行,值得推行表态道:“行!咱们陕西就带这个头了,春节前就出台禁毒法令全省禁种鸦片,私种、贩卖者抄没家产土地劳动改造,发出通电文告,严禁过境运输毒品。
我们省政府委员都下去督促粮食种植,把荒芜的土地分给愿意种地的难民,扩大种植面积,争取获得好收成。还送你刚才还说道减租减息,我听说了,你再详细说说。”
“各位,政府所要管理的是各阶层的民众,包括那些佃农、雇农,给人打短工、长工的没有土地的农民。他们占到农村人口的一半以上,这一部分人长期被政府忽视,遭受地主富农的剥削,生活十分贫困。有很多人被迫铤而走险,杀害雇主,逃亡他乡或揭竿造反。
而造成农村矛盾尖锐的主要原因就是土地大量集中在少数人手里,有钱有势的地主乡绅与官府沟通把持着地方权力,残酷剥削租种土地的农户,田租高达六成以上,农民辛辛苦苦劳作一年,根本无法保障家庭的生活所需,借贷借粮又受到高利贷的盘剥,利滚利、驴打滚,被迫卖儿卖女。这样的情况不是个别现象,在许多地区普遍存在。
我在华北、东北、华东地区作战之余也与当地百姓进行过交流,有些富裕户还算善良,地租较低,不逼迫乡亲,被称作善人,而矛盾尖锐的村镇里必定有为富不仁的地主恶霸。
不瞒你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