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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涓子未辞常子方,只把郁欢细细嘱咐了一番,也没有再耽搁时间,直接便往山下去了。
郁欢不知该干什么,也不敢冒然打扰这个刚认的师父,就静静坐在竹舍前,等着他出来。
一直到日落西山,也没有半点动静。
师父难道不饿的吗?郁欢百无聊赖中,突然便想起常子方收徒时所说烧水丫头,伺弄食饭之语,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在等着她做饭呢!
也是她想得简单,做饭看似容易,却不容易。
竹舍右前角,有一个茅草搭的灶屋,郁欢在里面鼓捣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将把火生了起来。
烧了水,却找不到用何来下锅。
这可怎么办呢?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干过这个活计,如今要她烧火搭灶,本已难为,再找不着吃食,可不就是饿肚子了?
饿肚子也不要紧,她上山前,刘涓子便让她在山下的客驿吃得饱饱的,道上也没少填那些精美的小点心。重要的是,这可是新师父丢给她的第一道关口,常子方本不情愿收她为徒,如今不表现好点,难保不会再撵她下山。
那样的话,她的一腔宏愿岂不落空?她的满腹仇怨更无从报起!
郁欢游目四顾,在门后木架上找到一筐形似树叶的东西,还有些细茎,她便自作主张,把这些东西丢进大锅,单等再次开锅便会熟了。
香气缕缕萦绕在鼻尖,郁欢伸长脖子揭开锅,便见一锅绿油油的卷团朽叶在水里上下打着滚,如花盛开,煞是好看。
她不由心喜,正要打捞出锅,却见常子方急匆匆闯进来,跺着脚道:“你在干什么?”
郁欢本是专心致志盯着锅里的叶子,但听师父一声问语,一转首更见他满面霜寒,吓了一跳,手里的木勺咣当一声掉到脚下。
“你在干什么?你......你不知这不能煮食的么?”常子方再次出声。
“我......”,郁欢满面惶惶,“师父,徒儿不知道这个是不能吃的。”
常子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方摆了摆手:“这倒也不能怪你。”
郁欢垂首,从眼睫下瞥了瞥师父,才小声问道:“师父,这个为什么不能吃啊?”
“哦,这个是新摘的茶叶,正准备明日晒晒,等它打了卷变了色,方能泡水吃。”常子方又看了一眼锅里,好生可惜道,“这可是上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汤澄碧无比,唉!”
郁欢也好生可惜,前世她吃过茶,只是跟着那人喝久了酪浆,反倒极不喜欢茶汤的怪味儿。
原来,茶叶在成形前,是这个样子的。
郁欢不好意思地笑笑,巴结道:“师父,如今这茶也煮了,不如吃吃看,新鲜的茶叶是个什么味道。”
常子方一拂袖,转身便走。
郁欢立在地上,哭笑不得。
却见常子方又回转来,闷声道:“把这锅茶汤倒了,做点水引吃罢!”
说罢又要走,郁欢急急喊:“师父,麦面在哪儿?”
“不是在旁边的架子上么?”
“师父,什么都没有,徒儿适才找到的只有这一筐茶叶!”
“嗯?”常子方转过去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又没有了么?吃得可真快呢!”
“没有那便先饿上一顿罢!明日里我再去山下买些来。”
郁欢不知此时是个什么心情,没想到这个师父还真是个怪人,连吃食没了都不知道,难道以前他经常饿着么?
她如此想着,常子方却早没了影。
饿着便饿着罢,也没什么。只是她的伤,手掌已经结痂,脚踝的却还需要上药。
郁欢出了灶屋,从屋子右边角阁绕过去,方见一间非常开阔的屋子正泛着青烟。
这必是药庐了。
师父说让她做个药庐的烧火丫头,想必她就应该睡在此处。
于是,郁欢拿出随身带着的药,按照刘涓子的嘱咐,上了药,不知不觉便倚着药庐的木柱,睡着了。
再说刘涓子,刚下山便得到消息,说四千秦军被俘,洛阳城守军举城投降,晋军前锋檀道济已经入城。
刘涓子心里的震惊足可用翻地逆天来形容,连连暗道无欢这小女娃的神奇之处,也越发笃定自己送走无欢是明智之举。
常子方从药庐出来,已经是半夜子时刚过,没想到门柱边一团蜷缩的黑影,让他以为是哪里来的山狸小狐,又要过来偷吃药丹。
再一细看,才知是刚收的小徒弟无欢。他微微摇了摇头,把她叫醒,让她住到角阁边那间小屋去,还叮嘱道,白日里自己要下山一趟,药庐里温着的药丹,一定不要让火熄了,不然丹废了,又要重头找药材,费时费力且不说,单单那几味药材,便不太好找得到。
郁欢迷迷糊糊应了,又迷迷糊糊地躺到自己的小屋竹榻上,一夜好睡,竟是这么些天来,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
第二日,又是一个好天。
郁欢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日光透过窗纸,漫起许多游丝,像极幼时她赖床时,阿娘几次三番叫她,把衣衫一抖窜出的浮尘。她竟一时看得痴了,不自觉叫道:“阿娘,闻不着酥饼的香味呢!今天没做么?”
话头一落,一惊,又凄笑一声,笑自己白日痴梦,哪里来的阿娘?哪里来的酥饼?
阿娘已伴土泥,这辈子怕是再也吃不到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