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倒也算和协的跑了三五趟,锅碗瓢盆桌子水桶,还有一大袋面粉,肉和蔬菜满满一大牛车。
秦岭摇摇头:“怎会。”
夏花只得笑笑:“秦岭别介意。”
“不……不用,我有力气,自……自己能拿。”夏大壮直接拒绝。
“嗯,我也可以帮你。”秦岭温声。
“秦岭,我先家去准备东西了”夏花微笑道。
夏平桂脑袋里嗡的一声,从前她即使心里清楚秦岭喜欢夏花不喜欢她,可到底心里还是存了一份念想,如今听秦岭这样亲口说出来,她一时间竟无法接受,她拿着手帕捂住脸,身体渐次软的蹲在地上。
秦岭连正眼也未看夏平桂,对她哭的悲伤虽觉烦燥,但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他本就是那种温和之人,纵使讨厌这个夏平桂,也说不出更狠的话,只沉了脸色道:“既然姑娘要我说,那我也只能告诉姑娘,大壮说的一点也没错。”
夏平桂瞪了一眼夏大壮,只看着秦岭柔柔问道:“秦二少爷,我要你说。”
夏大壮愤慨的打断道:“你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如我……我娘。”
夏平桂肩膀立刻垮了下来,伤悲的连气息都不稳,声音也尖锐了许多:“我们从小一处长大到,你还问我是谁,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丫头……”
“讨厌?”秦岭疑惑的看着夏平桂,“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夏平桂很是沮丧,却又鼓足了勇气,人朝着秦岭又移了一步,头微微探向他:“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帮她,难道你就真的这样讨厌我?”
秦岭冷声道:“小花就是小花,从来只有一副面目,怎分真假?”
“夏花,你果然是个泼妇。”夏平桂因哭泣愤怒而涨红了脸,一双手紧紧拧着手里的帕子,又看向秦岭道,“秦二少爷,这下你总该看清这丫头的真面目了吧?”
夏花唇角微向上扬,红唇一动,冷淡道:“说她是狗那是侮辱了狗,有些人连狗都不如。”
夏平桂张了张唇,唇角干裂的有些痛,张都张不开,一双眼幽怨的看向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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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眉心微皱,脸上笑容已逝,很是严肃道:“小花不是这样的,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做给我看。”
她看一眼秦岭,咬着唇角哽咽道:“秦二少爷,多亏着你在这里,不然夏花和夏大壮还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她这会子帮我说话,必然是做给秦二少爷你看的。”
夏平桂冷眼觑着夏花,心想该让这小贱人在秦岭面前露出她又凶恶又毒嘴巴的一面,什么温柔的小花妹妹,狗屁这夏花根本就是一泼妇,只是兴许夏花在秦岭面前伪装的太好了,反倒让秦岭一直看不清她,还对她痴痴迷迷的。
夏花笑对着大壮道:“大壮,你怎么能骂她是狗呢?她怎么会是狗。”
“你不……不是人,是狗。”夏大壮厉喝一声。
“哪种人,你倒是当着秦家二少爷的面说说我是哪种人?”夏平桂泪流满面,也不知何时,她整个人已悄然的移到了秦岭的身边,秦岭脸色未改,对她并未露出什么嫌弃模样,她得寸进尺的又离近了他一步。
“大壮,住手”夏花喝了一声,将夏大壮手里的砖头抢了下来,“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急事,哪里有闲功夫跟那种人浪费时间?”
“放你……你娘的屁我哪里不……不如他。”夏大壮见夏平桂在秦岭面前把他贬的一无是处,他已愤怒到了极点,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要朝夏平桂的头脑壳上砸去。
夏平桂作出一副柔态像,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满是痛悲的瞥了一眼秦岭,可秦岭的视线还是未到她这里,她很失落,呜咽道:“夏大壮,你欺负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你都比不上人家秦二少爷的一根脚指头,也不瞧瞧人家对女子是什么样?”
夏大壮更气的跳脚道:“你才……才是狗,我不是……是狗,他也不是什么劳……劳什子的吕洞宾。”
夏平桂抬起右手指向大壮,因想着要在梦中人面前保存个美好的形象,那手指竟摆出的是个兰花形状,捏着嗓子故作声音细小如蚊道:“我咳我的,关你什么事,人家秦二少爷好心帮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敢这样挤兑秦二少爷。”
夏大壮早就瞧见夏平桂一副骚首弄姿的模样,根本不高兴理她,这会子听她咳嗽,娘又不许他骂秦岭,满腔怨忿无处说,正好找了个出气筒,他跺一跺脚横了夏平桂一眼:“咳……咳什么咳,你不咳没……没人当你是哑巴。”
“咳……咳咳……”夏平桂早晨刚一出门就见到她倾慕无比的秦岭,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不敢轻易插到人中间去,只在院门口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着,时而撩撩发,时而扭扭屁股,原指望至少能让秦岭瞧她一眼,结果扭了半天,人家愣是当看不见,她实在忍不住了咳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好了,大壮……”夏花轻喝一声,“赶紧回家去搬口大锅,我还要准备米面菜,中午那么多人还要吃饭。”
“这……这还差不多,我娘才不……不需要你一个铜……铜……”
“小花,我知道。”秦岭笑了笑,隐在眸底的却还有一份黯然,别说银子,给命都行,只是他知道小花不会接受的,他从来也不要强迫她接受什么,他无所谓的摆摆手补充道,“我也没打算帮你付一个铜板,不过是出了些微薄的力罢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