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分外刺眼,根本无法让正在忍受屈辱的人就这样欺骗自己当这只是个噩梦而已!
郑夫人在奋力的挣扎下狠狠的咬住了俟利弗设的耳垂,直至她的舌尖漫过一阵咸苦的血腥味道时,才缓缓松了开来,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疼吗?俟利弗设毫无反应的依旧那样的压在她的身上,她这样的撕咬,他竟然没有发怒、厉吓、疯狂的等等反应,仍是埋着头在她耳边喃喃说话:“就这样吧,不要再挣扎了……”,他声音虽是低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透射力,不同于以往或邪魅、或轻佻的语气,他此时没有半点命令意味的说话倒是让人开始由心底起了畏惧,就连郑夫人也莫名的服从了。
彼此都没有再动作,守候帐幕外的侍女见此状便上前帮俟利弗设脱去了靴子,扶躺上床,“你们……干、什么……?”郑夫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只是感觉很别扭的躯动了□子,好重!
“别动、别说话……”还是那样深沉且震慑的语调,俟利弗设好像很累、很困的依偎在郑夫人的身上,“我、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只是……”他喃声的话语还没说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耳垂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可嘴角却隐隐含着笑意,看来,他真的喝了很多酒,只是强撑着没事而已,郑夫人迷茫的看着上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的全部气息,和之前,已经有所不同。
就算不自在也没有办法的郑夫人,在怔住了不知多久后,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原来自己也已是很累、很累了,一切不过强撑罢了。
在这样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里,天下局势的变化可谓一日千里,容不得半点迟疑。
李渊在确认得到突厥帮助后的次月发兵晋阳,准备攻入关中,并以李元吉为太原太守,留守晋阳宫,自己与大儿李建成、次子李世民率兵三万出征,遣刘文静直接由东突厥边境转往天水请兵以振声势。
太原府,几株参天的古槐树,苍劲勃发,云淡风清,晚霞绚丽多姿,亦如一个王朝的迟暮和另一个王朝的崛起一样,对比鲜明!
在李府一夜的密谋商议之下,举兵攻入关中的日子已然确定,而对于每个人参与过这次历史事件的人来说,无疑都是冒险的,当彷徨与激动的心绪纠缠在一起逐步向前时,谁又能料到他们将谱写出的是历史上最辉煌的一页,在英雄辈出的年代总有神话,三百年大唐王朝的序幕由此刻拉开。
已经忙碌了多日的李建成有很久没有回过自己的别院了,作为李家起兵的核心人物,无论胜败,都再难有闲暇时间驻足别院,曾犹豫许久,但最终他还是在出征之前偷了时间步回别院,想是对于某种记忆,就算看上了一看也该算慰藉了。
推开门,微粒一样的尘土顿时飞散在了空气中,自郑夫人离开后半月,他便遣散了这里的仆人,自己也是少有步足,可能对于某种留恋、或是某种牵挂,原以为只要眼不见时心便会静下来,可一切并没因为刻意的封锁而减淡,反而,没有触感分明,却是深留心底,就算如今再回到这半是荒废的别院里,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原本深幽曲折的回廊,在一片死寂中更是平添凄凉,李建成面无表情的独自行走,地面上可见他浅浅的脚印,再步上临岸楼阁的阶梯,红木扶手上的灰尘好像都有在无声的述说什么?阁楼屋内的布置依旧,可却早已经不见伊人的身影了,徐步走到桌子前,拎起满是尘埃的茶壶,轻轻吹了一吹,灰尘四扬下,隐约显出鲜亮的青花瓷面。
“启禀大公子,有玲珑姑娘的信函递来……”一片死寂下,楼外有侍卫高声的通报,打破了这让人发毛的静止空气。
李建成听到后忙转身走出屋子,箭步下楼了取得书信,不同来时的沉稳,他此时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浮躁,拆开信笺,他出神的注目观看,深眸中隐约流露出一种让人不可琢磨的神色,仍是面无表情,可脸上显露出的却是比来时更冷漠的感觉,就这样持着书信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见他将原本平整的信函揉攥在了手心中,捏成一团,然后再置于水榭中,看着它被慢慢地淹没,“来人,把这楼给我封掉!”他的声音比之过往有格外的冷峻和凌厉。
大业十三年七月中旬,太原府上下劲风吹拂,满城旗帜翻飞的煞是美丽,在白色的旗中掺入一半绛色,这是代表李家起兵的一面极特别的旗帜,在迎风招展着。
传说,周武王伐纣的时候,全军都举着纯白的旗帜,所以,太原起兵时,裴寂、刘文静等人为附合在此之前所散播的谶纬之言,便用“白旗天子出东海”提议李渊让唐军使用白色旗,而李渊深谋远虑,他想到此次起兵之后,还须突厥鼎力帮助方可成事,为示意尊崇,于是他便有别于隋军和其他起义的军队,在白色的旗中掺入一半的绛色作为旗帜,以向突厥示好,一时间,太原府街道上,布满了红与白的锦绣波浪。
李渊精神抖擞地站在前台,身边伫立着李建成、裴寂、刘文静、唐俭等人。李世民与钱九陇、武士镬等兵将带着亲兵卫队在场外警戒。李渊率军二万誓师,此是正式起兵。
意气风发的李渊站在高台上高声宣读檄文,斥责隋帝听信谗言、杀害忠良、穷兵黩武、朝庭上下全是“豺狼充于道路”等民不聊生的实情,官府任意鱼肉百姓,以致于导致了今日民不聊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