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耳边能听到窗外传来的风声,梁暮凝安静的躺在床上,她有些口渴,但没有起身去倒水,也许这几日的赶路真的是太累了,让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鼻子可以嗅到淡淡的香气,却不知道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皮肤光滑如锦缎,青丝绕指尖,好香……”仿佛有说话的声音,“是谁?”已经打算放弃挣扎的梁暮凝还是被如此暧昧的声音唤回了些意志,只是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好困、好困,虽然感觉到身体好像有在被人摆布,可自己却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很累、很累!“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梁暮凝心中有疑惑,但却因为困乏的身体而不愿意深究。
“谁?是谁……?”梁暮凝用很噎咽细弱的声音问着,只是没有人给她应答,许久之后,她渐渐的安逸下来,空气中仍就有那种淡淡的香气,让她觉得很舒服,也许真的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就连梦境中都会有了飘渺的真实感觉,想着、想着,梁暮凝又进入了梦香。
洛河的水在外悄悄流淌,十二月夜寒如冰,风映月失去喧响,四下寂静,晨晓黎明。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映在梁暮凝脸上,让她本就泛着红光的脸颊更增色彩,紧闭的双眸也因为阳光的照射闪烁着光芒,睫毛细长卷翘,很是秀美。
“小姐、小姐……,起来了吗?”门外传来锦儿的呼唤。
梁暮凝慢慢的睁开眼睛,习惯的用手轻柔了柔,然后双臂用力的向上较了一个劲,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起,想当初她朝九晚六上班时,最痛苦的就是早上起床,只要能多睡一分钟,她是绝对不会早起一分钟的。“马上起来啦……”,她用慵懒的语气回应了锦儿的召唤,然后很不情愿的坐起身来。
顺手挪了下枕头,发现昨晚攥在手里的黄玉坠却是在枕头旁边,梁暮凝把它拿在手中轻握在胸口前,又想起昨夜那个奇怪的梦,说不出的一头雾水。
梁暮凝四下看了看,除了自己的衣衫有些不整齐外,别的倒也没什么变化,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只是还是有些累而已,想想赶了那么多天的路,要一晚上就休息过来也不太可能的;但昨夜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真是梦,那未免梦的太真实了!思索良久,不得解释,她又想到自己在朦胧中听到的一个男人似是而非的肉麻话语,心中更是不寒而栗起来。
“小姐,我近来了……!”已经在门外等候的锦儿又唤道。
锦儿的声音打断了梁暮凝的思考,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忙答道:“近来吧。”
门一开,见锦儿从外面端了一盆水近来,放到桌子上后对梁暮凝恭敬的说道:“小姐,洗脸水我帮您打好了,水是温的,您早些梳洗吧。”
说完便走到床边,帮梁暮凝整理起上路的行囊,而梁暮凝也没再去理会昨夜那个奇怪的梦。
“这味道……?”锦儿突然有些惊恐的大声道。
刚擦完脸的梁暮凝听到锦儿惊恐的声音忙转身走过来问道:“锦儿,你怎么了?”
“这、这味道……,好、好香……!”
“是呀,应该是店家点的什么安神香吧,我昨夜就闻到了,睡的很香。”
“小姐……,你、还好吧?”
“恩?我很好呀……!怎么了?”
锦儿用紧张不安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梁暮凝,似有疑惑的回答道:“没、没什么,小姐休息好就好……!”
看着锦儿古怪的神情,梁暮凝也有些疑惑起来,她突然想到“这香如果是店家点在客栈的,那锦儿应该也能闻到的,她为何还如此惊讶?”想到这里,梁暮凝心中又是一个冷颤,这香气不会和自己昨晚的怪梦有关吧?她看着锦儿整理行囊的背影,感觉到了她的隐瞒,但却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而且就算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从洛河镇外的码头到洛阳城内的船只一天有两趟,在每日的巳时和申时发船,如果天气好的话,航行大概一个半时辰就能入洛阳城,要是有风,可能就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
“小姐,我们需要快些了,如果赶不上这班船的话,下午那班要傍晚才能进东都,今天就又不能入宫门了!”锦儿一边给梁暮凝夹着小菜,一边催促的说道。
只喝了两口稀饭就不想再吃东西的梁暮凝用不经意的眼神瞟着坐在边上的锦儿,她没有说话,好像又回到了遇见少年后不爱说话的少言时期,只是这一次,除了少言,更多了一丝冷漠!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小心的打理这身边的每一层关系,可那些复杂的关系还是将她缠绕的透不过气来,梁暮凝的心有些累了……。
“锦儿,我们走吧!”
“小姐……,吃的好少,您还好吧?”
“我没事!”
梁暮凝的表情极其冷漠,眼中还透着说不出的失落,昨日在客栈厅堂内的欢言豪爽之气全无,换之的是一副黯然失落的冷漠之态,当中差别,有如两人!
“公子就这样让她走了?”梁暮凝刚刚离开,就见昨日在阁楼雅间里调侃她的那两个男人悠然的从阁楼楼上走了下来,而走在后面的武将随从用玩笑一样的口气问到走在前面身穿白色锦缎刺绣面长衫的男人,很是乐哉。
到了楼下,他二人坐在昨日梁暮凝和锦儿所坐的位置上,掌柜自觉的沏了一壶上好的白岭龙井放到桌上,还小心的倒了两杯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