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生病,偶上午要打点滴,码字木有那么早,喜欢《一妇当关》的纸妹们,以后更新推到一点左右哦。
---------
四夫人见安然仪态端庄,赞赏地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头上的连缀流苏,端起茶碗抿了口茶娓娓道:“二姑娘可知今日宴席所谓何?”
安然眼中慌乱一闪而逝,略低着头道:“自然是来看戏的。”
四夫人瞧了她一眼,原本她见了大夫人的丫鬟守在安然身边只是有些怀疑罢了,如今见她神色微显慌张,再联想这月余柯云嵇的病,便了然于心,也不说穿,只茶盖刮了刮茶沫悠悠地道:“是不是看戏都无所谓了,我倒希望你是真不知道。”未等安然开口,四夫人放下茶盏,道,“云嵇这孩子没个长性,此番怕也是争强好胜而为,我只提醒你一句,有时拒绝比‘欲擒故纵’更叫人惦记。”
安然脸色立时煞白:“我不过无福之人,哪里有那样的福气,想来能让二少爷惦念的必是翘楚之人,我这样的粗鄙之容怕是难入二少爷的眼。”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又紧张又懊悔。
她可以恨可以无视,却千不该万不该当着他的面冷言冷语,那么些年早该了解的,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争取,她怎么忘了柯云嵇的执着,怎么忘了他从来势在必得的个性。
有些事点到为止,四夫人对此便不再多言,在安然陷入沉思的时候已遣人到内室取了一个匣子来。红木镂雕金镶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看着很普通的镯子,虽说是紫金色,然却是旧时的物什,只一眼便知不是个值钱的。
四夫人将镯子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伸手戴在了安然的手腕上。
送礼不都是挑好的吗?起码要看着鲜亮,这旧巴巴的镯子....
“舅姨,这镯子....”
四夫人笑笑道:“这镯子看着不起眼却是内有乾坤,你且收好了。”她见安然盯着镯子瞧,继续道,“这是你母亲生前交给了姐姐保管的,赫连家出事便遣人送到了我这里。”
“娘?”安然喃喃低语,一手轻抚着镯子,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四夫人见她低头良久不语,也不催促,只叫丫鬟重新换了热茶,慢慢地品着。她对赵安然说不上喜欢,却看着她觉得很舒心,面前这个小姑娘不算是绝色,但称得上秀丽清纯,尤其见她刻意地隐忍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是心疼。
世家女郎都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可赵安然再如何的隐忍,眼睛却总是出卖了她。这样的她,隐忍、坚强、柔韧、倔强,柯云嵇看上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母亲可曾跟舅姨说过她的嫁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四夫人一定知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笃定,但她就是觉得四夫人知道。
四夫人抬眼淡淡地道:“当年,你母亲的婚事可谓是轰动整个临州城,一百三十六台的嫁妆,不算上先前送来的家具,直排满了一条街,大红的地毯从城门就铺到了赵府门口,若说嫁妆,怕是临州城里没有人不知道的。”
故而言他,四夫人不愿意说,安然也不再多问,只她心里更加确定了,四夫人一定知道。
低头不语,片刻才道:“时候不早了,祖母可能起来了,我就不在舅姨这儿多待了。我出门不便,再不知何时能来看舅姨,舅姨若得空便去赵家坐坐。”
“我就不留你了。”四夫人叫了身边的从安亲自送她回客房,“你去送送二姑娘。”
辞了四夫人,安然也没再去院子里逛,直接回了客房。从安送她回来也没进门坐坐就直接回去了,安然也没留她,进门来就看到安雅一个人坐在桌前,一手支着下巴,眼睛直直地,她回来就没察觉。
“四妹妹?”安然坐到她身边,晃了晃她的身子。
安雅扭头看一眼,见是她,便道:“二姐姐回来了。”
“想什么呢,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安雅想到他俊逸的面容,脸色红晕地道:“没想什么,可能是没午睡,有些乏了。”
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见到他了,心中冷笑,嘴上却打趣道:“瞧四妹妹这害羞样儿,不知道的还当妹妹有了心上人了呢。”
安雅拍了安然一下羞道:“二姐姐再乱说我就告诉娘去。”
安然推了推她的身子,催促道:“快去,快去,可不是该叫三婶娘赶紧地给你说个婆家了。”
“二姐!”
见她恼羞正要劝说,就见一丫鬟进来了。“老太太说若姑娘们也都歇好了就过去,稍后便要回去了。”
“祖母如今都收拾妥当了?夫人们也都过去了吗?”
“老太太在前院里和我家大夫人说话,赵家的各位夫人如今也都去请了,一时半刻就过去了。”
赵安然想了想道:“既如此也不急,麻烦姐姐叫人送些洗漱的温水来,我们姐妹净了脸就过去。”
那丫鬟笑岑岑地道:“不麻烦,姑娘且稍等等。”
净了脸,安然又坐在镜子前叫菊儿给重新梳头,安雅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待到她梳妆完毕,安雅拉着她就欲走,安然忙拉住她道:“四妹妹别急。”
安雅不解:“祖母已经等着了,二姐姐怎么还不急?去晚了回去该挨骂了。”
“四妹妹没听刚才的小丫鬟说祖母正和柯大夫人说话呢,一时半刻也不走,许是有事商量,咱们现在过去岂不也是候着,不如在这儿多待会儿。”
商量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