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今个儿何以自偏门而出?”一个禁军侍卫长穿戴的守卫将拓跋丕的车驾拦住,带着几分探究问道,
“拜祭先皇,自当躬身自省、正门招摇进出而不自制者实为污先皇之灵!尔等一个无品阶的小小侍卫长逾礼拦下车骑大将军的车驾,所谓何故?”拓跋丕面不改色冷冷的看了说话的侍卫长一眼,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制住众人,声色具凛,言辞灼灼的质问道,
“属下不敢!只是这位小哥,卑职眼瞅着面生,皇上有命,如遇可疑之人务必紫欣查验盘问。卑职奉命办事,绝无冒犯大将军之意!”见拓跋丕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侍卫长立刻调转矛头针对身着仆人衣服的拓跋濬辩解道,
“什么事?”一个粗哑、跋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冯落璃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去,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形眼熟的男子,中常侍宗爱,冯落璃辨认的出那天杀死皇上的凶手的身形,就是他;
宗爱骑着马一步一步的靠近冯落璃他们,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胸口来,冯落璃忍不住暗自攥紧衣角,手心冷汗涔涔,突然一只温软的手掌将冯落璃冰冷的手握住;
冯落璃看向同自己一样坐在车辕之上,与自己并肩比邻的拓跋濬;只见他神色泰然,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冯落璃,另外一只手则是按在了那把金鞘匕首之上;此刻拓跋濬那般湛然如神的模样便深深的印在了冯落璃的心里,对于死亡竟不似方才那般恐惧了。
“报!大司马,天安后殿密室发现世嫡皇孙!”突然一个禁军跑到宗爱的马前禀报,
宗爱的眸色一沉,暴虐之气即刻升腾而起,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朝宫城内疾驰而去。冯落璃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再看拓跋濬的神色亦是缓和了许多;
拓跋丕见状,面上升起一股暴戾之气,怒视着守门的侍卫长,竟是一鞭打了过去,全然不顾被鞭子打得鲜血淋漓甩出很远的侍卫长,大喝一声“驾!”马车驶出宫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