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开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因为之前三人已经将何家果说的话归根到了是受宋世胜所托,是因为知道钱绍敏是表姐自尽的导火索,所以愿意帮助宋世胜和钱绍敏的亲事不成,也只是随口一说,可就是她这随口一说,竟然让钱绍敏想到了那么多,竟然将他这个皇上也算计在内。两相一对比,这句话是否是何家果说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钱绍敏是如何利用何家果说的话,算计他人来实现自己目的的。
“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还想恶人先告状!”宋子铭将第一封信仍在书桌上,又举着第二封信接着说道,“而这封信竟然还算计到朕头上来了,真的很好!这件事太子你全权办理,明天你亲自去趟秦府,将这份信让秦郎中好好看看,问问他还要不要前程,让他给你四弟一个交代。”
宋世朝上前拿过信封,宋子铭又开口说道,“太子,你带着太子妃回去,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一定要注意身体,想吃什么拒让内务府去买,让小厨房给做。”
宋世朝和林玉如知道皇上这是有话要对宋世胜说,当即应允着告退。
等夫妻二人离开,宋子铭从桌子后走到宋世胜旁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件事是父皇的不对,当初没有征询你的意见,让你受委屈了!”
“有父皇的这句话,儿子不觉得委屈。”宋世胜当即留下眼泪,却是赶紧用袖子将眼泪擦干,但泪腺像是没了开关,泪水一直流不停,用丝绸做的衣服怎么能擦的干净?
宋子铭见宋世胜这般模样,知道儿子是憋屈了太久,说到底。他终究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以前有周氏细心照顾,周氏虽然心狠,可对儿子却是能舍弃性命神医相师。想到这,宋子铭对周氏也没有那么多的恨意,而对这个儿子,心里有些愧疚,一直都不曾为他考虑过。
掏出手帕递给儿子,“别哭了,已经是个大人了。周氏虽然不在。但你好好读书,日后多帮衬你大哥,就算父皇不在了。你大哥和大嫂也不会亏待你。日后你的亲事,父皇一定会遵从你的意见,不会让你再这般委屈了。”
“谢父皇恩典!”宋世胜发自肺腑的谢恩。
擦干眼泪又接着说道,“儿子知道父皇一心为儿子打算,希望我们兄弟和睦。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学习,日后做大哥的左膀右臂。”
宋子铭很欣慰,四个儿子,大儿子能力最强,各方面都很出挑。也很注意兄弟之情,是他最满意的继承人,特别是自己登上皇位经历了波折。兄弟之间相互争斗,所以他想让其他三个儿子心悦诚服的辅佐大儿子,而不是明争暗斗,如今四儿子想通了,自然很欣慰。在其他三个儿子中。四儿子天资是最好的,若是能摆正位置。日后定能成为大儿子的得力助手;次子是个不求上进的,读书不好不说,还喜欢美色,如今十七岁都有三个通房,经常与一帮纨绔子弟喝酒斗鸡,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自己不知道。他想着日后又不对他委以重任,无能也未尝不是好事,日后总能保他平安;至于三儿子,与长子一母同胞,从小三儿子都是唯大儿子是从,两兄弟关系十分亲密,他倒不担心。
又询问了些宋世胜日常生活情况,便让宋世胜出去好好学习,亲事的事情无需担心之类的。
宋世胜回到蓬莱阁,心里感觉十分轻松,想了想给何家果写了封信。
宋世朝拿了书信,让人去请户部请了秦郎中过来。
“下官参加太子殿下。”秦厚仁听闻太子找他,心里忐忑不安,谣言前两日刚散布出去,皇宫是该有些反应了,不知道今日是好事还是坏事,中规中矩的行礼。
宋世朝在秦厚仁行礼的时候没有出声,秦厚仁不敢随意将腰直起来,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今天十有**不是好事!
宋世朝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才缓缓开口,“秦大人免礼吧。”
“谢殿下恩典。”秦厚仁直起腰身,却不敢看着宋世朝。
“今天找秦大人来就是想问问宫外关于四皇子谣言的事,不知秦大人可听说了?”宋世朝盯着秦厚仁问道。
秦厚仁只觉得额头上冒冷汗,“下官略有耳闻。”恨不得擦擦额头上的汗。
“那秦大人怎么看?毕竟四皇子与秦大人的外孙女有婚约,如今传出四皇子在外养伶人的谣言,如果情况属实,你是准备将外孙女嫁给四皇子呢还是选择向我父皇提出解散婚约?”
秦厚仁此刻真的想晕过去,这话让他如何回答,嫁说明他心狠,不顾外孙女死活,不嫁那就是藐视四皇子。
“回殿下,四皇子是龙子,上有神仙保佑,下有皇上、皇后还有殿下的悉心教导照顾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下官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定是有小人在作祟,污蔑皇家的威严。”
宋世朝笑了两声,“还是秦大人明事理,那按秦大人所言,若是查处是有人作祟该如何处置?”
“这。。。自当严惩才是。”秦厚仁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好!有秦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秦大人看看这个,您觉得该处置哪些人,又该如何处置。”将钱绍敏写给秦厚仁的书信仍到秦厚仁脚下。
秦厚仁看到地上的纸张,手脚发抖的捡起来,看一眼就知道宋世朝已经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拿到了自己与外孙女的书信,只恨自己太大意,没有将书信销毁终极农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