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龙奕真追上来了,梅艺菲急忙转了个身,又揭起后帘,道:“奕真,快救我,救我。”虽然因了阴丽华的阴险梅艺菲从来不怎么喜欢龙奕勋、龙奕真,但如今见个活人便似见了棵救命稻草,她也只得死死的抓住了。
那领头的山贼听出后面的动静,急忙回头细看。见一白衣少年抢了手下的马正在追赶马车,而马车中的女人正在求救。依他们二人的称呼来看,这个白衣少年应该是龙吟风的儿子。
倒了血霉的山贼只觉得若逃得过今日之劫,回去后定不再干抢劫妇人之事。
但眼前如何逃过这一劫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唯一的法子便是一不做、二不休。押了这白衣少年回山寨,权当又多一个人质。
好歹山寨能够养得活一、二个闲人。
念及此,领头的山贼‘吁’了一声令座骑停了下来。接着,他的手下均纷纷喝令座骑停下,纷纷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山贼头领指了指最后追上的龙奕真,大手一挥,“围上。”
见山贼们都不跑了,他硬闯的话肯定人仰马翻。龙奕真急忙勒了马。
转眼间,龙奕真便被十余骑围了个水泄不通。
龙奕真倒是一点也不惧那群山贼,只是看向马车方向,问:“姨娘,你还好吗?”
完全忘掉了龙奕真也不过一个孩子,只当那些劫她之人怕了龙奕真,梅艺菲急忙揭起车帘,道:“奕真,快,姨娘要下车。”马车太颠簸,她的肚子中还有一个小的,受不住,如今只觉得肚子痛。
阴无邪、姜涞、李小卓等人本来被龙奕真的行为吓傻了眼,但猛然见龙奕真被围了,于是立马蜂涌着往龙奕真的方向跑去。武念亭见势不对,亦是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一步一挪的往龙奕真方向跑去。
今天选的什么黄道吉日啊,原来诸事不吉。
看着猛然涌现的十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有一个小不点的小胖子,山贼首领想着是不是捅了西宁王府龙吟风那尊大神的马蜂窝了,难不成这些孩子都是龙吟风的娃子?
他决定回了山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会看天像的狗头军师给斩了:什么他娘的黄道吉日。
山贼首领骑虎难下间,只见龙奕真一指马鞭,指向梅艺菲方向,说道:“放了我姨娘,今日之事便全当没发生过。”
闻言,山贼首领觉得这条路可行,可为了保险起见他问道:“若你父王追踪不放呢?”
“你们是山贼吗?若果然是山贼,那你们是东傲城外的还是其它州来的?如果是东傲城外的,那有名气的山贼便有好几窝,你们是哪一窝呢?”语及此,龙奕真又笑道:“你瞧瞧,连你们的行情我们都不清楚,又如何追查你们呢?倒是你们如果不放了我姨娘的话,也许我父王会追查到底,那个时候便是你们躲在天涯海角只怕也逃不出我父王的追查。”
是啊,他们到底是不是山贼,龙奕真这个目睹的都不知,那其他的人只怕就更不知了。再说相国寺中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劫走梅艺菲的时候是人不知、鬼不觉,越发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这个时候放了这个梅艺菲的话,以后也许还有条活路。如果不放的话,一如龙奕真所言,那个龙吟风可是个不见血不收刀的主。
思及此,山贼首领大手一摆,正准备来声‘放人’的时候。万不想这些年在西宁王府被龙吟风娇生惯养的梅艺菲却非常大义凛然道:“奕真,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便放了这些贼子呢?你应该将他们都拿去见官,然后让你父王将他们一一定罪。敢劫我,看你父王不揭了他们一层皮。”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龙奕真现在非常体会说出这句话的朋友,甚至想抓着这位朋友的手痛哭流涕。于是一抚额头,不再看向梅艺菲的方向。
他方才也不过一赌,只想先脱身再说,便算这帮山贼反悔,只要他领着姜涞、李小卓等人退守着方才路过的城隍庙,守着门窗守个一天**应该不会有问题。到时候不说西宁王府的人,只说武府失了武念亭的踪影定会搞得御林军大肆搜城,不出十二个时辰,一定会搜到这城隍庙来,然后他们便能得救。
可如今,因了这梅艺菲的一句话,一切都枉然了。
果然,山贼首领挥出的手停在了半空,那句‘放人’硬生生没有说出口,且硬生生变成了‘来人,全部拿下。抓活的’。正所谓事不做绝好留后路,都先抓了再说。山寨养十个、二十个闲人也不成问题。
于是乎,龙奕真和后来赶上来的姜涞、阴无邪、李小卓等人开始了和一众山贼拳拳到肉的肉博状态。
梅艺菲一时间傻了眼,不明白这些山贼为何要反抗西宁王府。她更吃惊的发觉,龙奕真等人似乎在打斗中落了下风,因为龙奕真那帮纨绔和人高马
绔和人高马大的山贼比起来,身材上吃亏不说,力气上亦是吃亏不小。
纨绔党中有个最能打的,名唤‘胡杨’,便是那个木兰马场的胡将军的儿子。在这群纨绔中,他的身手最好,倒是打倒了两个山贼。其余的山贼一看便知胡杨是个练家子,于是那群山贼们将胡杨当重点对象给围了起来。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大我小,一时间,胡杨被生擒了。
少了胡杨,很快,一群毛头小子们便被打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