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尔还成了无酒不欢的朋友。

那个时候,她恼他,恨他、怨他、打他、骂他,他恁了她,看着她的眸中满是爱怜。

也是那一年,巴扎尔离开东傲的时候,对她不放心。留下了八个能文能武的女侍卫照顾她。正因了这八个女侍卫,她才能熬过后来的冷宫之苦活了下来。活到了巴扎尔将她从东傲接回,以前朝公主之礼养在南越后宫。

无论她是在东傲受苦,还是在南越皇宫中享福,再或者如今在佛光寺修行。那八个女侍卫对她始终是不离不弃,将她照顾得非常的好,便是疯癫这么多年,她一点也不显老。可以说,她们八个是巴扎尔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可是,自从她清醒,她们似乎在瞒着她什么。

她感觉得到。

昨夜,她们的讲述并不全面。言词中颇多漏洞。

她如今相当的清醒,清醒的她脑袋就会非常的灵光,谁撒了谎、谁在隐瞒什么,她都会有感觉。

因了这份感觉,她相当的不爽,决定去找自己的大哥问个清楚。

空空禅院。

南澹的末代皇帝李子通在佛光寺出家近二十年了,法号空空。

曾经,李子通和巴扎尔是无酒不欢、无肉不欢的朋友。奈何后期,因个人志向的不同,最终导致这对朋友分道扬镳。做为南澹附属国的南越奋起取代了南澹,巴扎尔改国号南越。有着泱泱八百年历史的南澹,从此在世人眼前消失。只有历史资料中有着厚重的一笔:东傲年历记,靖安八年,春,南越巴扎尔大王举兵伐南澹国,胜,改国号南越。南澹皇帝李子通出家云台山佛光寺。

李婉儿迈步进空空禅院的时候,首先听到的就是敲木鱼的声音。她寻着声音走去,入眼的就是一个穿着僧衣坐在佛堂敲木鱼之人的背影,花白的头发披了一身。

这个佛光寺,允许两人带发修行,一个是她,另外一个就是她大哥。昨天她清醒后,她大哥便去看她了。所以,她不觉得她大哥彻底的了断了红尘。

“大哥。”

敲木鱼的手一顿,李子通回过头,看了李婉儿一眼,又木然的转过头,继续敲着木鱼。

李婉儿急步扑到李子通面前,摁着他的手,道:“皇兄。”

“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皇兄,贫僧法号空空。”

冷哼一声,李婉儿道:“就算如今沦落到青灯古佛相伴,但一个曾经有着一统三国志向的皇帝,果然就看空了一切么?依妹子看,云空未必空才是。”

“南越在先帝的治理下,百姓安康富足,国力日益强大确是事实。先帝有奇材、有谋略。空空自认不如。如今,只想常伴青灯古佛以洗涤当年所犯的杀戮。”

李子通口中的‘先帝’指的自然便是巴扎尔。他这番话,简直就是承认了南越的存在且是对巴扎尔政绩的充分肯定。

看着她大哥木鱼般的神,看着他大哥无喜无悲的态,李婉儿疑惑了:这还是当初她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大哥么?

“皇兄。”

“贫僧的经文还没念完。施主若有事,请暂时回避。”

再度将她大哥欲敲木鱼的手摁住,李婉儿倔强的看着他。

长久的对峙后,李子通轻叹一声,“你找我有什么事?”

“格桑她们有事瞒着我。”

李婉儿口中的‘格桑’就是那八个女侍卫之一,也可以说是侍卫长。

李子通不答反问:“你觉得她们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巴顿的事。”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不知怎么回事,一说起我和巴扎尔生的那两个孩子,格桑她们就有意回避巴顿,总只说巴越的事。但凡我想知道巴顿小时候的事的时候,她们就顾左右而言其它。实在是被我迫问得狠了,她们就会以‘还不是和巴越公主一样’的话来搪塞。大哥,我的巴顿孩儿是不是生活得不如意啊。”

“巴顿是先帝的第二个儿子,先帝活着的时候,巴顿是风风光光的南越国二太子。先帝驾崩,巴顿是风风光光的南越太尉。谁敢给他不如意?”

“大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我记得不错,巴扎尔的身体一直就非常的强壮,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呢?这个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谋逆篡位的事,再或者存在什么兄弟夺嫡的事?”

李婉儿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对皇宫中存在的一些龌龊事再清楚不过。如果她的巴顿孩儿有事的话,多会应在兄弟夺嫡之上。

就算她不是巴扎尔的皇后,但她是巴扎尔最爱的女人,人说爱屋及乌,那巴扎尔疼爱巴顿肯定就会多于其他的皇子一些。是不是她的巴顿孩儿因了太过受宠曾经遭受过什么非人的事也说不定。要不然,格桑她们怎么总是在提及巴顿的时候就支支吾吾的呢?

“婉儿,你果然彻底的清醒了。”这才是他李子通的妹子,不再是那个时而疯疯癫癫,时而似乎又有些清醒的女人。

听她大哥不再唤她‘施主’,李婉儿先吃了一惊,接着眼睛一湿,道:“大哥。”

轻握着他妹子的手,李

子的手,李子通轻声道:“不急,有什么事慢慢问,大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哥,巴扎尔是不是曾经有意向将帝位传予我的巴顿孩儿?”李婉儿直接了当的问。

李子通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啊。格桑她们说我虽然时而糊涂、时而疯癫,但在巴扎尔活着的时候,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地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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