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穆夫人:“娘,要是我爹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样?”
穆夫人下意识问:“哪个爹?”
好吧,就知道她骗自己,自个的亲爹肯定没死,肯定就是贺相。
穆清瑶差点对穆夫人翻白眼:“娘,当然是穆将军,不然呢?若者您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的亲爹是谁在哪?”
穆夫人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谁敢欺负你爹?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男人!”
“那真要有人欺负爹了呢?”穆清瑶问。
“骂他的骂回去,打他的杀回去,双倍。”穆夫人道。
“那好,现在有人欺负我相公了,娘,你要帮我。”穆清瑶道。
“谁?谁欺负阿离了?”穆夫人斜睨她:“那小子又狠又毒,除了你,谁敢欺负他?”
穆清瑶听得一阵心愧,嗔穆夫人一眼,“娘,我是说真格的,他去山坳找我之前,已经受过笞刑,是裕亲王施的刑,我昨儿个去裕亲王府闹了一场,可还有个人,我必须要打得他长记性,让他以后再不敢欺负我家相公。”
“还有一个人肯定是太子对不对?是太子揪住他炸北靖侯府之事不放,别上北靖侯因失子之痛,非要报复,所以他才挨了笞刑的。”
穆清瑶顿时火冒三丈:“娘你知道你不帮他?眼睁睁看他受刑?”
“你不是不要他了么?都离家出走了,他就不是我女婿了,我为什么要帮他?”穆夫人理所当然道。
穆清瑶气结,一扯穆夫人的衣袖道:“不废话了,娘,我知道你手里养了不少奇人,还有,大锦京城里,生意最好,收费最高,又最隐秘的风月场所,是不是娘你开的?”
穆夫人警惕地看着她:“想做什么?娘就这点老底子了,不可能全让你给端了。”
穆清瑶轻嗤:“小器,谁看得上啊?我不会自个建么?”
“不许,你一建,娘这些产业又要被挤垮。”穆夫人斩钉截铁道。
“娘,我的不就是你的么?好吧,胭脂洗发水还有肥皂这些货物,我再让两成利给你,行了吧。”穆清瑶气笑了。
“那还差不多,阿瑶啊,你是不是想报复太子?”
穆夫人立即来了劲,兴奋地拉住穆清瑶的手。
“真势利。”穆清瑶忍不住骂,手一伸:“把令牌拿来,我自个去办,才不要你掺合。”
穆夫人瞪她,将令牌往她手里一放道:“别乱来,娘这点基业积下来不容易。”
如果有人问,京城最有名的大家闺秀是谁,很多人会立即回答,晋王世子妃穆清瑶,不仅艳丽无方,还多才多艺。
那如果有人问,京城最有名的名伶是谁,很多人会回答:是杏花园的闭月姑娘。
其实不然,闭月是名面上的京城头牌,真正的头牌,则是悠然阁的轻羽姑娘,传说她一手琵琶能让过往的鸟而歇下翅膀,驻足聆听,起舞时,能让花儿齐摆,与她一同舞动。
此女样貌惊为天人,优柔淡雅,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多少京城贵胄想见她一面,一睹芳容而一掷千金,又有多少贵公子为了能娶她而费尽心思,几乎与长辈闹翻?
还有多少高官因抢轻羽姑娘沏的头茶而不顾身份大打出手?
太子这几天很郁闷,心情很不好,公孙昊是他手下难得得用的死士,武功高强之极,却被贺初年给灭了,好在北靖侯还没有死心,还肯替他效命。
那天狠捶了阿离一拳,心里才畅快了些,想想这么多年,一直被那病殃子压着,多少气都忍在肚子里?总算发泄了那么一丁点儿,还不够,最好让他早死,穆清瑶那贱蹄子被送进东宫来,由得自个耍弄才能一泄心头之愤。
看他一个劲的喝闷酒,随侍道:“太子爷,听说悠然阁的轻羽姑娘学了胡曲,练了一曲新舞呢,您要不要去瞧瞧?”
太子皱眉:“没劲,那女人成天装清高,搞什么卖艺不卖身,本宫去了也不痛快。”
随侍笑道:“这回不然,听说轻羽姑娘也到岁数了,说是厌倦了红尘,想要从良呢,只是她那样的人,自是眼界儿高,一般的人自是瞧不上眼的,殿下可是太子,若是许她个侍妾之位,也是她祖上积德了。”
太子眼睛一亮:“果真?消息准确?”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奴才还敢骗殿下您么?”侍从道。
太子猛然站起,眼前就浮现出轻羽娇柔出尘的脸来,身体差一点就有变化了,大步就往外走。
侍从忙紧跟在后:“殿下,要不要先备些礼品?轻羽姑娘那样的,还是别轻慢了的好。”
太子脚步不停:“你去准备,宫里瞧得上眼的,拿一两件,她若是真想从良,本宫去就是他的福份,东西不是最重要的,她看重的是本宫的心。”
侍从忙点头去办了。
悠然阁里,轻羽蒙着面纱,正独自弹琴,一曲未了,轻叹一声起身,幽幽地凝视着窗外。
此女确实美艳绝伦,集娇柔与率性为一身,看着柔
柔弱弱,那双大而清亮的双眼中,却带着一丝火性,一抹野戾,看人时,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偏又洁身自好,从不与客人亲亲我我,暖昧勾缠。
如此这般,更是勾得一帮**男人浑身发痒,如百爪挠心。
“姑娘,外头有客人来。”侍女进来禀道。
“去跟幽姨说,我今天身子不爽利,不见客。”轻羽柔声道。
“幽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