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该问的还得问,“听婆婆说,你们俩会些拳脚功夫,是吗?”
陈三点头,“小人祖上干的镖局的营生,小人的内人也跟着小人练过些拳脚功夫。一般的三五蟊贼近不了身。”
“哦,能让我看看吗?”杜云锦微微挑眉。
陈三起身,也不说话,拿眼四下一打量,在屋角找了根手臂粗的木头,拿了过来,往女子身前一举。
女子二话不说,抬手就劈成了两截,看的人手疼。
然后,两截木头又被陈三轻易劈成了四截。
杜云锦瞧着不错,钱婆子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来。
这一家伤口还是三年前转手到她这儿的,当时这宝儿一岁多点,堪堪能走,钱婆子想给孩子找个好点的人家送养了,齐氏怎么也不答应,哭天抢地的寻死觅活的要跟孩子一起。
想着为一个孩子白白死了个女人,买卖不划算,便留下了。
但愿意买这夫妇二人的倒不少,但要连孩子一起要的,却不多。
而这一家子三口给她磕了多少头,求着别拆散。
钱婆子触景生情,冷硬多年的心竟动容了,见鬼的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后来虽然卖不掉,也没有为难他们,还让他们一家三口帮着做工糊口,这不,一养就是三年。
这三年,钱婆子一直都觉得自己吃亏了,他们夫妇两个做活挣的钱,哪里够他们三个嚼谷的?
现在卖掉了,她也轻松了。
“好吧,还不错。”杜云锦脸上露出笑意,对钱婆子道,“这四人我便留下了,他们的身契?”
“在,都在老身身上。”钱婆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三份身契。
杜云锦数了数,却差架子车上那人的,“怎么只有三个?那个呢?”
钱婆子苦着脸,“说出来怕姑娘不信,那小子就没有身契,老身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买了来就跟哑巴似的,问什么都只跟你瞪眼,哎,老身当时真说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掏了五十两买了他?老身到现在都觉得,一定是那作死都人牙子背地里使了什么坏,不然,老身何至于眼瞎至此啊?”
那人没有身契,如何带回去?杜云锦百般询问,钱婆子一口咬定没有,大约也是真没有,因为,她最后宁愿退五两银子。
“罢,那就只能如此了。”先带人回去医好再说。
“钱婆。”陈三突然带了媳妇儿子,又给钱婆子跪下,“您老人家对我们对大恩大德,陈三下辈子定当衔草结环来报。”
“别别别,你们能找到好人家,老身也高兴,这省了三张嘴,老身不知要轻松多少。”钱婆子扶了他们起来,眼圈也红了,说,“去了新主子家,可得好好做活,这位姑娘看的出,是个心善仁义的,亏不了你们。”
陈三点头,他亦瞧出了,否则,怎会甘愿带着妻儿投奔。
付了银子,收了身契,杜云锦让陈三推了那架子车上的人,一起离开。
刚走到门口,差点被来人撞着。
那人身形魁梧,匆匆跑进来,对钱婆子喊,“大姐,不好了,狍子和蛇胆他们被人抓走了。”
“混账东西,你们又偷人家鸡吃了?”钱婆子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三剩忙不迭的摇头,“没有,他们是被杜府的人抓走的。”
“杜府?”钱婆子皱眉,想起那夜,狍子几个见钱眼开接了桩散发小册的生意,不由火冒三丈,“可是我说的,那种事做不得做不得,你们偏不听,那小画册上指名道姓的骂的可是杜府的二夫人,那杜府可是侯门,明摆着有人跟那杜侯爷家不对付,这拿你们当枪使呢?你们这些蠢货,偏还乐颠颠的跑回来跟我说赚了多少银子。这银子怕还不够给你们买个坑刨了埋你们呢?”
“大姐,你别骂了,快想想办法吧,他们会不会拿狍子他们撒气,直接弄死他们啊?”三剩担心不已。
钱婆子使劲瞪他一眼,“这会子知道怕了?依我说,随他们去,一群讨吃的。”
“大姐……”三剩又跟在她后头,啰里八嗦的哀求着。、
门口,杜云锦却想起了,那晚她找的几个乞丐,这人便也在其中,看来,杜家背地里在查那小画本的来源,已经查到了乞丐头上。
不过,最终的结果,怕只会让他们更焦心。
杜府
一间大厅里,杜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置,余下坐着杜天宇,二夫人柳氏,姑奶奶杜水莲。
因事关杜府声誉清白,杜老夫人早早的屏退了所有的仆妇丫鬟,厅里只有他们一家子四口。
柳氏那红肿的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杜水莲,杜水莲则坐在杜老夫人脚边,一直拿帕子擦着眼睛,苦的好不委屈。
“母亲,二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二嫂子的事被人编排成那样到处传,我也是早上才知晓,还勒令了丫鬟将得来的小册子全部烧了,不准她们外传一个字,否则打死。我这样做,顾的不就是二嫂子的名声么?现在倒好,二嫂子干脆怀疑是我做的。母亲,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便是二嫂子跟我再亲近,这样的事又怎会让我知晓?我便是想传也不知道要怎样传啊。”
“是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哭几滴眼泪就能否认的,我可告诉你,我有证据。”柳氏眼神如刃,恶狠狠的射向杜水莲,她越哭的厉害,说明她越是心虚。
“好了,什么证据拿出来。”杜天宇道,“要真是水莲做的,我跟母亲自然会发落,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