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六朝云龙吟前传>n0025.07(485) 朱骅王韬
挥刀试图砍断军旗,但拼尽全力也没能砍动旗杆。

种世衡厉声道:不必理会!全军听令!杀!

趁著军旗引起的混乱,王韬的战马像楔子一样攻入前阵,巨斧烈焰狂舞,以一人之力,撞开宋军的阵型。

程宗扬这才知道为什么早在夜影关时,臧修说起几位校官,对烈山这一战信心十足。星月湖八骏,真的是够猛。不过王韬这种打法极耗真元,能支持一刻钟已经很了不起。宋军再怎么说也有几千人,等他气势一弱,踩也踩死他。已经等了快一上午,约定的信号始终没有出现,难道孟非卿和侯玄商量好了,让自己来观战的?

转眼间,王韬已经攻进宋军阵中,那面军旗仍牢牢钉在雪地上,反而是宋军两面都旗被他的焚天斧斩断,连旗子都烧了个乾净。

种世衡没想到敌寇只出来一骑,就让己军士气大挫,再让他横行下去,整个前阵就彻底乱套了。种世衡擎出眉尖刀,催马上前,双手一送,刀尖卷起风雪,挑向王韬的咽喉。

就在这时,种世衡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队军士悄无声息地掠上战场。

王韬的第五营采取了与崔茂军完全相反的战术,崔茂的四营是列成战阵,以集团方式作战,而五营则以以班为单位,彻底打散,十人一组,趁营长吸引了宋军全部注意力的机会,以隐蔽的方式接近,然後突然出手。等种世衡觉察出他们的战术,二十个班就像快刀切牛油般,将整个前阵切开。

五分钟。仅仅五分钟,严阵以待的宋军前阵就彻底崩溃。程宗扬与敖润互视一眼,後者也一脸愕然。程宗扬耸了耸肩,风向实在太好,雪这么大,宋军连眼都难睁开。老杜,你说是不是?

杜元胜道:就是让宋军自己跟自己打,站在上风的一队也能轻松取胜。

种世衡的眉尖刀以快见长,此时前阵已乱,他索性放手一搏,一时间刀光霍霍,连王韬的焚天斧也难以斩开他的刀网。

前阵的突然崩溃,令宋军大为震动,位於最後方的殿後阵试图回援,但有溪水相隔,只好停下,隔溪等待。幸好卢政亲率策殿後阵的一个营,加上中军大阵派的两个都,重新稳住阵脚。

就在这时,远处号角声响起,程宗扬精神一振,干!终於想起我们了!兄弟们!该出手了!

程头儿!敖润叫道:宋军在这边!

是郭遵的骑兵!你以为咱们备马是干什么用的?

江州坐骑都是从外地贩来,萧遥逸多方搜罗,把自己私养的马匹都凑上,数量也不足五百匹。这次却交给程宗扬三分之一,除了自己带的星月湖五个班,两队雇佣军也有半数乘马。

程宗扬跃上马背,一连串道:徐永!你带队去协助四营的兄弟!赵誉!你在後协助,无论如何把他们赶过第二道溪水!杜元胜!你带雪隼的兄弟们过溪,在四营後面列阵!郭遵的骑兵肯定要回归本阵,能不能挡住他们第一波攻击,就看你们的了!

山丘上人声鼎沸,战马嘶鸣,那些雇佣兵已经等了一上午,又见宋国禁军没有想像中那么强,都有心杀过去大捞一把,军令一下,立刻欢呼起来。三人带著人马分头行动,战马的铁蹄在雪地中划出几道相背的弧线。敖润也跟著杜元胜去溪水列阵,冯源却留下来,待在程宗扬身边。

月霜踢了臧修一脚,臧修连忙道:报告程少校!我们呢?

程宗扬抬手指道:看到那座山丘了?苏骁带的一队雇佣兵就在後面,我们去另一侧。等郭遵军的前锋一来,就从两边冲出,把他们截断。

是!臧修的声音分外宏亮,然後转身向月霜敬了个礼,报告班长,我们的任务很重啊!

月霜皱了皱眉,程宗扬把人都调走了,身边只剩下自己这一个班,用这点人去拦截禁军的铁骑,简直是笑话。可自己前面说得太满,这会儿提出质疑,未免显得比这个胆小的混蛋还胆小。

月霜一磕马刺,坐骑蓦然加速。臧修提醒道:班长!地上有雪,万一有凹坑,马蹄就废了。

月霜没好气地说道:我在北疆,一年八个月都是大雪。

属下明白了,臧修用崇拜地口气道:班长很厉害啊。

程宗扬压低声音道:臧和尚。

请程少校指示!

我有点明白你从哪儿骗来的一妻一妾了。

臧修悄声道:哄女孩嘛。岳帅也夸过我,说老臧这不叫本事,叫本能——喂,程头儿,本能是啥?

闭嘴吧,你个花和尚。十方丛林瞎了眼把你捡到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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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皑皑的雪原上伸出一面军旗,厚厚的积雪掩盖了蹄声,只能看到战马的铁蹄不断践开雪花。

担任前锋的是第六军轻骑,为了尽可能减轻负重,他们只在肩头和胸前的要害披著轻甲,每人备著一张角弓,一柄马刀和一杆短枪。

前面是一条百余步长的坡道,越过这处隘口,就是三川口了。郭遵天不亮就全军出动,途中遇到一夥敌寇,追逐多时却被引到一处山谷。他派出的探马始终没有回音,眼看大雪封山,迷失路径,又与中军音讯断绝,郭遵心生疑惑,立即率军撤返。结果归师途中连续遇到小股敌寇的狙击,等赶回三川口,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後。好在禁军战马都是一等一的良马,冒雪奔驰百里,劣马已经力竭,这些战马却正跑到劲头上。

最前面一个都的轻骑已经驰上山丘,骑手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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