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冀北轻喘着透过猫眼向外看,这时楼梯口又闪出一男一女的身影,看上去像是和蹲在地上的男子是一家人,石冀北皱了皱眉,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以前曾经见过。
三人聚在一起嘀咕了一阵,那个女人从随身的大包里拿出一架相机来,石冀北心神一动,微微眯起眼睛。又过了几分钟,不出石冀北所料,谢鹭的身影慢慢从楼梯口踱了出来,石冀北暗暗捏了捏手指,冷笑起来。
“蹲在这干嘛,不知道找个地方躲啊!”
谢鹭张口就骂,三人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问道:“不冲进去吗?”
“你以为这是你乡下的大门啊!你倒是冲冲看啊,光吃饭不长脑!”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件制服出来,对二姨道:“这是打扫服务员的制服,快穿上!”
二姨接过闻了闻,夸道:“还是我大侄女聪明!”
“都给我闪开!”谢鹭抬头看了看门牌,眼睛扫过猫眼,石冀北下意识的一躲,谢鹭看着2208的号码问表哥:“他们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十分钟!”
谢鹭看了看表,咬牙道:“贱人!再等十分钟,等你们tuō_guāng了我再进去!”
说完指派表哥:“你在这儿候着,二姨,我们到那边等!”
石冀北看了看手机,计算着警察差不多也该到了,如果谢鹭没有动作,岂不是白报警了?
他侧头看了看床,灵机一动,一个助跑跳上了床,狠狠蹦了两蹦,弄得床吱吱呀呀作响,谢鹭本打算要走,这时将耳朵贴在门上的表哥突然拉住了她,示意她快点来听,谢鹭贴近一听,顿时青了脸,恨恨骂道:“贱人!不要脸!”
石冀北光折腾床还不够,还扯着嗓子哼了两声,门外的谢鹭再也沉不住气了,推着二姨道:“快上啊!”
“可我衣服……”
“快点!”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石冀北忍住笑,故作恼怒地问:“谁啊?”
那二姨压低嗓子对谢鹭道:“是他!是他!”
“我知道是他,快让他开门!”
二姨清了清嗓子:“客房服务!”
“我没要服务!搞错了吧!”
二姨无奈地看着谢鹭,此时谢鹭已经被气的丧失理智了,抡起拳头就拼命捶门,边捶边骂:“石冀北,你给我出来,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贱货,偷情都偷到香港来了!”
室内顿时一阵沉默,谢鹭发了疯地开始踹门,便踹边骂,石冀北只是看着表,不一会儿走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听到谢鹭变了调的哀嚎。
石冀北贴着门听着外面的警察用粤语说着:“不准动!”
石冀北偷笑,谢鹭骂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丈夫在里面!你们不信可以去总台查!”
这时一个警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歇斯底里的谢鹭,心里顿时明白了,不耐地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小姐,你说你丈夫在里面,有证据吗?”
“当然有,我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婊*子进去的!”
警官鄙视地看了看她:“小姐,光凭你‘亲眼’看到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这时楼层经理跑了过来,谢鹭一见她就疯了似的抓住她的手臂,叫道:“快把门打开!他们在里面,他们一定在里面!”
楼层经理为难地看着她,劝阻道:“小姐,我们是不能擅自打开客人房间的!”
“你打开!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那个警官已经很不耐烦了,指了指手下,摆出了一个带走的手势,那个警察上来就要拖谢鹭,谢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这时2208的门突然自己开了,众人皆是一愣,谢鹭哭花了一张脸呆呆地看着衣衫完好的石冀北,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地变得狰狞,那个警官上下打量着石冀北,最后开口问道:“先生,这女人是你妻子吗?”
石冀北瞟了眼谢鹭,点了点头。
“那你妻子说你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偷情是不是真的?要知道香港是有通奸罪的!”
石冀北笑了笑:“第一,我不是香港公民,第二,我有没有跟女人厮混,你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石冀北说完让了出来,那个警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几个手下进去搜查了一番,然后全然无获地走了出来,他看着谢鹭,讥讽道:“小姐,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虽然你不是香港公民,但我还是要以扰乱治安的罪名带你回去做个笔录!”
说着看向石冀北:“先生,既然你是她的丈夫,那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石冀北点了点头,进屋拿上随身证件就跟着出了门,隔壁房间内,沈湘隔着猫眼看着垂头丧气的谢鹭和一脸随性的石冀北不由诧异地蹙起了眉。
拍卖会场坐满了各色的名流,沈湘无聊的转着手中的小牌,仿佛隔离在热络的会场之外,手指摩挲着宣传册上那枚美艳绝伦的帕帕拉恰戒指,沈湘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
忽而身边座椅一沉,石冀北西装革履地坐了下来,沈湘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想起昨夜的闹剧,不由失笑。石冀北转头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沈湘,无奈地笑了笑,沈湘问:“昨夜睡的可好?”
“你说呢?”
“石冀北,我真的是发至内心的同情你!”
石冀北定定了看了她许久,自嘲道:“你总算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了!”
沈湘捂住嘴撇过脸,但掩饰不住眼角的笑纹,石冀北顿时轻松起来,侧头和沈湘讲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