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凝视瞬间,个个呆若木鸡。
只瞧一位身着金色天香绢锦袍的女子,容貌……美极。
对的,美极。
她这一笑,天地瞬间黯然失色。
惊艳至极。
美人不解地看过来,那双大眼纯黑无暇,犹如刚刚睁眼的婴孩,纯净剔透。
似对他们的凝视不满,美人皱眉,起身便向外走,
而本纯净剔透的黑眸浮现厌恶,仿佛世界在她眼底都是蝼蚁。
众人只听那跟随的丫环问:“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众人傻眼。
大人?
是位公子?
“那可是比兰姑娘还要美艳的人哪!”有人后知后觉地吼了一句。
有人冲了出去,左右张望,没人!
竟然不自觉地连天上都望去了。
那人一叹,拍了脑门,“妈.的,为了他,老子断袖也值!”
返回,恰似听到有人问:“那许贵妃呢?听说也是身怀龙子的。”
此时,宫内。
皇上寝宫。
微生洲渚凝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后,眉目始终无法舒展,不由再三叹气。
大总管见此,也只能安慰道:“皇上,苏神医也说了,皇后这是养精蓄锐,养胎呢。”
微生洲渚知道,苏岂也说了没事了,但是,所谓养胎也不是这个养法,昏迷不醒如何进食,更遑论养胎之说。
但苏岂说无事,该是无事的。
他的话,可当真。
“皇上,这许贵妃那里……”
大总管本不想问,可许贵妃现在被关进了刑司房,毕竟是身怀龙子的人。
微生洲渚为昏睡的皇后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大总管立即跟上。
站在门外高阶之上,望着长秋宫方向,因着这几日太多繁杂之事,长秋宫一直没有修建,如今还是断壁残垣之景,若是当时自己没有过去,留给他的,也许就是一具尸体。
他后来问过当时诊脉御医,那御医吓的直哆嗦,连连说出真相:“许贵妃当日只是自己坐在了地上,并没有摔跌,肚子里的龙子安然无恙。”
这几日有想过,许贵妃既然最后能放他离开,该是不知道实情的。
刑司房。
许贵妃一身锦衣蹲在墙角,这个牢房已经是最为干净的了,因为身为贵妃,单独安排了一间,与许家其他人隔开了几个牢房,四处无人无声,她突然想皇上了。
宫内,她最受宠,其实受宠原因她也知道,因为许家。
她受他呵护,受他宠爱,受他给予的贵妃之位,可越是这样,她在宫中越是小心翼翼不敢犯错,因为她身后是许家。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她明白。
所以即便她最后动了情,却也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那次她问皇上,皇后怎会是这石榴?
她其实是知道皇后过来的,她能猜到皇上的心思,也似证明了自己的心思,皇上扔掉了手中石榴,厌弃道:麻烦,又花时间。
那一刻,她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内心惊恐。
因为皇上这句话用了两个词:麻烦,花时间。
觉得麻烦,是因为用过心,求而不得。
觉得花时间,是因为宫中几年相对,却终是无法相守。
这样痴情的帝王,能有几人,可她就是爱上了。
她惊喜于他的宠,惶恐于他的呵护,就如那夜他守在自己身边,看似真的宠她,喜欢肚子里的孩子,那样守护的呵护,宫内谁看了不眼红,可她却是胆战心惊。
狂风大作,恰似她的心情,皇后第一次派人来她宫内喊人,是四年里的第一次。
第一次,就用了‘想他了’这理由,她那时才知道,一向坚强的皇后,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
那时她就看出他纠结的心理,她想着长兄要拖延住他,所以不愿放他走,其实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咔哒!”
细微的声音惊了思绪中的她,恍然抬头,一身绛色锦袍,端的神采英拔,略是狭长的双眼,神色锐利深邃,她一惊,猛然跪地:“参见皇上。”
客气,十足的客气。
微生洲渚凝眉,眼前这个女子,即便落魄到如此地步,都依旧不屈服,依旧端着她身为许家女儿的骄傲。
“朕只问你,当晚你可知道?”
垂眸的她,坚定答:“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长兄逼宫,知道长兄害皇后,也知道,皇后怀有身孕。”
气氛僵硬。
若是微生洲渚不相信,可皇后身孕这事她一指出,该是坐实了所有的事情。
她垂眸缓声:“皇上,妾身对不起您。”
她本就是许家的一颗棋子。
如今许家倒台,她怎能苟活。
“朕要你一句,实话。”
她讶然抬头,双眸闪着亮光。
他虽睥睨着她,双眸依旧锐利,“许家不止你一个女子,可朕就挑了你,不是因为你长女身份。”
“皇上……”她呢喃。
“你温婉动人,对人总是存着一些距离,懂得把握分寸,知进退,可朕第一次见你,就从你眼睛里看出了不同于许家的东西,挣扎。”
她瞬间黯然了神色,却从不知道,皇上如此了解她。
她是想摆脱许家,她很早就知道,许家的心思不单纯,而许家的女儿,自小都是被当做皇后培养的。
“朕以为,朕这四年如此待你,你这股劲,该是能拧过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