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语不好再说什么,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往外走,两人在医院门口叫了辆的士。她弯着腰要去扶他,厉肆拒绝道:“我还没有伤残到那种地步。”
说着,单手使力,很快地将自己挪进车后座。许初语便替他收了轮椅,也进了车子。他很快靠了过来。许初语扫了他一眼,“你身手很敏捷啊,一点都不像······”
厉肆露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可医生诊断出来就是这样。”
他抓过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轻声对她说:“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他还是这般小心翼翼,怕过分点的要求都会把她吓跑。许初语心下有点暖又有点痛,用力回握住他的手,说:“不回家,我能去哪?”
说着,乖乖地倚在他的肩膀上。
他很开心,抬眼望去,看见他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这个男人。一直以他默无声息的方式宣扬他的喜悦,保护他重视的人。
家,还是那套小小的公寓房。
许初语推开门,一股浓浓的烟酒味,地上全是喝完的易拉罐,文件洒满地板,一片凌乱。
厉肆说:“你走了,我一时间哪里也不想再去。只能待在这里。等你回来,最后终于还是等到了你。”
她垂了垂眼眸,“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不需要。”
她在他身边蹲下,望着他沉沉的黑眸,“你真的是个十足的大傻瓜,如果橙子没有及时赶到跟我说,你还要让我误会你多久?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蛮不讲理吗?如果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我怎么会怨光头?你对我而言同样重要,我怎么能选择失去你?”
厉肆抬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帮她拭去眼泪。w:“你和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一切。”
“阿肆,你不是神,不可能会照顾好每个人。”她按住他的手,认真地告诉他:“答应我,请在每一次的危险面前保护好自己。哪怕我不在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沉默、专注地看着她,缓缓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然后挪到她耳畔。低沉地承诺:“倾注我所有,保护你一生。”
***
许初语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客厅的垃圾收拾干净,拉开窗帘透透气,忍不住瞪了瞪“罪魁祸首”,“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家?脏的要命,等你腿好了,你就等着天天给我拖地板!”
厉肆摊摊手,“到时候我请个保洁阿姨打扫。”
“不可以,必须你亲自打扫!”
“你就不怕我越扫越脏?”
“哼。有我监督你,教你,我担心什么?”她笑的得意。
厉肆就不说话了,看着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此刻憋屈的小模样,许初语顿时心情大好,抬手摸摸他的头顶,“乖啊乖啊~”鸟肠低圾。
厉肆眼神一闪,抓着她的手往下,“这儿也挺乖的,摸摸。”
“啊!臭流氓!”许初语没好气地拉过一旁的靠垫朝他砸过去。
家里没有什么菜,许初语只好简单的下了两碗面,两人一人一碗,哧溜哧溜吃的欢快。再打扫一下厨房,天色也暗了下来。
许初语偷得悠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厉肆坐着轮椅滑了过来。
“怎么了?”她问。
他指指腿上的浴巾,“动不了,帮我洗澡。”
许初语眯了眯眼,“你又不是手动不了,自己洗!”
他想了会儿,还在挣扎:“可我脱不了裤子。”
许初语叹了口气,进浴室帮他接了一盆水,又搬了把小椅子放在水盆旁边,做完一切,这才直起身擦了擦手,朝他招招手,“好了。”
他不明所以。
她解释道:“你腿受伤了,这阵子最好不要碰水。委屈一下,用毛巾擦身体就好了。哼哼,你手总能动吧?”
他就不说话了,闷声不吭的接过毛巾,甩在脸盆里,一脸不高兴。
许初语替他关上浴室门,闷声偷笑。
一个人又在外头给橙子发了短信过去:“谢谢。”
橙子很快就回复了:“不用,我在帮助我老公。”
许初语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儿写道:“到时候找个时间我们一起聚一下。”
厉肆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许初语替他铺了床,看看他还是小郁闷的模样,无奈的失笑。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毛巾,进了浴室,为了防止外头的流氓会动其它小心思,还仔细的锁了门。
仔仔细细在浴室里头洗了许久,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抬头,就看见厉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她走过去,趴在床边看他,他睡的很沉,胸口有规律的起伏,丝毫没察觉到动静。橙子说他这几天都是在拼命的工作,没有休息。现在难得能合眼睡去。
许初语轻轻的以指扫过他的眉毛,勾勒他的棱角,静静地看了他许久。
怕吵醒他,拿着电吹风在客厅里吹头发,吹干头发这才轻手轻脚的爬回床上,关了台灯。厉肆的手忽地拦过许初语的腰身,将她搂到自己的身边。
许初语呼吸一窒,以为吵醒他了,动都不敢动。
厉肆的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摩挲了几下,许初语听到他微微起伏的鼾声,这才松了一口气。哪知,下一秒,厉肆就把受伤的腿往她身上一杠,整个人扒在她身上。
许初语顿了顿,心想他的腿动的挺流畅的,哪里有疼痛的样子?
她试探的拿手指戳戳他的腿,他没感觉,她又握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