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重置,上官云初的尸身也重新入了棺,萧临虽一直抱着孩子守着,倒也没再像前些日子那样不吃不喝。
不过孩子除了奶娘带去喂奶以外,萧临也几乎是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这倒是让翘楚得了空。
心里因有疑问。所以也没顾上自己的身子骨,等着睿王府的丫鬟到草庐居来送吃的时候,他就趁机抓着小丫头问,“昙静庵里被烧死的其他人在哪儿?”
小丫头翻着眼珠子想了想。反问道,“翘大夫问的可是奈何苑里的西荷?”
是啊,还有西荷。
翘楚免露马脚。也就先点了点头。
“听说西荷姑娘被发现的时候,一半的身子都烧没了。所以烈侍卫就命人将其火化,等着陪奈何苑里的那位主子一起下葬呢。”
闻言,翘楚呆了呆。想着那么大一根木头砸下来,竟把那么大个儿的人烧没了一半,是该有多惨呢,也不知道以后奈何桥上见着的时候是没头呢还是没脚,估计是没脚了吧,所以以后也就踹不着他了。
翘楚当真没想到最后竟是他一直烦着厌着的宋西荷救了自己的命。
小丫头见他神伤,想事儿也出了神,摆好了碗筷就准备离开,可到底翘楚也没把正事儿给忘了,吸了吸鼻子又抬头好言问道。“那还有其他人呢,昙静庵里的其他人可有受伤?”
丫头抱着食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死了些姑子,受伤的也都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翘大夫是想替她们诊治吗,翘大夫的心真好。”
这丫头还挺会给人想理由的,翘楚干干的呵了两声,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依旧是没什么胃口,便吩咐她先退下。
找小丫头方才所说,又从今日萧临的举动来看,昙静庵失火里面那房子里应当只找到了云初和西荷。如果发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还同为女子大周国应当早就闹开了,所以说当时屋子里只有她们姐妹其中一人。
既然他认为萧临怀里的女人是上官云初,那逃掉的或者可能还活着的人就应该是遥君。可是,遥君为什么会不见了呢。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那么现在她又在哪儿呢?
他又摇了摇头,很快就否定了一种可能。遥君不识路,没有西荷断不会自己一个人离开。
如此,上官遥君应是被人给带走了,如今指不定就等着人去救她呢。想到这儿,翘楚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起身快速的收拾好几样东西打算亲自去一趟昙静庵找找线索,若实在不行,不行的话……告诉萧临吗?
就在这一瞬间的犹豫时,孙二贵突然就在草庐居外大喊大叫着。
“翘大夫,烦请您去瞧瞧小世子,世子突然烧得厉害,其他大夫王爷不放心,遣奴才来请翘大夫过去!”
一听是孩子出了事儿,翘楚当即将手里的包袱换成了医袋,二话不说的就跟着孙二贵往临意斋而去。
遥君这个孩子,翘楚是知道的。降生之前,他和遥君虽努力控制不让毒入婴孩儿体内,但总是无法避免的,而后遥君因为对萧临的失望执意不要这孩子,起伏的心绪令毒蔓延至全身,孩子虽然保下来但终究是先天不足,单从他比其他孩子安静就瞧得出来。只怕这孩子须好些年得抱着药罐子才能续命。
一根根的银针扎在那么小的身上,萧临疼得拧巴了眉头,但瞧孩子哭闹得并不厉害直觉哪儿总不对。
他一心期盼挂在了翘楚的身上,不禁问道,“到底为何会如此?”
对于萧临,翘楚自是做不到不怪,若不是为了孩子他当真是一眼都不想见着这个人。
他转身拿出大大小小的瓷瓶来,细心的配起婴儿能食用的药量,有边没好气的答道,“这就让王爷问问你的好王妃,给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下毒药,安的是什么心!也怪不得她这辈子无法生育,像她如此歹毒心肠的女人就不配为人母亲。”
除了宋西荷,翘楚一向对女人都是和颜悦色的,但傅曲意所作为所实在令人发指,逼得他如此诅咒一个人还属首次。
药,翘楚配了好些天的量,取了针以后他更是转回头问萧临,“方才我施针的顺序和手法睿王可都还记得,瞧清楚了吗?”
萧临默然颔首。
“好,这几日我得上山去寻些草药回来,这里是每日需得服用的药,你最好让奶娘也吃点,若再发生今日的情况,你就先替孩子施针,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最多三日,我一定会赶回来的。”丢下医袋和药后,翘楚还当真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对于孩子,他倒是相信萧临的!所以,他才敢走得如此放心。
不过,令翘楚意外的是在往昙静庵的山林路上,他竟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傅景渊。
看他一身狼狈腰部有伤,更灰头土脸的,想着他的好妹妹,还有若不是他将昙静庵守得那么严实,遥君何苦中毒远上此山,云初和西荷又何至于命丧火海。记豆纵巴。
此刻,他甩掉作为大夫的良心,把脸一别就要越过去。
可傅景渊却一把拽住了他,似乎脸上还有一丝的欣喜,“她怎么样了?”
张口问的这个“她”?如果翘楚没有记错的话,宋西荷曾经私下与他聊起过上官云初化名舞儿与傅景渊的往事,也是因为这份情才使遥君管他要了忘忧丹的。而傅景渊一直以为遥君就是云初,也并不知道那几日里的昙静庵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其中一个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挚爱之人。
见翘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