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集团总裁办。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朝着落地窗笔直地伫立,他眉头紧蹙点燃一根烟,眸色幽沉,略微烦躁地抽起来。
“少爷,a市依旧没有夫人的下落。”
阿岑手里拿着一本文件。静静的看着窗台边那个站着的男人。轻轻蹙了蹙眉。
男人挥了下手,示意他先出去,阿岑只得默默关上了那扇大门。
三个月了,那个女人和他在自办公室内大吵一架就至此失去了踪影。
原以为她会为了生计选择求助于南宫集团,岂料她根本就没有回过这里,甚至是连夏氏老宅都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不要了,自已重病的父亲也不要了,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学业也都可以弃之不顾。
南宫寒抖了抖手里的烟头,烟灰瞬间掉落一地,尔后他两手一掐。冷声,“夏小沫你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得如此绝情。”
男人掏出手机,对着电话沉声,“有沫儿的消息么?”
对面传来女人慵懒而不耐烦的声音,她说:“寒大少,您就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这了,如果她会同我联系。就不会只留下那么只字片语的让我替她照看父亲了。您有这个闲情意志不厌其烦的找我,道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那个前未婚妻林雨溪什么的。哦,我忘了,那女人下个月就要和顾宸皓结婚了,可惜了你的风度翩翩,对她的那份柔情似水,可惜人家压根就不领情呀。”
男人脸色一沉,也懒得和对面的女人多废话半句,直接挂了电话。
乔依诺一脸好心情的看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嗤嘲出声,“真是报应。”
夏小沫离开办公室后便很快回了住的地方。她拿起早已收好的行李,直接进了机场。
她现在必须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那个可恶的男人。
夏小沫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已的腹部,还好,暂时没有流血,只是她不敢再多呆片刻,生怕那个男人一旦发现,狠起心来,再一次将她摁上那冰冷的手术台。
她冷笑一声,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南宫寒柔情蜜意抚摸那个女人的场景,以及他用厌恶的眼光看向自已,对她说:“孽种,打掉。”
孽种。
夏小沫暗了暗眼眸。那明明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却把他当成了孽种,那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小小的生命,他会容得下么?
答案毋庸置疑,她必须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离开那个危险的男人。
夏小沫双手抱住脑袋,睛睛里的水珠掉在地上,一颗一颗,慢慢变大,直至地面湿成一片。
“过安检了。”身后骤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紧接着她的面前多了一块纸巾。
夏小沫头也没抬,接过那张纸巾,往眼睛上一抹,继续细细抽泣着。
男人皱了皱眉,不再吭声。
“喂,小姑娘,你到底还上不上飞机呀。”安检大哥朝她看了过来,“再不快点,飞机都快起飞了。”
夏小沫原本愣着的身子才陡然回过神来,她托着那袋行李,吃力的往前走着。
其实她的行李并不算多,可她却觉得出奇的吃力,整个身子都跟着笨重了许多。
行李箱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掌,男人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淡声,“我帮你。”
夏小沫淡淡扫了他一眼,也没拒绝,反正里面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个人能帮她分担一下也是好的。
机仓里,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两个眼睛珠子都肿成了两个大灯笼,那泪眼婆娑的样子,看了着实让人心疼。
不少乘客的目光都刷刷的扫了过来,这小姑娘莫不是被人骗了吧,哭得这么伤心。
很快,空姐也朝她走了过来,她弯腰礼貌的问了一声,“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没,没事。”
夏小沫不好意思的扬起手臂,准备拿手去擦眼睛,前面又多了一块纸巾,并且被她啜泣的呼吸吹得一动不动。
她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即微微扬了扬嘴唇,轻声,“谢谢!”
男人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继续闭目养神。
夏小沫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还真是个奇怪的大叔。
仔细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这男人看着年纪有三十左右,但穿着品味很是拔萃利落,尤其是他那双黝黑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有神,更显年轻。土余坑巴。
他的眉宇间隐隐的那股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身上的西装随意瞟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只是坐在了这经济仓,好像有点……。
夏小沫清了清嗓子,淡声,“那个,大叔,您也是飞往s市么?”
男人半眯着眼睛,面无情绪,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夏小沫把头靠近他,拿手在男人眼前晃了几下,奇怪,明明就是半睁着眼睛,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难道这人是睁着眼睛睡觉了?
沉思着,她的手却被男人的大掌给挡了一下。
“给我安静点。”男人冷声。
夏小沫吐了吐舌头,心里腹诽,原以为他是多么平易近人,又是帮她拿行李,又是帮她递纸巾的,现在才发现,他也是块木头,而且非常难以相处。
她索性坐直了身子,也懒得看他,这时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才多久,肚子又饿了?夏小沫撇了撇嘴,真是饿得不是时候,她的身上空空如也。
想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