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白露叫醒我的时候,见我精神状态十分差,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沙发上不舒服,没睡好。
陈白露笑骂我一句笨,隔壁有客房。怎么不去睡那里面。
我咧嘴笑笑没说话。其实她不知道,她家的沙发宽大柔软,比我家的床都舒服。我昨天晚上自己又偷偷躲卫生间里跟人事娘们在微信上聊骚一个多小时。其间还顺带锻炼了两次麒麟臂。能睡好么?不是我说,那人事娘们真他么闲的蛋疼,大晚上的不睡觉,我回她一句她回我三句,最后还他么的说要跟我开视频。要不是我意志坚定,估计昨晚上麒麟臂发作三次都挡不住。
陈白露见我实在疲惫,就笑着跟我说你去床上睡会儿,我做点早饭。
我也没犹豫,当即就跑到她的卧室里,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钻进她那蓬松柔软的床上,被窝里还热乎着,带着她的体温和味道。我将自己在床上摆成个‘大’字,嘴里吐出一句惬意的,舒服!
陈白露轻笑一声,将门带上去做饭。
可躺在床上我那点瞌睡劲儿却都消失不见了,不自禁的就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条白净的yù_tuǐ,我暗骂自己一句,真他娘的qín_shòu不如啊!
我心里不由腹诽那个人事娘们,你说你早不发微信晚不发微信,偏偏关键的时刻发,尽管你后来又陪我聊骚半天算是补偿,但我决不能原谅你坏我好事。
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陈白露下厨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和平时装在饭盒里带给我的差不多。
做好之后她就来卧室叫我,我穿上衣服到卫生间刷了个牙,结果刚到卫生间,我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尼玛,只见在卫生间的洗衣机上面放着个盆,里面泡着一条毛巾和几条内裤。内裤不是重要的,水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毛巾。
我昨天晚上麒麟臂发作的时候,随手就拿了条毛巾,而此时这条毛巾正静静的躺在盆里。
我瞬间感觉脸一红,但我又不好意思动手去洗,所以只能刷个牙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陈白露,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打心眼里感觉不好意思,我猜她肯定发现毛巾上的东西了。
不过好在陈白露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而且她对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后的事情只字不提。
见她这么淡定,我也就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低头跟桌子上的早餐较劲儿。
自从陈白露醉酒之后,她对我的使唤就更加亲密,不拿我当外人了。以前尽管我也什么都帮她做,但更多的是一些工作性质的事情。现在则是事无巨细全都要做,比如她忙的时候让我帮她买个菜,结果开车到她家里之后,她邀请我去她家里吃晚饭之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呢!
人事娘们就发现了这点,有天晚上跟我聊微信的时候,说陈总对你真是太好了,看你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
我脸一红,赶紧说哪有什么不一样,别瞎说。
人事娘们发过来三个字,嘿嘿嘿!
我果断无视她,到头睡觉。
……
冯绍辉在我回来的第三天就赶到白露公司,在会议室里和陈白露详谈了三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面带笑容。
冯绍辉走了之后,陈白露就对我们说,下周六他再来一次,基本可以签年后的入职合同了。
我们齐声欢呼,都为冯绍辉的加入感到高兴。
当天晚上的庆功宴上,陈白露被赵龙飞林梦瑶多劝了两杯,我开车送她回去的时候,她脸蛋红扑扑的,躺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也不说话。经过外滩的时候,陈白露突然让我将车停在附近,说想下去走走。
我将车停好,跟她一起漫步在外滩的江边。这边是十里洋场,对岸的东外滩则是抽象到扭曲的摩天大厦。
我以前尽管也来过这儿,但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对比有些微妙。
百年前十里洋场繁华落尽,百年后对岸的金融巨头此起彼伏。
冷风扑面,陈白露缩了缩肩膀,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陈白露一怔,回过头看着我。
我冲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陈白露欣然接受我献上的殷勤。
她驻足在江边,靠在栏杆上笑吟吟的看着我,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齐天,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我愕然回想了一下,如实说:“那时候我刚上大一,军训完被萝卜老曾他们几个拖着过来的,我和萝卜都是乡下来的,来到这里自然比较兴奋,老曾和小白都淡定的多,当时萝卜豪情万丈的说自己毕业以后,一定要留在上海工作,我自己没啥反应。”
“结果毕业后,你留在上海,萝卜出去闯荡却将自己弄进监狱?”陈白露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我感觉应该很微妙。
我没再说话,陈白露又回身看着我,问了我一句:“有烟么?”
我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她,她又问:“有火么?”
我赶紧拿出打火机,陈白露当着我的面将香烟点着,然后温柔的塞到我的嘴里。
我怔在原地,含着嘴里的香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看我一眼,将香烟和打火机装到我的外衣口袋里,重新背过身。
我吐出一口烟圈,她突然豪情万丈的对我说:“你看看这周围的环球金融中心,金茂大厦,花旗大厦,哪一栋里不是充斥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方博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