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顿时无话可说。俩人不远不进的跟着书生,看他左拐右拐进了个民宅,小门小户的应该就是他家了。林兆见里面一盏灯也没有,慎得慌。就把腰上挂着的荷包取下来塞到江明阳手里,“拿着,这是我姑姑给我求的护身符,高僧开过光的。”
江明阳抽抽嘴角,很无奈的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想到你信这个。”
“我是不信,可是我姑姑妹妹信,她们总是往我身上挂护身符。拿在手里总比没有强。”
俩人又站了一会,发现书生还没有点灯,对视了一眼决定进去看看。围墙也就比人高出一头来,俩人找了个好上点的地翻了过去。他俩借着月光一看,院子里空无一物,只在角落里摆了个磨盘,被冷冷的月光一照,万分的诡异。林兆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脚底窜到头顶,把江明阳往院子正中央一拉,“小心,别从什么角落里面出来个怪物。”
许是书生听到院子里有响声,屋门动了几下,可惜现在林江二人都在正中间,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就这样傻傻的的看着书生开了门。
书生解开了头发,随手捧着一本书,见到他俩到没多大恐慌,“你们是谁,是来找方贤弟的吗?”
江明阳飞快的接了一句,“正是,现在他人在哪?”
书生很懊恼,把书往怀里一抱,蹲在地下想了好一会,“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江明阳上前一步,厉声问道:“说还是不说,你要是说了我们俩找到他他还能免了一死,要是让别人找到了,恐怕得生生剥下一层皮来。”
书生抱住脑袋使劲摇晃,半响才弱弱的吐出了一句“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江明阳还要上去逼迫他,林兆抓住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在欺负他了,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江明阳不理他,接着上前一步,只有一臂之隔就能碰到那个书生,他缓缓蹲下身,在书生耳朵顶上说,“你确定?”
书生一直在微微的抖着,江明阳确定他问那三个字时抖的更厉害了,正要再接再厉的问下去,书生却抬起来头,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江明阳,“不对,你和清文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你们口音不一样。”
江明阳哈哈大笑,顺手把书生也给拉了起来,“你倒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会被客栈老板扔出来。”
书生苦笑道,“力不如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们来找我什么事,进屋坐坐吧。”
林兆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发现里面也简陋的可怕。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窗户大开的,估计刚才书生就是坐在床上借着月光读书的。书生整理了下床铺,电气了桌上的一盏油灯,不好意思说,“我这里太简略了,你们俩人随便坐吧。”
一灯如豆,火也不旺,屋里顶多有了点暖意,倒还是月光更亮些。
江明阳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四处打量了下,“看你这样,一定也是学子了。会试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悠闲的读书,不去赶考?”
“我这家徒四壁的,就算卖了房子也凑不起路费。”书生企图把窗户打的在大一点,好让屋子里更亮堂。
林兆四处观察了下,这屋子虽然简破,但是墙上的颜色不均匀,明显是长年挂了什么最近被拿下去了。他开口问道:“方清文,就是你要找的人吧。为什么客栈掌柜说他是狐狸精。”
书生激动的站起来,看起来要不是平日天天读圣贤书,没准就会和林兆动起手来,“清文才不是什么狐狸精,他不明不白的在那家客栈失踪了,我是报官也好,去找掌柜的理论也好,都问不出他去了哪里。”之后他就一直重复着“清文不是狐狸精”这句话,直到江明阳受不了了,打断了他,“我们当然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狐狸精,鬼神一说都是骗人的。”
林兆在一旁摸摸鼻子,从他的经历来看自然是相信有狐狸精的,可是书生家的这只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我们二人擅自来打扰兄台,是我们的不对。还未问兄台贵姓”
“小生姓卫,名遥,字柏青。不算是打扰的,当日清文也是同你们那般突然出现,我还真以为他回来了呢。”
这书生真够善良的,林兆抽抽嘴角,继续问他:“清文,就是那位失踪的人了吧,你说他的口音和我们不同,是怎么听出来的。”
“你们三说的虽然都是官话,但是清文最后一个字总是喜欢往下压,你俩的声音总是软软的,看的出来是南方来的。”
江明阳插嘴,拍手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我们俩其实只是好奇狐狸精,你可以和我俩说说,咱们三一块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强。”
林兆扶额,这个也太直接了吧,就算这书生呆呆傻傻的,也不会同两个陌生说自己的隐私吧。
哪知出乎他想象,卫遥思虑了一会真的开口说话了:“我总是白天出去摆摊然后天也和你们一样,不知道怎么进来了,我听到响动出门就看见他趴在地上。本来是想报官的,但三更半夜的也去不了,我怕他死在我这,就给拖回屋子里让他躺着了。”
卫遥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往后坐了坐,“然后他就醒了,让我帮他把背上的箭头□,我这黑漆漆的他还穿了件黑衣服,真的看不出来他有流血。之后折腾到第二天天亮才弄好。他和我说他是从北边来的商人,误入了山林被猎人射伤,然后看到个镇子就进来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