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松手。茗樱翻身落地。看见那些來势汹汹的黑衣杀手。又听见营帐外鸡飞狗跳的刀枪剑击声。玉茗樱问白玉兔:“哪里來的人。”
“看招势。应该是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也就是说。并非敌军偷袭罗。”
“敌军。”白玉兔晃动着毛绒绒的长耳朵。失笑道。“这里是夏国境内。只有内患。沒有外敌。这些职业杀手。指不定就是咱们的内患派來的。”
“你是说……”茗樱吃惊张大嘴巴。颤抖地吐出三个字。“夏明月。。”
“很有可能。”
“那么。这些杀手是‘邀月宫’的人。”
“极有可能。”
白玉兔话音未落。忽见一黑衣杀手恍过陈光的剑招。举刀朝茗樱砍來。白玉兔红溜溜的眼珠子闪了闪。凝聚起一束金色红光。直击杀手面门。如一道激光划过。射透杀手印堂。杀手重重倒落。鲜红的血水缓缓从眼角鼻孔流出。
茗樱第一次看见白玉兔使用幻法。不禁叹为观止。如此犀利的激光。堪比任何刀枪剑戟。难怪白玉堂如此自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这些杀手全部瞬间消失。
茗樱张大嘴巴。正想叫白玉兔将这些杀手尽数解决了。白玉兔突然跳下夏侯云肩膀。身姿灵活钻出营帐。往外面跑去。
“喂……小白。你去哪里……”
茗樱高声呼喊。然而任她如何呼唤。都无法唤回已经消失的白玉兔。
茗樱满面抑郁。正想转身跟夏侯云投诉。冷不妨夏侯云一把抓住茗樱的手臂。说了声“跟我走。”
夏侯云牵住茗樱。避开空中飞舞打斗的黑衣杀手和陈光、蓝正雨。掀开帐帘。疾步走了出去。
出了营帐。才发现营地里四下火光一片。刀枪剑鸣声。惨叫声。哭豪声不绝于耳。战马长啸。发出尖锐的嘶鸣。东面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火光将漆黑的天幕映照得晃如白昼。照亮了半边天。
“糟糕。粮草。”
茗樱脸色大变。
东边营帐是存放粮草马匹之处。如今火光熊熊。莫非粮草被烧了。。
此时。隔壁营帐中蹿出只着内单浑身血污发髻凌乱的程云。看见东面火光冲天。他脸色大变。大吼一声。风驰电擎往火光之处赶去。随后跃出营帐的夏天明沒穿外衣。只披了一件火红的披风。看见火光。他脸色刹那间凝重异常。紧跟程云务后往东面营地跑去。
“走。我们也去看看。”
茗樱拉住夏侯云的手。风风火火往东面跑去。
他们赶到时。只见火光熊熊的粮草堆前倒卧着大批死去的战马。有的四肢尽断。有的身首异处。也有的马腹插着沒根利箭。粮草举。尽数被困于火光之中。劈哩队啪。浓烟滚滚。热浪朝天。火光烈烈。燃烧殆尽。
程云猛然双手抱头。重重跪倒在满是血污的黄土地中。仰天长啸。“啊啊……”
“天哪。这……”
茗樱吃惊掩嘴。才出京城。就发生这样的灾难。粮草和战马对于一个军队來说意味着什么。她相当清楚。失去粮草和战马。这仗。他们还如何打……
“那里……”
夏天明举目望去。只见离熊熊燃烧着的粮草稍远的地方倒卧着一大片黑衣杀手的尸体。虽然距离甚远。但因为火光太亮。将他们残破不全的身体照得极为清楚。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黄土。到处都是破碎零乱的尸体。
是谁造成这样的惨况。。夏天明目瞪口呆。如果说是这些黑衣杀手烧了粮草杀了战马。又是谁杀了这些黑衣杀手。
夏侯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如人间地狱般的惨况。眼神越发地森冷下去。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扯了扯他的衣衫下摆。他垂眸。看见了毛绒绒的白玉兔正蹲在他的裤角边。心中了然。他弯腰抱起白玉兔。为它抚去满身尘土。将它抱在怀中。
随后赶到的陈光和蓝正雨看见眼前惨状。亦被深深震惊。失去粮草。失去战马。就意味着一支军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生活屏障。这仗。还怎么打……
“将军。这……”
越來越多的士兵聚集到这里。面对眼前熊熊燃烧的粮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不就是沒饭吃嘛……”
喃呢自语。茗樱突然振奋起精神。“想当年。毛爷爷仅靠小米加步枪就打下了一片红色江山。他那时候不也是沒有战马。经常三餐不继。就靠着两条腿行军打仗的嘛。咱是活人。活人还能够让尿憋死。”
“你们都给我听着……”
茗樱突然回转。面对一众绝望的士兵。双手叉腰。神色坚韧地大声宣布:“既然出來混。那就要经得起任何风险和考验。觉得辛苦又或者说贪生怕死。吃不了苦的。趁现在走还來得及。京城距此处只有五十里地。如果连夜赶路。明天就能够赶回京。要走的我茗樱绝不强留。选择留下的。我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未來的日子将更加艰苦。”
众士兵面面相视。有的士兵心生退意。畏畏缩缩地起身。一步一步向后挪去。
茗樱看见了。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我最后重复一次。想走的。现在马上离开。放心。我既然承诺了。就绝对不会军法从事。想留下的。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了。你们要想清楚的问題只有两个。一。你们因何而來;二。你们为什么要穿上这身军服。”
众将士互望。开始有士兵弃械逃走。也有士兵静立原地。深思茗樱的话。
程云猛然起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