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陌尘,人称许少,也是江城四少之一。-79-
起初,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此生不会有什么磨难,亦不会有什么‘波’折。
就好像我的几个好兄弟,林子苏、王远东、孟如风。当然,李成洋也是我们的朋友,却是一个特殊朋友。
我习惯了‘女’孩子们追随的目光,而且十分不屑一顾。在我眼里,和我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一定要是最美丽、最温婉的‘女’子。
嗯!温婉!我这样定义着!
我的母亲,她是豪‘门’的小姐,与我父亲是商业联姻。两人习惯了保持一贯的冷静,说话做事都十分公式化,没有一点人情味。
从小,我就觉得他们更像拍档,而不是夫妻。我很渴望像子苏那样叫自己的父母作爹地、妈咪。可我的父亲,只让我叫他会长;我的母亲,只让我叫她理事。
家族唯一疼爱我的,便是爷爷。作为许家唯一的男丁,爷爷对我十分宠爱,而且亲自培养。
我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以为会像子苏他们一样接受全面的家族继承教育,却不想这位慈爱的老人总是跟我说:陌尘,你喜欢做什么,便自己做什么吧!
那时,我活得真的是无忧无虑,心无‘波’澜。若说唯一的一次‘波’澜,却是大家一伙去袁家玩的一次。
谁都知道,子苏的姐姐雪姐姐和袁家大哥是一对,所以她经常带着我们一班小鬼去袁家玩。
那天,我本来也和子苏他们一样好奇,袁家小妹到底长什么样。不管是谁,说起袁家小妹都说袁家小妹是个美人坯子,又温柔,又懂事,又乖巧。
这样的形容简直就是满足了我所有对未来妻子的渴望。五岁?很好,老婆就要从娃娃抓起!
可是,我却在那天在‘花’园里见到了她。说真的,那时的她还没有蜕变,并没有很惊‘艳’的一面。可是,我的步子却为她停留下来了。
她绑着马尾,穿着一条公主裙,却在裙子外面套了件旧衣服,躲在一个‘花’架下面,很专心的画画。她画得很认真,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了‘阴’影,一闪一闪,很是漂亮。
我不敢走得太近,远远地看着这幅画面,心里有些澎湃。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那就是心动。
我自以为自己找到了袁家小妹,不想回到人群中,却看到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孩,她被袁立拖着手,眼底一片柔和。
袁立告诉我们,这就是他的妹妹,袁月。我看到子苏几个人的眼神都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而我却在想,园子里的那个是谁?她们某些地方来看真的很像,不过眼前的袁家小妹一看就知道是个幸福的孩子,脸上的幸福是挡也挡不住的。反而‘花’园里的那个……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的人,所以我很快走上前,冲着袁家小妹笑着说,“你好,我叫许陌尘!”
至今,我已经记不得袁家小妹说什么了。我后来才知,袁家小妹竟然是几个世家子弟小时候的第一任梦中情人。
好吧!我承认,男人某些方面,确实很一样。我也很快忘了那一抹单薄的身影。
直到很多年后,子苏大方地向我们介绍,身边的‘女’朋友时,我才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见过的,很快我便抛之脑后,继续研究我的游戏程序。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子苏的‘女’朋友叫袁清,是袁家的大小姐。
外界或许很难知道袁家大小姐的什么内幕,可我们几个世家都清楚。当年袁家小妹不幸去世后,不久这个袁家大小姐便出现了。很多人惊奇地发现,她长得很像去世的袁家小妹。
而我也才意识到,这个大小姐,就是当初那个在‘花’园躲着画画的‘女’孩子!至于她为什么躲着画画,我却没什么兴趣知道。不过,我心里有种类似可惜、遗憾的感觉。
子苏很快地陷入爱情里,简直就为了袁清着‘迷’。我冷眼看着,心里却不以为意。
一只漂亮的‘花’蝴蝶,男人从来都不会拒绝。我偶然机会,撞见有人对她动手动脚。正准备解围的时候,却发现她处理得游刃有余。
我看着子苏,却没有出声阻止,看袁清的眼神,却更冷了。
而对我而言,最震惊的不是被子苏抓‘奸’在‘床’,而是那天回到家听到一个惊天消息。
我的父亲和母亲在谈判,目的却是,要带一个‘女’人回家,希望母亲妥协、
我觉得我这辈子做得最蠢的事情就是推开‘门’进去对父亲说,“除了母亲,我不会承认任何‘女’人!你最好不要带‘女’人回来!”
哪里知道,我一向温和的父亲居然给了我一巴掌,然后说了让我永生难忘的话,“谁都可以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可许陌尘,你记住,你是最没有资格的!因为,将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人就是她!”
我至今都忘不了,我抬头就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她打扮得很素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眼底都是柔柔的,带着泪水和渴望看着我。
而那个我以为是母亲的‘女’人,也说了我永生难摈弃的话,“我能让这个野种进许家的大‘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想让这个‘女’人进‘门’,除非我死!”
我没有任何反应,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冷冷地和那个无辜的‘女’人对视着。
良久,她起身,眷念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