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二娘忽然紧盯着谢羽飞,沉声问道:“谢寨主,你和我们大家说实话,半月之前山寨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招来这么个古怪的东西,你究竟还隐瞒了什么?”
谢羽飞哀叹一声,说道:“真是冤杀谢某了,谢某已然说过,除了二当家的在山下劫镖时失手杀了一个镖师,确实没有再发生过任何事,自这幽灵作祟以来,谢某严令寨中弟子下山,半个多月从未出过寨门半步呀。”
索二娘“哼”了一声,说道:“这幽灵的武功绝非寻常镖师那么简单,他数次进寨,杀人便走,根本毫无道理。谢寨主,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还有什么事没有?”
谢羽飞又是一声长叹,抱头蹲在地上,冥思苦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周围的山寨喽啰见大当家的这般模样,不禁更是气馁,垂头丧气,有如丧家之犬一般。
寇世丰在一旁忽地一拍脑门,说道:“难道是为了那个……?”
众人同时一惊,目光齐刷刷地向寇世丰望来,索二娘急切地问道:“为了哪个?快说。”
谢羽飞亦是“蹭”地站起身来,十分讶异地看着寇世丰。寇世丰忙道:“那日二哥下山劫镖回来,说起镖银全是山水字画,但又说其中还有一件宝物,他顺手给拿了回来,但没有向大哥禀报。”
谢羽飞惊道:“什么宝物?现在在哪里?”
寇世丰忙道:“是一个珠子,二哥将其藏了起来,只让我看过一眼,好像是放在二哥的房中了吧。”
谢羽飞二话不说,扭头便向寨中走去,众人随之快步跟上。此时,穆少言亦扶着聂雨荷站了起来,聂雨荷的脸色异常苍白,丧父失兄之痛尚未消解,又与白衣人一番大战,此刻早已是身心俱疲。穆少言虽然自己受了内伤,但手扶聂雨荷时,还是缓缓地将一股真气输送了过去。
谢羽飞走在前面,脸色早已由惊转怒,穿过“聚义堂”,便向后面的一处小院内走去。众人跟着他来到院里,谢羽飞径直推开了右手一间屋子的门。寇世丰悄声对众人道:“这里便是二哥的房间。”谢羽飞大踏步走入屋中,边走边喊道:“老三,还不快进来找。”
寇世丰忙跟了进去,众人不便跟进,便在外面等着,只听里面一阵翻箱倒柜之声,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听到寇世丰喊道:“大哥,就是这个。”谢羽飞“嘿”了一声,人已出了房门,右手紧握一物。
众人忙围聚过来,谢羽飞翻掌亮出那件物事,竟然是一颗鸡蛋大小、通体碧绿的珠子。此时,朝阳正浓,在日光的映射之下,这颗宝珠发出莹莹的绿色光芒,周身外围还隐隐地泛起一层绿色的光晕,一看便知是一颗无价之宝。众人看到此物,知其罕有,但尚不觉什么,索二娘却惊呼了一声,死死地盯住了它,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穆少言忙问道:“二娘可知这是何物?”
索二娘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从宝珠身上游移到众人,微微带着颤音道:“凝碧珠!这定是凝碧珠!”
一听此话,聂雨荷心中亦是一惊,忙问道:“二娘,你说此物便是凝碧珠么?”
索二娘又仔细看了看这颗宝珠,点点头道:“正是。”
众人皆未听说过“凝碧珠”是何物,但见索二娘如此神情,知道此物必是大有来历。穆少言问道:“这‘凝碧珠’是何宝物,有何来历,二娘为何如此紧张?”
索二娘缓缓地从谢羽飞手中拿过“凝碧珠”,手指竟微微颤抖,仿佛生怕其掉落似的,听到穆少言发问,便道:“‘凝碧珠’为天地至宝,我也从未见过,只是以前曾听家父说起过此物。传说若将此珠佩戴于身上,便能百毒不侵,并有起死回生之奇效,若是将它碾碎和水服下,更能增加一甲子之功力。难怪那幽灵屡次前来作祟,看来定是为了此珠无疑了。”
聂雨荷亦轻声道:“二娘说得没错,我小时也听爹爹说起过此物,但此珠亦属不祥之物,凡得到此珠者,皆会引来杀身之祸。”
众人听到这,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灵梦双鬼“哈哈”、“嗬嗬”地发出几声怪笑,向来笑道:“敢情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害得我们差点被那幽灵杀死,谢寨主,你若早将此物取出,我们分着服了,各个增加一甲子的功力,还怕那怪物作甚。”向来哭跟着道:“就是,说不得早将那个什么幽灵打作了齑粉,我们兄弟也就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嗬嗬。”
谢羽飞满腹委屈,忙道:“谢某实不知寨中有此宝珠,若是知道,怎会让二当家的给私自藏起来呀。”
索二娘一挥手制止了谢羽飞,说道:“此事怪不得谢寨主,幸好你不知道,否则定会将此珠随身携带,那你的性命恐怕早就交与那个幽灵了。这‘凝碧珠’虽是至宝,但绝不可擅用,增加一甲子之功力只是传言,未必属实。我想那幽灵既是为了此珠,定然还会再来,他的功力高深莫测,我们不是其对手。谢寨主,这山寨之上不宜再呆了,我看你还是尽速遣散寨中弟子,早作打算吧。”
谢羽飞连连点头,说道:“谢某明白,这就去做准备。”
索二娘一扬手,说道:“那这颗宝珠……”
她的话未说完,谢羽飞便道:“这‘凝碧珠’为本寨二当家的和四当家的引来了杀身之祸,又牵连了圣教的少教主和两位堂主,委实是一颗灾星呀。谢某德才浅薄,不敢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