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吧?你其实很想跟古年在一起的吧?
张文坡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这话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哽在喉咙里难受。修长瘦削的指尖沾了药膏,在韩莫受伤的背上轻柔按摩。略带清凉的药物倒是缓解了几分疼痛。
“嘶……真的疼死爸爸了!”
底下的人咬牙切齿,脑子里想着各种阴寒毒辣、杀人不偿命的损招儿。
张文坡嘴唇动了动:“想不到他真的会动手。看来你以后要小心点了。”
“我小心?不知道是谁该小心!”底下的人愤愤的捏紧拳头,“坡兄!你给我支支招!”
按摩着的人手一顿,按疼了韩莫。他大力把人铲翻,双手按住他手腕,眼中是韩莫从未见过的深沉。
“能不能别玩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玩有多危险?今天是棍子明天说不定就换了刀,你以为你能拿什么跟他们拼?你以为你受伤了只有你自己难受?”
张文坡盯着他上下翕张的唇,那双桃花眼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深冷。颈项里若隐若现的青筋一跳一跳,手握成拳,强行克制自己吻上去的欲|望。
该死!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的想法,他早就要了这个人!
“……”韩莫直视张文坡的眼睛,本来还玩笑不禁的脸忽然绷紧。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张文坡,不声不响。忽然,他一个大力推开了身上那人,猛的从床上坐起。
张文坡愣住了,随即苦笑着摇头,但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一个大大的熊抱给抱了个满怀。
韩莫咬着牙齿拍打对方的肩膀,字字掏心窝:“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就是我唯一的好哥们儿!这辈子都是我的好哥们儿!”
松开怀抱,韩莫继续认真说着,“你知道我这个人爱记仇,如果就这么放过那小子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会成天想,想到我头发掉光牙齿掉光……”
“……”张文坡深深的盯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听到这番话,眼中的烈火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被迫恢复了往常的平和。
“那你要怎么做?”
“这就要麻烦你了!”韩莫信任的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你去找坎拉。”
“……”
***
琢磨着下一步怎么走的韩莫情不自禁拿起了手机,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眼中精光绽放。
发了一个“疼”字给古某人。
这“疼”字说法可多了,心里边儿疼,身体上疼;跌倒了疼,断胳膊断腿了也疼,所以,光一个“疼”字往往就能牵动在意你的人。
韩莫不确定古年就一定会放在心上,所以在等待回复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思考别的策略。他甚至在谋划着两人将来的见面场景,脑补他把古年钓到手后那酣畅淋漓的滋味,想必立威肯定气得肺都炸了吧……
韩莫换了个姿势,开始等鱼上钩,顺便打开视频开始打发时间。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
韩莫喝了口水,看看表继续等。那姿态怡然自得,一点都不急,一点都不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三十分钟过去了,手机没动静,门那边儿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韩莫心说效率不错嘛,于是赶紧关掉视频收好手机,转眼之间摆出很痛苦的表情,躺在床上哀嚎。
感觉到古年走到自己床边儿,他故作困难的拎起一只眼皮,咳嗽了两声,艰难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古年坐到床帮上,不回话,就那么看着韩莫,眼中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
韩莫唯恐表演过度,只好收了收眉毛,顺带着把哀嚎的声音也给减弱了点儿。
古年瞅着他,突然揪着他胳膊将他拎起,背朝上摆放在自个儿膝盖上:“你哪儿疼?还给我发了那么条信息?”
韩莫赶紧龇牙咧嘴,“我背上……”
古年的目光扫过去,发现他t-恤确实是撸上去卡在裤腰边儿上,下面靠近臀|丘的位置隐隐约约有两道血痕。
“你打架了?”古年毫不避嫌的以主人姿态撩起他衣服。当看到那人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眼神忽然一沉,手指也忍不住摸了上去。
这伤痕纯粹是钝器击打出来,虽然不若刀刃锋利,但是带来的冲击力却是巨大的。看来动手的人一定是下了狠手。
指尖触感一片黏腻,应该是有谁帮他上过药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爽。
“才没有打架呢!疼!”底下的人哀嚎。
古年起身到他浴室里挤了把毛巾,不由分说的把他背上刚搽好的药抹掉,手伸到他跟前:“把药给我。”
“我不是刚上了药吗!你干嘛给我擦掉!”韩莫被他气乐了。
“别废话,药呢?我待会儿回去还有事。”古年拍打他的臀肉,脸上焦急却并没有不耐烦。
韩莫嘟嘟囔囔从抽屉里拿出药膏放到他手上,大大咧咧的躺到床上等人服务,眼睛眯开一条缝看他:“你怎么不问我是谁弄的?”
古年用余光扫了韩莫一眼,目光沉稳,眼神淡然,“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吧?你勾引我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那小子演的哪出戏他不知道啊,可他不光知道,还配合他演,可见他还是很稀罕韩莫的。
卧槽这是哪出!他怎么演不明白了呢?古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这语气,怎么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不对……也许是张文坡动作快,把这个消息通过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