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韫和在一旁“呵呵”笑着装傻。
趁着云杏和二丫都在吃饭,容韫和则飞快地跑到院子里把原来种的白菜全拔起来,回到房里种到空间的空地上。
这回她也不管挤不挤了,能种上的地方全都种上。
这餐吃完,下一餐的菜还不知在哪儿呢,到时长不了多大就得把这些菜吃了,实在没必要为了它们的生长预留空间。
————————————————————————————————————
收拾完午饭,冯王氏回来之后,又把厨房给整理了一下,好好地收拾了收拾,方才拉着云杏去了院子里的菜地旁。
云杏整理了一下衣裙,笑着和冯王氏道谢道:“多谢冯大嫂这几天帮忙!”
“这孩子,跟你娘一样客气。”冯王氏把云杏拉到院子的菜地处,道:“这些菜,从今儿起就是你们的了。
我看你们家原来天天去买菜,怪花钱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不会过日子。咱们这儿哪个不是在自己家地里种些菜吃?你呢,有空也学学如何种菜。不管如何,总能省几个菜钱。”
说着,冯王氏拉着云杏在菜地旁边蹲下,指着地里的菜道:“呐,这是韭菜,你吃的时候别从根拔起,用刀割下上面这些就行,这样过了一阵它便又长出来了;这是莴苣,叶子和梗都可以吃,把梗上的厚皮削掉就可以了;这是豌豆,现在还没开花,你们如果没菜吃,就掐这芽苗吃,到时它又会在侧面长出新芽来,不耽误以后长豌豆,不过还过个把月开花了就不能掐苗了。”
“那这些呢?”容韫和听了甚觉新奇,她还真不知道从菜地里拔菜也有这么多讲究。
冯王氏看着云杏指的几种菜,笑道:“那些才种下不久。还不能吃。你有空到我家坐坐,我再给你好好说道说道。今儿晚了,我得回去了。”
云杏看天差不多要黑了,忙把冯王氏送出门去。
容韫和走出容家的院子。回头看着傍晚的雾气在湖面升起,青青的竹林和柳树在微风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菜地墙角有不知名的小虫发出“啾啾”的鸣叫,不远处的湖畔偶尔还传来几声蛙鸣。二丫的房间开着的门窗映出橙黄色温暖的灯光,厨房里是福禄“啪啪”的劈柴声,容韫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忽然充满了斗志。
良田千顷,不如一技在身!
有了异能空间,又有这样一个避风的港湾,她一定能在这燕北开创出一番天地、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富足而幸福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容韫和就被一阵鸟鸣吵醒了。
云杏和云莺走了进来,服侍着她慢慢地坐起来穿上衣服,洗漱之后。梳好头推门出去,一股湿润清新隐隐带着花香的空气扑面而来。
走到院子里,只见昨晚她用空间水浇过的菜们似乎长大了一些,精神抖擞在直立在清晨中,恣意盎意地张扬着勃勃生机;这些菜碧绿的叶子上挂着的一颗颗晶莹的露珠,被迷漫过来的雾风一扫,越发的饱满起来;此时的叶子就像被水洗过一般,绿意更浓了。
而容家屋前不远处,原来深碧澄澈的湖面,此时变得氤氲升腾。湖蓝色的水面连着灰蓝色的天空,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
院子近前的湖面,猛地有一条小鱼跃出水面。带起来的的水滴飘飘洒洒落在湖面,荡起了圈圈细细的涟漪。
容韫和和一旁的云杏看得正沉迷,忽听“唧啾”,一声清脆的鸟鸣从屋后的山上传来。
她正想回身去望,却听湖面上“哗”地一声,一条小船不知何时从迷雾中驶了出来。船上的人拿着渔网往湖面上一撒,似乎是正在捕鱼。
鱼!
沉醉在美景中的容韫和,眼睛猛地一亮,从浪漫中回到现实,目光炯炯地望向了湖面。
她怎么忘了有水就意味着有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现在家就住在这湖边,怎么也得让自己每天有鱼吃吧?
容韫和是实干型,当下说干就干。
她吩咐福禄进厨房拿出一把柴刀,开了院门,走到湖边的竹丛处,挑了一根如拇指粗细的竹条,让福禄提刀砍了下来。
“容姑娘,云杏妹子,福禄兄弟,早啊!”船上的人听到响声,一面将船朝湖岸驶来,一面冲着容家几人叫道。
——————————————————————————
冬日,骤雪初霁,风却是和煦中夹着点孤寂,吹到人脸上,只有淡淡的寒意。
沉睡了一夜的平桥村在一声声鸡鸣中醒过来,有几家的烟囱里透过纷纷洒洒的雪冒出了几缕青烟。
太阳刚露了半个头,一个窈窕的身影提着壶轻轻推开雕花门扇,在窗边铜盆里注满了热水,方走到床前,打起帐子。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了帐中,照在了容韫和脸上,她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眯缝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宜喜宜嗔,微微带着些调皮的俏脸,唇角轻轻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云莺。”
云莺轻手轻脚地把纱帐挂在了帐勾上,一面上前来服侍容韫和起身穿衣。
清晨的阳光透过绿纱糊过的窗户,照在水红帐子上,泛着迷糊不清的光晕。
窗外有一丛密密的竹子,从中传来鸟雀的啾啾声,偶尔有一声极婉转仿佛百灵鸟的声音,婉转溜圆。
更远一些,便是丫鬟的声响了。
虽然眼瞅着将是个好天色,但容韫和的心底却是阴沉沉雾蒙蒙的,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