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近来功力日增,这把重剑已经使得如臂使指,手腕一抖,重剑便向下点去。霍都方才躲避那一剑已经用尽了全力,此时全身劲力刚过,要再躲避已是不能,眼看就要丧生在杨过剑下,突然打横里伸出一只手掌,一掌拍在剑身之上,只听“嗡”的一声震响,将重剑震偏了出去,那人一俯身将霍都抱起,已经远远退了出去。
杨过重剑被他一掌震偏,“铛”的一声砸在地上,火花四溅,将地上一块大青石板击得粉碎,杨过自身也被带得踉跄了几步,好歹重剑没有被震飞了出去,不然以此剑之重,加上那一掌的掌力,非得砸死了人不可。一回头,正好看见金轮法王将霍都放在地上,霍都脸上兀自一片青黑色,显然刚才被吓得不轻。
只听黄蓉道:“金轮法王,你作为一个前辈高手,却出手去偷袭一个毛头小子,好不要脸。”群雄被来就恼怒非常,闻言纷纷道:“是啊是啊,你一个前辈,在一个小辈比武的时候出手偷袭,太不要脸了,还好意思来争什么武林盟主,趁早滚蛋吧。”
金轮法王脸皮发红,自己这个徒弟是蒙古一个宗王之子,而且行走中原武林多有倚靠,适才要不是他一掌震偏了重剑,就要被打的脑浆迸裂而死,虽然此举多少有**份,但是幸好也救得了徒弟的性命。
想起方才危急之中,自己一掌虽然只用了八九分力道,满拟那个少年的兵器该当击飞出去才是,没想到此人年纪虽小,臂力奇大,那把丑剑也有古怪,若是寻常百炼精钢所铸宝剑,吃了自己一掌,也要折断,没想到那把剑竟然奇重无比,受了自己一掌竟然不断。
那少年臂力之强,兵刃也未脱手,不由暗暗吃惊,心想:“中原之地,果然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之地,这小子如此你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力。”
低声问霍都道:“此人是谁?”霍都刚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幸得师父相救,此时惊魂方定,道:“这小子是全真教的。”
金轮法王暗道:“全真教开派祖师号称天下第一高手,果然了得,如今已成为蒙古国的心腹大患。又想到此番师徒几人来这英雄大会,就是要挫一挫中原武林的锐气,占了盟主之位,虽然不能对中原群雄发号施令,但是却可以教他们无法结成同盟,没想到此番出师不利,连战皆败,若是就此回转,自己这蒙古国第一国师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对霍都使了个眼色,让他寻隙重新比过。
霍都连败两场,又差点丧命,正是羞愧尴尬之际,但师父又命,不得不从,只好重整旗鼓,鼓动唇舌,道:“我们刚才说到领教你们的打狗棒法,怎么却叫了这个小子来胡搅蛮缠,小王刚才心存仁厚,竟然差点中了这小子的暗算,你们中原武人,难道就不敢比武,只会让毛孩子来捣乱吗。”
群雄见他连输两阵,仍然厚着脸皮叫嚣,是在是无耻之尤,骂道:“你已经连输两阵,连个小毛孩子也打不过,还好意思领教打狗棒法,我要是你,趁早一头撞死了。”其余人也夹七夹八怒骂。霍都道:“你们到底敢是不敢。”
杨过扬了扬手中重剑,道:“你要领教打狗棒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丐帮鲁帮主身份尊贵,岂能轻易动手,昨天我请鲁帮主喝酒,蒙鲁帮主看得起,指点了我几招打狗棒法,你若是要讨打,我也只好成全了你。”群豪听他说鲁帮主是身份尊贵,都觉好笑。
霍都刚才在他手下差点丢了性命,此时听他说也会打狗棒法,心里就有点胆怯,但转念一想:“此人年纪轻轻,武功之高,已经罕见,定是异数,中原武林,未必便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了,若是他真的会打狗棒法,我这样凑上去,那是必输无疑,但是自己师兄的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中原武林,怕只有那个郭靖才能胜过,但此人的武功,定然不是师父金轮法王的对手。”便道:“小王谅你小小年纪,也不会什么打狗棒法,不如咱们双方比试三场,胜两场者便取这盟主之位,如何?”
杨过心下好笑,暗道:“即便如此,如今全真七子功力大进,虽说丹道之功并不能与武功相同,但对于武功助力也极大,你是兄弟两人,还能比得过我师父师叔不成。”
黄蓉心想,己方如果靖哥哥对阵金轮法王,要胜过你的两个徒弟那可就容易多了,光是过儿武功就在霍都之上,与你在伯仲之间的便有朱子柳与泗水渔隐,又看了看全镇诸人,见马丘郝孙都是拈须微笑,心道:“靖哥哥说全真诸子近来功力大进,看来果然不假,你那师兄武功再高,还能比得过全真教马道长?”便道:“哦?那你们一方便是你师徒三人下场了?”霍都道:“正是。”
黄蓉对郭靖道:“我们这边已经是必胜之局了。”郭靖心想也是,再说妻子也如此说,那是定无败理了,大声道:“好,那咱们就三场见高下。”
霍都道:“各位如有异议,便请早言。胜负既决,就须唯盟主之命是从了。”黄蓉道:“如今我方虽然占优,但还是要确定了人选,马道长,不知你对阵那个霍都的师兄,有没有问题?”
本来如此相问,是极为失礼的,霍都的师兄再怎么说也是后辈,却问马钰能否与之对阵,若在平时,那自然是大大的失礼,不过此刻关乎到抗击蒙古的大事,心里绝无半点私心,全真教诸人也知道全真七子武功大进是近两年才有的事,其余人并不知晓。
马钰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