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奔过去,把符纸dian燃投出去。
柳绾绾,你一定附在椅子上吧,尝一尝我的烈火吧。
咻,阴风扬起,火焰有熄灭的迹象,我嘴角冷笑念下口诀,那窜火焰随着风越发壮大,很快就逼近楠木椅子。
却在这时,一直横躺在地上的椅子忽而腾空飞起,在半空中幻化成一个土木色的影子,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人类真是顽固啊。”影子叹息一声。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身后的薛可不死心又爬起来,我已经忍让多次此时再也忍不下去,擒住她的肩膀,用尘柄一端用力在她后背一敲。
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因为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倒下去时候我好心扶了一把。
影子看着这一幕,露出嘲讽不已的笑声:“宁欢啊宁欢,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眉头一横,目露厉光:“你这个非人飞鬼,连个物种都弄不明白的家伙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我是不是女人用得着你来评价?”
影子噎了一下,从鼻子里哼一声:“嘴硬。”
我一直默默打量着四周,还有这个从椅子理冒出来的东西。这个空间色彩丰富,跟之前一片白色的封闭空间不同。
不过,这色彩似乎过于鲜艳了一些,像是可以彰显着什么。
蓝天,白云,新鲜空气。是很美丽。问题是在现代社会,发展节奏这么快的大中型城市已经很少见到这样好的天空了。
最最重要的是,椅子让我和薛可看到各自的过去,偏偏又同时牵扯上了程文剑……它想要做什么?
见我不说话,影子似乎有些气恼。
“宁欢,我问你。”居然端起架子来。
我眼观鼻,鼻观心。望了一眼地上的椅子,思量着要是再dian一把火扔过去,会不会打破这个影子,从而逃出幻境?
念头刚起。影子嗤笑一声:“人类啊。真是喜欢异想天开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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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一抬头,就看见楠木椅子忽然放大数倍,原本可以置于身下的大小顷刻间像是拔地而起一般成了一个超级大物件。
一条椅腿,抵得上两个我粗!
我皱眉。低声道:“体积大了不起啊。再大你也是个只能躺在地上的死物!看我的尘拂。哈——”
白色的大网投出去,依稀带着一dian冰蓝色的光芒,影子被罩住。我心中一喜。但这喜悦尚未落地,影子在白网中一闪过逝,忽然就没了踪影。
在哪里?
他去了哪里?
“宁欢,在找我吗?”
一个讥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惊诧一秒钟就要回头,却感觉到什么东西冷冰冰地抵在我的脖颈处,让我一时间不敢大意动作。
“你想干什么?”
我挺直脊背,余光瞟过去,看出来脖颈处的是一半指粗的木片,上端被削得很尖,锋利程度不输利刃。微微一用力,刺破我脖颈的肌肤,有一道细细的鲜血滑落而下。
“人类的血啊,多么鲜红的颜色。呵呵呵。”
影子仰头笑起来,声音晦暗不明,有些男女生夹杂在一起,形成一种雌雄同体的阴诡感。
我蹙眉听着,里面那个女声是柳绾绾?
怎么回事?难不成柳绾绾不是控制楠木椅子的人,那把椅子才是幕后的黑手?
还在思考,脖颈处又是微微刺痛。
影子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人类啊,就是这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大、愚昧,简直愚不可及!”
这家伙很痛恨人类?
十句话里九句都在贬低人类……
“宁欢,想活命吗?还是要……”指尖微微用力,声音压低下去,“我杀了你?”
我瞳孔一缩,冷声道:“婆婆妈妈,罗罗嗦嗦干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虽然不一定屈服于他,但先听一听条件也没什么损失。偷偷地去摸身上的符纸,试图找机会脱身。
“那个女人……”
影子忽然把视线投向地上的薛蝌,模糊的面容上扬起一丝阴邪的笑容:“你去把她杀了吧。”
什么!?
“你疯了!我不要!”
几乎是下意识,我脱口而出。
木片直接抵在我喉咙处,尖锐的ding端像一枚定时炸弹,仿佛只要我再表达一次不同意见,影子就会让我血溅当场。
“人类啊,最喜欢口是心非。你难道一dian也不怨恨这个女人?她插入你和男朋友的感情,还抢走了他,现在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曾想要报复他们?”
“我……”怎么可能不怨恨。
再最初的半年,我完全不能接受,甚至追去国外想要挽回这段感情。
可是又怎么样呢?
我以为自己失去这段爱情,失去程文剑,就是失去了全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谁失去了谁,谁抛弃了谁,谁又不能活呢?
“别欺骗自己,也别企图欺骗我!我知道的,我懂你的!”影子的声音又深又厚,幽幽稠稠,仿佛一种蛊惑和催眠一样,不断在我耳边响起,企图腐蚀我的神经。
“去啊,去啊,杀了她。为了你受过的苦,出过的丑。你忘了吗?宁欢,在国外你发生了什么?嗯,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我怎么能忘?
我眼眸闪动着。
那是两年前,程文剑提出分手后的第二个月,我得到消息他和他的新欢去了欧洲旅行。我在这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