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哥,好像有人在那边nbsp;”田思思耳朵灵敏,率先听到了声音,田新华则听到的更早,也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有听到!”钟安梅四处打探,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因为你的耳朵是摆设嘛!”田思思取笑她。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听见了,确实是有人在呻吟,不过时断时续的,隐隐约约。
“过去看看吧,要是有人受伤了,我们也好帮忙。”钟安平起身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他们朝着声音传来的草丛中走去,待走近了一些,声音越来越大,也听得越来越清楚,田思思暗叫晦气,哪个不要脸的竟然大年初一跑到山上来打野战,还偏偏让他们给碰到了。
可是她也不好说不过去的话,这个年代的人是真的很纯情,哪像前世那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都已经是情场高手了。
“阿囡,安梅,菊英,你们退后不要过去了,我们几个过去看看。”田新华也听清楚了声音的不对劲,虽然他也是清纯少年,不过因为在北京的三年他接触了许多三教九流,是以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田新华的俊脸红了红,忙拉住了田思思,可不能让阿囡看见这些脏事,田思思虽然是极想去看是哪对野鸳鸯,不过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和钟安梅她们一道站在原地。
钟安平和钟安康他们此刻也明白不对劲了,脸上红通通的,有心想不去看,可是少年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们把妹妹们都拉得远远的,自己却悄无声息地溜了过去。
田思思暗暗好笑,没想到钟安平看着斯斯文文的,原来也是个调皮捣蛋的,想想也是,若钟安平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前世他也不会成为最早下海创业的人了。
“思思。我哥他们怎么了?鬼头鬼脑的。像是要干什么坏事一样。”钟安梅不耐烦地将地上一颗石头踢得远远的。
可不就是去干坏事吗?田思思假装不明白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哥,是哪个胆大包天居然跑到这里来轧姘头偷情。也不怕被人看见?”钟安康有些兴奋,少年平时出工的时候经常听村里的男人说黄色段子,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熟悉又陌生。
此刻草丛中的一对男女正休战歇息,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娇笑着说道:“你家那个黑老虎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
“别提那个母老虎,提了就扫兴。快,我们抓紧时间办事。”男人抓起女人又开始干活,浑然不知他们俩已经被一群少年给看光了。
田新华强忍着害羞,拿起脖子上的相机对着里面的两个人照了几张相。也幸好此刻这两人都在专心办事,也并没有想到大年初一还会有人上山,是以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几个伙伴打了个手势。悄悄地退了出去,待走到外围时。唐秋白红着脸问道:“新华,你怎么还给那两个恶心的人拍照呢?”
“留着,没准以后就能派上用场了,这个高玉柱可不是个省心东西,别看他现在老实,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起坏水了。”
田新华也不过是本能驱使,云先生教导他,敌人的一切动静都需掌握在手里,就算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在日后就能派上大用场。
也幸好阿囡不怕麻烦带上了相机,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留证据呢!还别说今天的这几张相片日后也确实是派上了用场,当然,这是后话,以后会提到的。
“新华说的有道理,高玉柱这种人确实得小心提防。”钟安平也恢复了素日的稳重,对田新华的做法十分赞同。
“依我说,刚才咱们就得闹开来,让村里人都来看看高玉柱是个什么德形。”
钟安康有些不甘心,他比田新华还要厌恶高玉柱,因为以前高玉柱做村会计的时候,对他们家欺压得十分厉害,经常把他爹娘的工分少算或是漏算。
“算了吧,咱们还得顾全田家和钟家的面子,真闹开了两边都不好看。”
田新华的话一说,钟安康也不出声了,他明白田新华的顾虑,刚才和高玉柱偷情的女人也是钟家湾人,叫钟月花,算起来和钟安平他们家还是不出五服的族亲,钟安平要叫她一声表姑姑的。
钟月花家里是富农,嫁给了邻村的一个老鳏夫,结婚十来年都没生孩子,村里人都说是她嫁的男人不行,而这个吴月花一年里头倒是有大半年在娘家过的,而且据说她和村里好些男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不过这个吴月花还算是比较有职业道德,从来不脚踏两只船,找的男人一般也都是光棍,也所以,村里人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情了。
倒是没想到这次吴月花竟然打破规矩,和高玉柱纠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田春芳要是知道了这事会闹成啥样呢!
田新华他们匆匆地赶回原地,便拉着田思思她们下山,钟安梅还想着刚才的事呢,问钟安平:“大哥,是谁在那边啊?”
“没人,是我们听错了,就是风吹的树叶子声音。”钟安平淡定地扯谎,要不是田思思心知肚明,怕还真相信了。
“哦,没想到风吹树叶子也能发出像人的声音,真是奇怪。”钟安梅这个傻妞对哥哥百分百相信,一点都不怀疑。
田思思听得好笑,也不揭穿钟安平的谎话,跟在田新华后面慢慢地下山,很快便到了山脚下,田思思让几人去贺家歇歇脚吃点东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