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华的忙碌总算是告了一段落,按时上下班起来,思思便在吃晚饭的时候把上次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听。

“新华哥,你不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生生的就被那姓吴的女人给扔了,真是太残忍了。”思思至今说起来还觉得难受。

“是呀,我也看见了的,真当造孽哟!新华,你可得好好管管那些计生站的人,就算是执行政策也不能像白狗子一样啊!”赵老太在一旁嘀咕。

田新华郑重地点头应了,大概是因为将要做父亲的缘故,是以他听到孩子活生生的被扔掉,让他十分恼火,准备让朱贤仁下乡去调查一下,情况要真同阿囡说的那样,那是得好好管管了。

想到这里,田新华看了看思思的肚子,五个月的思思肚子依然还不是太挺,不过此时坐着倒是比较明显了。

“大娘娘,阿囡的肚子怎么这小?会不会是吃得太少了?医生有说阿囡身体好吗?”

田新华虽然头回当父亲,可他明明记得四嫂莫小米那时五个月的肚子已经老大了,看着都吓人,可阿囡却还和没怀孕那会差不多,会不会不正常?

思思白了她一眼,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娇声说道:“医生说宝宝和我身体都十分健康,比任何人都要健康,肚子小是因为我天生丽质,明白不?”

天生丽质是用在这里的吗?

田新华听得好笑,既然医生说没事,那便放心了,他轻轻地摸了摸思思的肚子,眼神柔和,全身的线条都软了下来。

老爷子和赵老太笑眯眯地看着这小两口,大为得意他们的明智之举,要是阿囡嫁到别人家,哪会过得这么自在。

田新华先开车送思思去学校上班,问好她下课的时间。表示他如果没空的话,也会派老徐来接她的。

自从思思四个月后,田新华便再也不让她开车了,要么是他送。要么是老徐送,或者她自己坐公交车。

车到学校大门口,田新华把车停好,走过去打开车门,扶着思思下车。几次三番交待思思走路小心,这才开车离去了。

“贺老师,田副书记对你可真体贴。”旁边的一些老师打趣。

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和思思熟悉了,知道她这个副书记夫人没什么架子,也会和她说一些笑话。

思思笑眯眯地说道:“我现在替他生孩子呢,敢不对我体贴吗?”

田新华一来到办公室便让老徐通知朱贤仁过来,田新华把计生站工作人员执行粗暴的事说了,又道:“老朱,我想让你下乡去调查一下。就以米家镇为调查点,你带上李能一道,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咱们一定要杜绝,不能让这些人坏了咱们党的名声。”

朱贤仁领命而去,他也是个办事讲究速度的人,回去收拾了一番就下乡去了。

田新华原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太严重,顶多也就是个别现象罢了,可没成想,现实比他预想的严重几十倍。甚至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朱贤仁下乡的第三天,田新华吃过晚饭便猴急地拉着思思上床,自从思思怀孕后,他都有好几个月没肉吃了。也就是上个月才能偶尔开点荤,可也有时间限制,今天可不就是吃肉的时间嘛!

怀孕后的身体格外敏感,田新华也极尽温柔,思思只觉得一阵阵热浪袭来,如同在天空中飘荡一般。灵魂都出了窃似的。

田新华要了一次,仍还没尽兴,思思拍下了他那作怪的手,嗔道:“再做你儿子可要抗议了。”

“没事,我和咱儿子打招呼呢,先让他熟悉熟悉老子。”

田新华嬉皮笑脸地说着,魔爪依然不停地游移,思思也只得依着他,让他再要了一次。

尽兴的两人睡得极欢畅,不一会儿便陷入黑甜乡。

凌晨,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们,田新华忙起身接电话,是朱贤仁打来的。

“田副书记,出大事了,米家镇镇政府昨晚让人给炸了,四死五伤。”

朱贤仁的声音十分焦急,完全没了以往的冷静,田新华也被这个消息惊散了睡意,整个人立刻清醒。

“凶手抓到了吗?”田新华冷静下来问道。

“凶手是背着一捆炸药冲进去炸的,被炸得粉身碎骨,死伤的另八人是当晚住在镇政府的几个工作人员。”

“我马上赶过来,你通知公安局。”

田新华挂断电话便起床穿衣服,现在的电话机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思思全听见了,只觉得全身发寒。

背着一捆炸药去炸楼,这个凶手不是疯子就是身负血海深仇,思思潜意识认为是后者,如果是疯子的话,他便不会有目的地选择行凶目标了。

答案很快便揭晓,田新华吃晚饭的时候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得把身上的血腥味给洗掉,免得刺激到阿囡。

想到镇政府那到处充斥着碎肉和骨头渣的惨状,田新华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燃烧。

“凶手是当地的村民曾铁生,家里只有老父老母,还有三个女儿,最大的12岁,最小的只有3岁,曾铁生一心就想着生个儿子,可因为超生第三个闺女家里被计生办抢的抢,拆的拆,穷得叮当响。”

田新华顿了会,继续说道:“而且曾铁生还欠着计生站两千块罚款,但曾铁生还是想生儿子,就让妻子悄悄地藏在家里不出门,对外就说妻子回娘家了,就这样居然也躲到了八个月,可没成想,他村里平时和他不对付的一户人家向计生办举报了,就这样在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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