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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也歇够了,两个人便一路走一路说说笑笑,很有些友好的气氛。
“好善老弟,口渴了,咱找个地方喝口水,好不?”
快走到村子里的时候,吴良新建议道。
“那你再吃个瓜。”亓晓婷说着,就要放下背篓。
吴良新忙拦住:“不啦,你的甜瓜忒甜,不解渴。”
这倒是实话。枣和甜瓜虽然都有水分,但吃过后仍然有口渴的感觉。因此,这四、五天里,亓晓婷没少喝小河、水沟和坑塘里的水。
这一下亓晓婷却为难了:先时曾给他说自己就是前面村里的,现在到了村边上,他又要喝水,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夜深人静,家里人都睡下了。那,我们找个坑塘喝点儿吧。”亓晓婷只好委婉地拒绝道。
吴良新:“哎,坑塘里的水如何能喝?又洗衣服又洗澡的,太不干净了。我知道你们村南有口土井,你们一村的人都吃那个,咱过去喝点儿去。”说着就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亓晓婷怕被揭穿谎言,也不敢问,只好闷闷地跟了过去。
土井果然就在村边上,上面什么打水的工具也没有。吴良新打着火镰往下照了照,发现在一人来深的地方有个台阶,是人们为了捞梢或者水位下降时提水用的。此时蹲在上面就能捧到水。
“这样吧,”吴良新收起火镰,望着呆立在一旁的亓晓婷说:“咱俩倒替着喝。我在你腰里拴根绳子,然后把你顺下去,你喝够了我再把你拽上来。然后我再下去。”
“这……能行吗?”亓晓婷望着黑洞洞的井口,有些犹豫。
“怎么不能!”吴良新语气坚定地说:“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还拽不动对方?再说上来时还能蹬着井壁,费不了多大力气。何况腰里又拴着绳子,出不了事的。”
到了村边却不让家里喝口水,亓晓婷本来就理短,见他如此说,也只好顺着杆子往上爬。
“我先把你顺下去吧,我喝不喝的无所谓,就要到家了。”亓晓婷说。
吴良新却摆摆手:“在你村边上,你了解井里的情况,上来后再给我具体说说,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亓晓婷一来理短,二来也想尽快结束这场谎言游戏,好分道扬镳让吴良新赶紧走人。再一个是她还真感到有些口渴。好几天没喝井水了,肚子又拉的难受。她还真想到下面去喝点儿干净水换换肚肠。便点头同意。
吴良新从包袱里拿出一根绳子,拴在亓晓婷的腰间,把亓晓婷顺下井去了。待她一下到井下的台阶上,吴良新把绳子往井里一扔,背起亓晓婷的背篓跑了。
原来,吴良新本就不是好东西,在村里坑绷拐骗惯了。听说亓晓婷卖瓜回来,猜想她背篓里一定有钱。这才设套把她偏下井底,自己好拿着东西走人。
直到这时亓晓婷才知道上当受骗,暗骂自己糊涂:前世里父母常嘱咐自己,不要给陌生人说话。怎么到了这世却与陌生人交起朋友来了!
亓晓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台阶离着井口一人多高,下面的人站着,上面的人趴着,能够着手,一个人却绝对上不去。
亓晓婷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又因为傍晚时抱了龙一那一下,羞臊劲儿还没过去,也不好意思闪进空间,光坐着又怕打瞌睡掉进井里。万般无奈,便坐在井里的台阶上演练起火焰术来。想等到明天早晨有人来担水时再上去。
练着练着,忽然听到上面刮过一阵怪风,紧接着听到有响动。忙收了火焰术,静静地听起动静来。
须臾,听到一个个破锣似的声音说:“这里有生人味儿。”话音刚落,又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嗯,还真是有,咱找找。”
生人味儿?
亓晓婷一激灵:妖魔鬼怪才称人为生人哩,难道上面来的是妖怪?为了保险,亓晓婷赶紧念动咒语,让息壤口罩暴涨并包裹起自己来。
“咦,忽然又没有了。”破锣似的声音又说道。
“可不,还真是的,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尖细的声音说。
破锣嗓音:“准是刚才有人从路上路过,远了也就闻不到了。”
尖细嗓音:“可能。这么个苦水井,谁半夜三更地来这里担水!”
苦水井?吴良新不是说一村人都吃这井里的水吗,怎么是苦水井?难道这个吴良新也骗了自己。亓晓婷在息壤的掩盖下,用手心儿盛了一点儿水尝了尝,果然苦的舌头发涩。在心里又骂了一回吴良新。
只听破锣嗓音又说:“就是嘛,我说人类才傻哩,从这个井往西南走一百步,在那里打井,水位又浅水又甜,比这口井强多了。愚蠢的人们,却死守着这么口苦水井用。”
尖细嗓音:“他们都是凡人,哪里知道这些玄奥事。往后说这些话还真的注意一下环境,别让他们听了去打出甜水井来,岂不是我们泄露了天机。”
破锣嗓音:“现在没生人味儿了,说什么也不要紧了。哎,你不是说有个秘密告诉我吗?趁着这会儿没人,赶紧说吧。”
尖细嗓音:“是这样的,北边李家村李老财主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满身长疮。请了很多名医,谁也治不了这病。
“李老财主半百才有了这个女儿,又出落成了一个大美人,宝贝的不行。贴出告示说,谁要能治好他女儿的病,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