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藤把刚才的对话记录清楚,然后对着高雄说:“立即放人!这案子重新调查!至于郭刚的渎职,以后领导们去处理。”
葛藤走出房间,郭刚跟了出来,笑着说:“葛队长,这案子不是犯罪嫌疑人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可是在污蔑我们啊!昨天晚上,我们认认真真地询问,他老老实实地答,说妻子是他杀害的,然后丢在古井里去的。怎么到现在,他说我们言行逼供呢?”
“郭所长,这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以前,谁也没有过错,若是调查清楚了,犯罪嫌疑人是洪亮,那么我向你郭刚道歉!”葛藤冰冷地说。
葛藤来到公安局找到了敬局长,汇报了松树镇案件的情况,要求请自带队重新侦查。
敬局长笑着说:“你凭什么要重新侦查?”
“敬局长,这个案子疑点很多!而且,刚才我们去了看守所,从犯罪嫌疑人口中得知,郭刚们言行逼供。”葛藤严肃地说。
“——啊?真的吗?”
“真的!”
“既然是这样,你可以重新侦查这案子,必须在一个星期给我答案,否则,我要把你队长下了。”敬局长当着赵俊和王三贡说。
葛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做,也不怕敬局长威胁,就算不当队长了,也无所谓。
葛藤带着赵俊和王三贡去了松树镇大树村。
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三个人来到了大树村,村口站了许多人,见着他们来,都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愤怒冲着葛藤三个人吼:“刚才我接到镇里的消息,说你们公安局把洪亮放出了!他可是杀人犯了,你们放了他出来,那是在犯罪!”
“老乡,犯不犯罪,不是你说了算了。洪亮没有犯罪依据,我们不能逮捕他,应当放他回来。”葛藤笑着说。
“不是他,你们为什么昨天晚上逮捕他?”老年人吼道。
“逮捕他?那不叫逮捕,只是叫他去协助调查!”葛藤说。
“协助调查?明明他是凶手,你们把他逮捕了,现在又放了,将来他又杀人怎么?你们说,他妻子不是他杀的,又是谁杀的?”老年人还是愤怒地说。
“我们来调查啊!”葛藤说。
“你们调查吧!老子看你们调查出什么证据来!”老年人说着便走了。
葛藤对着大家说:“谁是村长?”
一位中年人从人群中钻出来,笑着说:“警察同志,什么事?”
“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发现尸体的古井?”葛藤友好地说。
中年人带着葛藤们往左边一条小路走去,道路看上去上了青苔,很少有人走。
“村长,怎么称呼啊?”葛藤问。
“叫我洪强!——这儿以前是村子里的榨油房,由于后来榨油去了镇上机器榨油了,我们就不用了。这房子以前是分给一个‘五保护’,六年前,那‘五保护’死了,这房子就没有人住了,平时村子里的人关一下猪牛。当时,发现洪亮妻子的人就是给牛打水喝,没有想到,打起来一只手臂,吓得半条命,然后跑来找我,我报了警。”洪强说。
来到古井边,葛藤发现周围长几几棵松树,树如车盖,至少上百年了。
古井边上湿渌渌的,可能是昨天晚上打捞尸体时留下的。现场早已破坏了,要想找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脚印,那是不可能了。
葛藤仔细观察着周围房子,除了这栋榨油房外,其他房子离这儿至少一百米左右。
葛藤纳闷了,谁又想到把尸体丢在这古井里呢?难道这古井从来没有人打水喝吗?
“村长,我想问你,这古井是不是从来没有人打水喝?”
“以前我们常打水喝,这水好喝,甘甜可口。十年前,我们村里有一个女孩子,不知被那个挨千刀的玷污了她,怀了孩子。族里人就认为这女孩子在外面偷汉子,捆绑着在晒谷场辱骂了一天,第二天发现不见了,有人在古井边打水,发现了衣服,大家认为她跳井……。
“……隔了两天,这女孩子爬了上来,被几个榨油的人看见了,吓得半死,生了一场大病。其实,谁也不知道这女孩子死没有。渐渐地,晚上总是有人看见周围的树上有一个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衣服,汪汪地哭泣。从此,这儿再也没有人来古井边打水了……”
“几年过去了,偶尔会有人来打水喂猪牛。昨天下午,我们村洪杰成看牛,见着牛口吐白沫,想到牛渴了,便提着桶趁着近,在古井里打水,水打上来了,同时也打上来了一只手臂,吓得了他现在还没有说话。昨天晚上,你们派出所的来调查,我们发现那牛也死了。”洪强笑着说。
葛藤听了这话,对那牛圈感了兴趣,便叫洪强带着他们去了榨油房,在榨油房里,葛藤发现了一把菜刀。
他戴上手套,拿起菜刀,发现菜刀上有血液,而且刀刃上钝了几个口。
“赵俊,把这刀子带走。可能当时犯罪嫌疑人就是拿这刀子行凶的,或者分尸的。”葛藤说。
再往前走,发现一间屋子里堆满了草,草垛周围有一堆卫生纸,同时发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
葛藤戴着手套拿起那衣服,对着村长说:“这衣服,你看,是不是死者肖晶的?”
“是!这衣服,我记得洪亮的哥哥那天嫁女儿,她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村长眼睛一亮大声说。
“王三贡,你把这衣服装好,我们好拿去公安局,给技术科的同志化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