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之余看到了缩在一旁的司徒锦,林二爷才会将目标转向司徒锦,无论如何司徒娇也得叫他一声二舅舅,叫林家欢一声表哥,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将林家欢出苦海吗?
别说司徒锦压根就没有救人的办法,就算有,已经知道了林淑琴的所作所为,目睹了林家如狼似虎般的洗劫,司徒锦也不想多这个事!
那林家欢本就不是个好人!
只不过才刚刚将目标转向司徒锦,才说上几句,司徒娇就闯进了屋。
司徒娇无论从身份还是气势上都远胜过司徒锦,可是林二爷看着司徒娇那娇骄的气焰,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可是为了儿子,为了香火,林二爷也不得不努力压住心中的戾气。
看着老神在在坐在主位的司徒娇,半晌才语气不善地说道:“安宁侯府如今就是这样的教养?表兄去了边关,不是还有世子表侄嘛,哪里就能由着你个小丫头在这里放肆?”
“呵呵呵,安宁侯府的教养如何,无需林二爷操心!至于我放肆与否,更无需你个外人置噡。
今日呢,我心情好,林二爷不妨说来听听,你闯进我安宁侯府到底意欲何为?”司徒娇也不生气,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二爷道。
一个“闯”字,就给林二爷进侯府定了性。
这只要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让林二爷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娇的表现,让林二爷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林家欢被送去矿场当苦力以后在顺平县的一些传言。
难道儿子真的是面前这个小丫头在背后使得鬼,才会让林家欢被判两年苦役?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指挥得动顺平县令?能吗?应该不能吧。
不过当林二爷突然想到司徒娇头上那个顺平县主的封号,心里似乎又不确定起来,也许真的是这丫头使得坏呢!
如此一想,林二爷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神色晦暗莫深,良久才接话道:“告诉你,有用么?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女人,能解决得了什么?”
“林二爷既然如此说,那么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如今我安宁侯府,只有女眷,男女有别,恕无法招待。春梅,送客!”司徒娇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二爷,突然就变了脸。
她等的可不正是林二爷这句话嘛!
办听得那叫春梅的小丫环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从外面带进来两个穿着安宁侯府侍卫服的半大小子,正是狂风和骤雨。
狂风和骤雨啥话都不说,两人一上来架起林二爷就准备往外走。
这下林二爷着急了,他要求的事儿还没着落呢,他哪里能甘心?
挣扎着要甩脱两人的挟持,却没想到身边这两个明明看着只是半大的小子,无论他如何挣扎却分毫动弹不得。
林二爷急得喊了起来:“司徒娇,你到底按的什么心!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除非你将我的家欢从矿场给弄回来!”
“呵呵,原来你是为林家欢而来的呀……”这最后一个呀字拖得那叫一个长,只听得林二爷心肝一颤一颤得落不到实处。
“是不是你,是不是!”林二爷突然疯一般地指着司徒娇嚷嚷道。
别人不知道林二爷的意思,司徒娇却清楚得很。
这林二爷还不算笨,总算是猜到了林家欢这所以被送去矿场当苦力的原因,只是他猜到了又如何呢?
司徒娇依然是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的温度,只看得坐在她身旁的司徒锦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将家欢送去当苦力的!今日你若不将家驹给弄回来,我,我就撞死在这里。”林二爷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子骨碌乱转,明显就是想着以死逼迫司徒娇。
原来没本事的窝囊废男人,耍起无赖来,居然用的也是市井妇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着实让司徒娇大开眼界。
“死,那好啊,你就死去吧!看你死在这里,我可会眨一下眼睛?!”司徒娇面无表情地看着林二爷,眼睛里写着赤裸裸的几个字“快去死啊,我等着呢!”。
司徒娇的话和表情,不但令林二爷心塞得不要不要的,同时也令司徒颖母女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看着司徒娇外表与韩氏一样生得娇娇弱弱的,却没想到内心却如此凶悍。
刁蛮如许茹云也不由向司徒颖身边靠了靠。
林二爷的确不敢死,他说出撞死在安宁侯府,不过看司徒娇年轻,想当然地认为她必然会因害怕而妥协。
只可惜林二爷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却打错了地方,他绝对没想到司徒娇会直接让他去死,而且看她那个神情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他心里更明白,就算他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还不知面前这小丫头会给他编出个什么罪名来,最终不但换不回林家欢从矿场出来的机会,反而还会带累整个林家。
带累整个林家,林二爷却是无所谓的。
可是若是救不回林家欢,他白白死了不算,身后还没个香火,他也就成了孤魂野鬼了,这才是林二爷最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只要是个人都会怕死,而林二爷尤其怕死。
他觉得他还年轻,再活个几十年不在话下。
虽说现在死了,十八年后说不定又是条好汉。
可林二爷还是怕啊,他这辈子做多了坏事,若万一投胎的时候投错了,投成猪了呢,那岂不是等到养肥子了被人宰,成了人们锅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