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朱雨沫这么一说,我细细的感受之后,好像真的有风从那边吹过来,只是我们离岩浆河太近,温度太高的原因那种风吹的感觉显得很微弱。
我们又一次燃起了希望,众人都面露喜色。
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忘了疲惫,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来来回回经历了多少个转折,这一行人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我们连起码的调整都没做,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眼前漆黑一片,我们就凭着脚下的触感,互相搀扶着前行,越往前走,风吹的感觉越明显,这让我们大喜过望。
黑暗中感觉地势陡然变换了一下,我们走上了一个漫长的缓坡,大概走了五百多米的距离,眼前忽然出现一线白光,这个时候能清晰的感受到,风就是从那里吹过来。众人欢呼一声,连滚带爬的朝着白光跑了过去。
等我们接近了白光,眼睛也适应了耀眼的光线,这是一条天然的石缝,一阵阵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走在最后面,跟着他们钻出石缝,还是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我眯了眯眼皮,好像看到前面站着很多人,只是有些模糊看不清,我本想揉揉眼睛,身后却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
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我也只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就突然见到石缝中露出一张满是红毛的怪脸。
此刻我正站在石缝外面,那张脸就停留在石缝中的阴影中,我感觉眼前的景象刚刚传递给大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看到一把夸张的阔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向我劈了过来。
等我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张脸就是洞穴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鬼影子,它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我能够躲闪的开的,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白光一闪之下到了我的脑门,不用想也知道,我肯定会被劈成两半。
我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当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一次不知道死后还能不能重生。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阔剑的剑尖离我的脑门不过一寸的时候,突然顿在那里没有劈下去,我能感觉到剑身带来的一股劲风扫在脸上,就这么停了下来。
大约过了几秒的时间,我才忽然反应过来,盯着厚重的剑尖心开始狂跳不止。这个时候我有时间做一个躲避的动作,可是心知这都是无用之举,只要这东西想杀我,我就不可能在它那样恐怖的速度下逃脱。可是为什么突然砍到这里就停了,难道这家伙心软了?
我正纳闷着,就突然看到眼前那个怪物在我瞠目结舌之下,收回手里的阔剑拄在地上,跪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脑袋一卡,感觉有些不够用了,这是唱的哪出?随即就发现这东西似乎跪的方向并不是我这边,而是我身后,我立刻就发觉到身后有异,愕然地回过头,然后看到了一张倾城绝世的俏脸,画妮!
画妮没有看我,而是紧紧盯着石缝阴影中的怪物,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气息,如果形容的话,就是那种王者气息。她突然向前迈了一步,那个怪物就低着头跪在地上向后退了一下。
我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刻画妮在我心里再不是死了几千年的粽子,简直就是救命的活菩萨!
等到画妮走到石缝的边缘,那个怪物也彻底的退进了里面的黑暗之中,她对着石缝中轻轻的说道:“回去吧,你已经阻挡不了了。”她说完这句话,等了一会再不见石缝中有动静传出来,才转过身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竟然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嗔怪的意思。
我干笑了两声,问画妮:“你怎么在这?”
画妮没有回答我,却听到背后有人轻咳了一声,我转头一看,二叔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后跟着不少人,都端着枪对准了石缝。
二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妹,面沉似水,我刚刚脱离险境,又见到了亲人朋友,这一下有些兴奋,冲过去就给二叔来了个拥抱,结果被他一把推开,冲我低吼道:“你跟我回去,再和你算帐!”
我根本没放在心上,看看头顶上的蓝天,和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他娘的我终于重见天日了!然后就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应该是一个深度的昏睡,一个梦也没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北京的,又是怎么睡在父亲的住宅里。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的下午了,我被一阵饭香熏醒,眼前有张长桌摆满了饭菜,还有人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看着口水就流出来了,然后有人突然在背后骂了我一句,“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有那么馋吗?”
我回头一看,是我二叔,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我,父亲也在,两个人好像在商量什么。
我呲牙笑了笑,假意的招呼他们一声,就先坐在桌前狼吞虎咽了起来。二叔这个假绅士还一直让我注意形象,我懒得理他,平常吃相都没有,饿了这么久,还绅士个屁。倒是后妈很高兴,一直给我不停的夹菜。
席间二叔问我在地下发生的事情,我只是捡一些他们能听得懂的说,至于遇到那些奇怪的我这个当事人都搞不明白的东西,就没必要和他们说了。后来我又问起孙教授和朱雨沫的情况,父亲说孙教授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提前回家去了,而朱雨沫因为也没什么大碍,本来想和我道个别的,但是见我一直没醒就走了。
然后二叔趁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