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探马来报文聘,说是孙策被打败了,还是大败。文聘点了点头,他走的更慢了。怕见刘磐被质问还在其次,远远看去也见得着炊烟袅袅。这要是人家开饭自个到了,多不好意思啊!打仗不到,吃饭到了,像话吗?
不光有探马回禀文聘,另一面刘磐也有,听说文聘在路上磨磨唧唧,不忙不慌正走着呢!刚压下去的一口气它又起来了,饭也不吃了,他是让人牵过一匹马就要去找文聘。
“干嘛去,太守?”唐玉一看急了,目前刘磐是自己的大靠山,有个好歹以后怎么混。
“我去问问文聘,身为荆州大将,为何轻误军情,陷我万余兵卒于重围而不救。”刘磐也不是泥捏的,命都差点丢了,顾不得许多了也。
黄忠说着也要上马,他得跟着去,“太守,我愿护您前去。”
“千万别,黄将军你身上还有刀伤,还是让我去得了。”唐玉也得拦着点黄忠,他身上的血迹都还没干透,渗着血还挺吓人。
刘磐点头,也赞同唐玉的话,黄忠是他手下仅有的大将,不能有失。
“黄将军暂借留下整备兵马,让慕兴随我走一趟。”说罢,他先催马走了,唐玉牵过一匹马随后紧追。
魏延见了心中冷笑,暗道:“这是何必呢,去了大不了你来我往说几句,还能杀了文聘不成啊!”
刘磐、唐玉俩人真的是飞马,没有多时迎头就碰上了文聘。这文聘是急忙下马,深施一礼道:“见过刘磐太守,听闻孙策大军败走,全赖太守您指挥有方。”
“孙策败走不假,但我麾下兵马死伤惨重,你知道吗?我倒是要问问你文聘,你一日行军多少里?”刘磐的话带刺,意思是文聘你是驰援之军,荆州到底是有多大,你走这么多天。
文聘又是深施一礼,忙道:“太守明鉴,我日行三十里,绝非有意迟误救援。”
“好大胆子,我麾下万人死战艾县,被数万江东兵马围困。危急万分,我是日日催促,而你一日才走三十里,不是有意迟误救援,是什么?”刘磐也懂,三十里是正常行军的速度,这哪是驰援奔走的速度。
文聘也没被问住,他不急不缓心中早有对策,“刘磐太守,我领军是远道而来。日走五十里非得有一半人马掉队,要是日行四十里,即便提早到了几天,也成了疲惫之师,怎能抗敌?”
“巧言令色之徒,你真是气煞我也。”文聘的几句话将刘磐气坏了。两万多人到了,还用你打吗?他孙策攻城多日,难道兵马就不疲惫吗?周瑜也是远道而来,他的兵马就不疲惫吗?
人到了,不用打,孙策自己就得走。
刘磐手上有鞭子,猛地一下抽向了文聘。但没打着,手没落下去被唐玉拦下了。
“太守,文聘将军远道而来,还是先请他进城好了。”唐玉一边说,一边对刘磐使眼色,暗示他顺着自个话说。
想了一下,刘磐把手放下,“文聘将军,孙策已经败了,你当否领兵走快些?”
“我定紧随太守,断不敢落后分毫。”文聘一见有人给了台阶,顺着下吧!
刘磐俩人骑马回来了,后面是尘土风烟四起,一个个跑的是真快。
勒马到了黄忠面前,唐玉开口道:“黄将军,领着兵马和百姓咱们回城。”
“回城?”黄忠不解,刘磐已经催马先走了,唐玉这又追上去。连个回答的都没了,黄忠也只好带着人往回走。
魏延见到文聘还想上前施礼,不知怎的,文聘理也不理魏延,紧跟在刘磐后面。接着就是轰隆隆的脚步声,留下好大一股烟。
到了城门,文聘见刘磐、唐玉都已经下马,他们走到了城楼上。
“文聘将军,你可看见这满城血污,看见我荆州过万兵马死不瞑目?”刘磐指着文聘是大吼质问。
这两句话太重了,特别是后面的死不瞑目,文聘身后的可也是荆州兵马!这话怎么说的?
文聘一时没话了,说什么也不好,也不对啊!要是往深了说,文聘和这些人的死,脱不了干系,谁叫你来晚了。但文聘也觉得自个冤枉,我是想日行百里来救,可蔡瑁我也得罪不起,他嘱咐我不能走太快。
“荆州数十万兵马,各个视死如归,好男儿血洒沙场,何来死不瞑目?”文聘也有火,几句话倒是说的也不错。
唐玉急了,他上前一步,也指着文聘,喊道:“沙场遇敌,理应死战不退。但战死可以瞑目,被奸人诬害怎能死的瞑目?你身后也是数万荆州兵马,我且问你。你等若是被困重围之中,而派来援军不过日行三十里,全然不顾你们正与来犯之敌死战,是何心思?我再问你,当你们战败敌军,兵马百不能存一,昔日同胞倒卧血泊。来援大将不但不惭愧,还百般推脱责任,大言不惭于人前,又是何心思?”
好家伙,文聘差点被唐玉两问,跌落马下。没见过说话这么用反问的,你要是私下问还不至于,文聘身后的兵马可都听着呢!他们可不知道有蔡瑁参与其中,只知道文聘是领军救援之将,一个个看文聘的眼神都不对乎了。
“这···”文聘心说,这真不怨我啊!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谁不知道荆州蔡家势大,蔡瑁的姐姐蔡氏乃刘表之妻,蔡家上下握着不下六成的荆州兵马大权,哪个敢得罪。
黄忠、魏延隔着老远什么也听不见,俩人也顾不得许多,催马便到了城下。到了一看,文聘脸通红,城楼上的刘磐、唐玉怒目而视,一众兵卒各个眼神都怪的很。
“太守,我这话是不是过了?”唐玉一瞧有点过了,怎么人家文聘也是大将,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下台,日后还不得想尽百般方法报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