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劝慰他?他是活该!”刘磐理都不理唐玉的话,喊过城下黄忠,令他带人入城修整城池,这么多老百姓还得安置回来,带回攸县也安排不了,还是累赘。嘱咐了黄忠几句,他自个转身甩袖下了城楼。
唐玉三两步下去了,他亲手扶起文聘,用很大的声音说了几句,“文聘将军,这一跪足矣,快快请起吧!我知道你绝非眼见同袍受戮而落井下石之人,这次来迟救援,是否还有隐情在其中啊?”
文聘听第一句还行,后面的话听都不想听,心说这人不是难为自己吗!我这都将一切罪责揽到身上了,你还要替我出头不成,我用得着你吗?
“没有,一切罪责都是我文聘的,与他人无关!”文聘两句话掷地有声,嗓门同样不小。
唐玉暗道:“我才不关心呢,反正话我替你说了,兵卒面前给了你面子,你自个非要揽下罪责与我无关。以后想起来,你可得记着点,别光想着我让你颜面扫地之事。”
“孙策新败,他的大营还在,文聘将军不妨先去那驻扎几天,防备江东兵马再来。刘磐太守麾下兵马真的死伤太大,经不起再战了。”唐玉巧言解围。意思是刘磐不想见你,而你也不想见刘磐,不如暂时一个城内一个城外,等到刘表再传来什么消息,再议。
文聘巴不得赶紧走,越远越好,不是惧怕江东小霸王的威名,他非得领军追上几百里,避避刘磐的风头。事有可惜,文聘没胆追孙策,也就把这话咽回肚子了。死了上万荆州兵马了,别追上去,反把自个的兵马也折损过半,心说不找那倒霉了。
“多谢。”文聘说过一句,领军就走了,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来下马,又问道:“还未请问阁下名讳?”
“区区不才,在下唐玉。”俩人又客气了几句,这才送走文聘。魏延要跟着文聘,他这次出来是文聘的下属军司马,兵随将领草随风,不跟着主将可不行。
文聘见魏延领兵马要追上来,他叫过魏延,嘱咐道:“你就跟在刘磐太守身边,他和他手下的任何一个还能动的,还会喘气的,不管是人还是马,都给我看好了。有个什么闪失,我砍了你。”
魏延招谁惹谁了,混了这么久混成保镖了。他心中本没什么怨气,不过文聘后面说,有闪失就得砍了他,让他很不爽。人也就算了,一匹马的命也比我值钱吗?
文聘啊!文聘,你当我魏延是什么人,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领命。”魏延大吼一声,这是带着怨气呢。
文聘平常绝不这样,今天他是刚受了几次刺激,说话有点失了分寸,算是无意得罪了魏延。
三千兵马走了又掉头,魏延骑马在前心里有火,眼中带杀,实在骇人极了。唐玉这时已经命人紧闭城门,见魏延又回来了,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他又是三步两步下了城楼,出了城门是亲自迎接。
魏延一见唐玉这么给面子,也不敢托大,是下马步行。唐玉套了几句近乎,俩人共入城内。
“这···”一进城门,魏延心说这太惨了,没烧干净的死尸还有呢!
“没办法,既然来了,劳烦一起帮着忙乎一下吧!”唐玉说话很客气,一堆死士得收拾,屋子得修,这么多事多一万个人帮忙,都不嫌多。
魏延应了一声,“何谈劳烦,我立马派人将尸首抬出城外。”
远远刘磐在一棚子下面,奋笔疾书正写捷报。一连十二天,正当城池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刘磐送去的捷报有了回复,同时刘表给文聘的公文也来了。
文聘拿到刘表的公文,片刻没耽搁,连辞别都没有,收拾东西飞也似的领军走了。这一走,他把魏延的兵马给忘了,也不说是忘了,而是太着急没来得及通知魏延。
城内唐玉几人,除了魏延都挺高兴。
刘磐道:“这一杯先贺大败孙策于艾,再贺慕兴得升中郎将,共饮!”唐玉、黄忠没什么没说的,举杯就喝了。魏延怎么也喝不进去,人家的庆功宴,自个坐在这都是折磨。但耐不住唐玉相邀,这才坐着想陪。
“大破孙策,慕兴居功至伟,被州牧晋升为中郎将,理应如此。我这一杯,敬我长沙郡再添一员智勇双全之将,以后恐孙策再不敢觊觎长沙。”说完,黄忠一口干了。
唐玉一听开心的很,陪着也喝了一杯。
高坐于上首的刘磐,他见魏延多有拘束,开口说道:“魏司马怎么不饮?”
“我···”魏延还没解释什么,外面来人了。
“报···文聘将军起兵拔营而去,回了襄阳。”
魏延立马站起拽过报信小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文聘将军领着兵马走了。”小卒一点不怕,心说这是我长沙地界,前面高坐的是我家长沙太守刘磐,左右是黄忠、唐玉两个长沙大将。你一个外来的小小军司马,你还敢把我怎么着不成?
“怎么会?”魏延转头对刘磐告罪了两声,转身就要去追文聘。
“别呀!文聘走都不和你说一声,你干嘛还去找他?”唐玉这话问出笑话了。文聘是魏延的直属上司,不追怎么行!
刘磐笑道:“你还是赶紧让他去吧,要是追不上,大罪!”
魏延又要走,唐玉又把他拦住了,对刘磐说道:“太守,咱们长沙实乃荆州大郡,我这好友魏延同样是大将之才,不如留下他随您镇守长沙,如此更加不惧江东。”
“你说的还挺容易。”刘磐心说唐玉还是年轻,少年脾气。
“文聘视魏延如无物,咱们可不能这样。”唐玉以为刘磐不愿收下文聘的人,其实不是。刘磐收不收魏延,他不能做主,这得问荆州牧刘表,请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