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点头,“地点有要求吗?”
刘玉行笑,“我希望有个护士学校,但并不是想让医学院下属有个护士学校。护士要学的很精炼,我希望上一年半的学就能上岗。”
科长点点头。
校长的提案是希望有老师的评级考试。科长推推眼睛,“当初我说要全市同年级的考生一起考试,按成绩分学校等级,你坚决不同意,这会怎么又要老师评级考试?”
“学生一起考试按成绩分学校等级,学校就会越来越在意考试成绩,学生的精力有限,他忙于考试,素质教育就得落下了。”校长说,“老师则不同,在其位谋其政,老师总要考虑怎么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那么通过考试通过各种考核来评级,拥有越多高职称老师的学校是不是就是好学校?”
“附议。”刘玉行说,“很简单的理由,老师的升职其实挺难的,那么多老师难道都去当校长,进教育科,人都有往上走的心,职称就是老师们奋斗的目标。”
“那么,诸位,来投票吧。”科长说。
例会结束,校长们三三五五邀着去吃饭,继续会上内容的讨论。刘玉行邀校长,“今天希安在政府办公,一起上去吃个便饭?”
校长自然是应允,章希安如今在政府里还是个编外工,不过之前的安少爷称呼已经被章先生代替。
一岁的辉星在办公桌边的吊床上睡的正香,刘玉行看他,“这么黏你,还得带着上班?”
“他也不闹,带着就带着了。”章希安说,“校长来了。”
三人在会客室吃工作餐,三荤一素一汤,政府食堂出品,口味还可以,刘玉行跟章希安说之前教育会议上的内容,章希安点头,“还是缺人,人多了,多开几个项目,这些事情都能同时进行。”
“缺人会是个长期的事,不识字的基数太多了,而等到现在这一辈长大,最少还需要十年。而这一批学成的人能不能满足十年后的缺口,也是未知之数。”校长说。“基础教育很重要啊。就是成人夜校,也需要大量的老师。”
“小学不收学费吧,家境困难的还可以给于免费午餐,多去农村地方宣传,学的好还能挣钱,几岁的孩子在家又能做什么,不如送出来读书。”章希安说,“我们缺人,不能只盯着眼前繁华之地,广阔的落后的闭塞的地方,也是我们需要努力的方向。至于成年夜校需要老师的事,还是要发动有学识的人去兼职,不拘是名利还是慈善,多多发动他们。主要舆论要有读书有用的”
“嗯,这话可以叫科长来交流。”刘玉行说。
章希安笑,问校长说,,“邝辉金在学校里表现的还好吗?”
“没有跟邱景行一起逃课吧。”刘玉行问。“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那么投缘?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就跟从小就一起相处没分开过似的。”
“他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校长说,“也很有主见,但奇怪的很自律。”
校长说,“我现在给他们有条件的逃课,他们接受的很好。每个孩子都不一样,我们得正视这种差异,不爱上课的肯定不止他们两个,尤其他们在学生中还很有代表性,开始我还担心给他们开了先河,会带动其他学生一起来要求增加自由时间,但是目前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校长笑,“不是没有人来问条件,尝试过一两天后又乖乖回去正常上课了,逃课比正常上课还累。”
“最近邝辉金回来不写作业,问他总说在学校里写完了,最近毛笔字也进步了不少。”章希安说。“每次回家都是一个小泥猴似的,我想他的自由时间是不是全加在体育课上了。”
“邝辉金是比较喜欢运动,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带回来很多国外的游戏和运动,体育课是现在学校最受欢迎的科目。”校长说。
“如果这是他们能接受的方式,那就这么实行吧。毕竟他们在教室里无心上课,对老师和其他同学都是妨碍。邝辉金,他的缺点是注意力很难长时间的集中,我送他去学校,也是想锻炼他这一点。”章希安说。
“以前有这样的毛病,但是最近任课老师跟我反应,上课的时候注意力集中了很多。这点也许是受邱景行的影响,他的注意力很集中,下午的自由时间,通常是老师受不了叫停,然后他还有被打断的不高兴。”校长说,“邝辉金比邱景行小,自由时间他们也不是玩在一起,按说不一定要同时行动,邝辉金完全可以回去正常上课,因为在求知欲这块上,他还没到那个强烈希望的年纪,但是他是处于义气,还是什么原因,一直坚持下来了,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他这个年纪也是非常难得。”
“我还说让他们两个凑一起是要翻天了,看来,现在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刘玉行说,“我就希望孩子小时候的基础要打牢,邱景行,他的好奇心非常旺盛,有时候我也担心他现在对什么都好奇,反而忽视了基础,是不是等他再大一点再来什么都尝试的好?”
“邱景行的特殊就在于,在他的儿童时期都是自学来的,他的基础知识不能说薄弱,只是偏向性很强,而且他的学习习惯已经定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