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多读一年,留一级。”老者赶忙补充。
白发少年又哼了一声表示满意,另一边的夏枯草点头如捣蒜——感情还不是终身监禁?
“那行,没事了,这些没意思的东西就不要讨论了。”老者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副院长,心有余悸的想道再拿这些无聊的事情占用对方的时间只怕代价便有些大,相比之下,收个与蓝血贵族、圣辉教廷有矛盾的学生简直就是风中的一个屁。
“这就完了?”夏枯草不敢置信的问,心想不论蓝血贵族还是教廷骑士都是数得着的狠角色,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发了?还没意思?
想到这,他的心里不由升起好大的不安,心想你也是有骗我前科的人,今日我得好好计较计较。
往日厮混于街头的小机灵与无赖劲这便浮了上来,他端起桌上的茶壶,恭恭敬敬的为桌对面的院长满上,又歪头想了想,将那微凉的属于石决明的茶杯拿起往地上一送,刻意用着平板到无一声声调变化的语气道:“劳逸结合,功效更佳。”
石决明横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举杯一饮而尽。
夏枯草狗腿的再满上。
对方哼了一声,转头不理。
夏枯草尴尬的笑笑。
桌对面的院长深感冷落,不满的哼了一声,夏枯草赶忙调头,恭敬的拿起那杯茶,递到院长身前,殷勤说道:“老师,喝茶。”
此刻的他心情极为舒畅愉悦,如果能把心里的笑意完全展露出来,只怕脸上便会多出很多个酒窝从而笑成一朵花,只是他觉得那样会很傻很不讨人喜欢,所以强自压抑着,所以此刻的他唇角微微抖动,看着其实更傻。
阳起石接过那杯茶后饮了一口,很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给了个评价:“出息!”
夏枯草赶忙躬身应道:“您说的是~”
也许是那杯凉茶的原因,对于这对师生在他看来极为无趣的对答,地上趴着的石决明并没有煞风景的打断,只是冷冷淡淡的旁观着。
今夜夏枯草的心绪真可谓大起大落的厉害,但受了太多的震撼自然便会有些麻木,所以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很是有些担心的说道:“教廷骑士也就罢了,那位侯爵大人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正回味着唇齿之间甘甜味道的老者闻言将手中茶杯放下,很是有些不满于对方打断自己回味,没好气地说道:“不肯干休又与我何干,再来杯茶。”
夏枯草赶忙满上,心想对你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只是对我这个您新收的学生而言只怕就是弥天大祸。
“老师,我可顶不住他。”
“他敢来学院拿人?”
“拿人是不敢,但来学院要人想来是要一试的。”
“那我不见他不就完了。”
“老师,您这是耍无赖。”
“我就无赖,他敢怎么滴?”
“可是您作为大陆第一封印师学院的院长不敢见一位区区侯爵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很好,近似大陆第一的‘近似’没了,堂堂实力侯爵前多了个区区。
“也是……那怎么办?”
“出手揍他丫的!”夏枯草激动。
“我会那么无聊吗?”老者鄙夷的撇了撇嘴,低头喝茶。
夏枯草张大了嘴,不知该回些什么。
地下趴着的石决明终于忍不住了,而以他的风格,一开口便要一针见血,所以他很直接的拿了个点子——“让杜仲去办。”
“好主意!”老者眼前一亮,拍板决定,“就这么办。”
“杜仲是谁?”夏枯草疑惑,心想你们两一个正院长一个副院长都不头大的事这所学院还有哪位高人能搞的定?
“学院副院长,法典国亲王。明天你跟他走一趟。”
夏枯草半晌无言,心想现世报果然来得快,今夜白矾柏子仁拿身份压我一口一个贱民杂碎,哪能想到明天自个就要狐假虎威的捧上亲王殿下的大腿压回去,想来真有些激动。
只是院长大人,您将副院长的头衔摆在亲王之前,是不是有些大不敬?
“好了,无聊的事情到此为止,接下来讲些真正有意思的事。”
“您觉得……”夏枯草苦恼又认真的问道:“什么是真正有意思的事?”
院长悠悠地道:“自然是你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有你手边的这本禁典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