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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城到鬼见渊的雾气笼罩之地,尚且有几万里路,两人路上竟然时常会遇到大队人马,腰上挂着明晃晃的“西荒城”居民牌子,一副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模样。
钟珍看在眼里,越发地好奇了。瞧这些人的模样,彼此之间极为友好,倘若不是赶时间,她都想长期住在边城,结交些心思坦荡的朋友。
人家似乎不歧视邪修,说不定也不会歧视她这个长了翅膀的假妖兽,倘若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谁愿意披着个大黑袍子,将大半张脸都藏在黑巾下。
好在抢劫的事情并不多见。
当初钟珍与慧言一同行走,有时候大半个月都未必会遇到一起,修仙界比起乾坤镜里好多了。
搭乘了慕青松的大剑,五天内就碰见先前的那一队人马被人劫道,还有几只远远就避开了的妖兽鸟,一路很是平安。
这天两人刚刚歇息了两个时辰,一大早再行启程,刚没飞多远,慕青松忽然停住剑,一脸肃穆,很郑重讲道:“钟姑娘小心,有大能修士路过,不知是元婴后期还是化神期。”
还没等钟珍反应过来,头顶一阵疾风刮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呼啸而过,已经被慕青松加固的灵气罩顿时给吹破了。幸好他早有防备,瞬间又加了一层灵气罩,就这样钟珍也差点给吹得跌出剑外。
她心中好生惊异,这是什么神奇的修为,真是太吓人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连人家是高是矮,是扁是圆都没瞧见,已经消失得只剩下一个小白点。
想起那个被萧不凡给弄死的元婴初期邪修,钟珍不用猜就知道刚才路过的那位,要么是个元婴后期。说不准真的是个传说中的化神大能。
她拍了拍胸口,好在这位前辈只是路过,没打算劫财杀人什么的。想必这种大能修士讲体面,不会随便做一些没羞耻的事。
钟珍刚松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慕青松,见他并一丝惊慌失措都没有,心想慕前辈的心性倒是极好,先前与他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显得一派轻松。可到了正经场合,倒有高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概。
她定了定神,决定也要学着点,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孬种,想当初鼓足勇气面对老皇帝不也过来了。挨揍就挨揍,死便死,不能太没骨气。
“那位前辈又回来了!”慕青松再次提醒。
钟珍挺了挺身子站得笔直,将脚使劲地贴在剑上,刚下的决心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必须得有个人样。不能叫人小瞧了。
白色的身影果然呼啸而回。
一个容颜俊美得几乎没办法形容的男子,体型高瘦穿着一身宽袍大袖白得亮眼的的长衫,因为腰带松松垮垮,不但长袍的下摆在风中飘飞,前面还露出大半个胸膛,外带几根肌肤下隐隐的排骨。
他竟然赤着双脚站在空中,连飞行之物都没有用。
什么陆天颜,凌霄老祖,都没法子与此人相比。论及相貌,凌霄老祖要更加精致一些。然而却显得阴柔缺了些阳刚之气。
这位衣服没好好穿着的男修大能,容颜也是十二分的精致,白得透明的肌肤,嫩得几乎掐得出水来。
明知道是刷了漆的老白菜梆子。却显得像一团鲜美的肉,这也是一种本事。
白衣男子却并不给人一种好似女子的感觉,因为他身上有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压抑气势,让人连呼吸都无法畅通,钟珍仿佛觉得身上背着一座山似的,背上全身冷汗。
男子盯着慕青松与钟珍瞧了两眼。忽然莞尔一笑,有如百花齐放一般,美不胜收。“果然有些门道,虽然未施太多的威压,你二人却还能禁得起。”
慕青松不亢不卑地行了个晚辈的礼,“晚辈慕青松见过前辈。”
钟珍自然不敢落后太多,“晚辈钟珍见过前辈。”
她话音刚落,只见对方白色的大袖子轻轻一拂,一股不容抗拒的灵气朝着扑面而来。
钟珍的妖兽身体堪比普通的筑基修士,却不能储蓄灵气,倘若要抵挡,只能靠这具身子骨的强度。好在她以元神感应,白衣男子的灵气不带杀气,也并非是要袭击她的身体。
大黑袍子碎裂,连带遮挡面孔的黑巾也是一样,变成一堆只有小指头大小的布屑,随着白衣大能的袖风,四处散落。
幸好钟珍还穿了一件法衣在黑袍子里面,对方只是想揭开她的真面目,并未真的将她的衣服给扯光。
即使停在半空中,白衣男子好似坐在舒适的软榻之上一般,半卧在空中。他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瞅着钟珍一对翅膀,又在她垂到小腿的长发上瞟了几眼。
“先前路过便有所感,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难道又碰到要收灵兽的修士,钟珍大呼倒霉。
她脑门上蹦出一些汗来,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实力不济,就算是说出一朵花来也没什么用。
钟珍尚未开口,慕青松便在旁边很恭敬地说道:“还望这位妖族前辈明鉴,这位姑娘并非是在下的灵兽,晚辈从不收灵兽。但凡高阶妖族,无不具有灵智,为人奴仆却是不该。”
听了慕青松这番提点的话,钟珍心中暗暗感激,看来是慕前辈发觉她在着急上火,将白衣男子的妖修的身份揭露出来。
这位白衣男子是个化形妖修,她可半点没瞧出来。到底如何区分,钟珍又没敢用神识去扫扫对方,光凭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