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琴被那句“娘娘腔”给弄的哭笑不得,原来古代就有这种说法了?
没有人想抬毓衡,都纷纷说:“这样的,趁早回去,待在这,不是扯人后腿么!”
军头对试琴说:“方音啊,你不如上报,让钟琪回去吧。”
试琴笑了笑,摇头道:“麻烦各位帮个忙,等到晚上扎营后,我再去报。钟琪病了,我得去给他拿点药。多谢了,这份恩德,我们兄弟会记住的。”
军头道:“行了,先这样吧。也不恩德不恩德的了,能摆脱这个麻烦就行。”
一人背起毓衡,呵呵一笑:“他倒是轻的很。”
试琴想去找韶浔,倒不是那么容易,她没有信物,只能一级一级地托上去。并不顺利,她只好先去军医那。随军的王大夫年纪不过三十,却已经在军营里呆了不下七八年了:“王大夫,可以给我点伤寒的药么?”
王大夫悠悠瞥了她一眼:“你就是安校尉介绍过来帮我忙的?这些日子也没见着你。”
这个安校尉从韶浔吩咐下来起码隔了四层人,试琴陪笑道:“这些日子也没有伤员,我正好有个表哥在火头军……”
“哪一营的啊?”王大夫问。
试琴愣了下:“中营的。”
“中营啊,负责浔王饮食的不是。”王大夫道:“你以为这样能见着浔王?”
试琴完全不知所云,她耐着性子,笑着说:“我一个小助手,我见浔王做什么?”
“飞上枝头变凤凰啊,”王大夫冷笑道:“难不成,还想做花木兰?”
原来是看出来了她的女儿身,这大夫,眼睛够毒的。她笑着看他:“王大夫,这药,您倒是给不给。”
王大夫有些意外她并没有恼羞成怒:“我不给如何?”
“您要是不给,我那位表兄病的严重了,”反正她今晚是要送毓衡去白继鸿那的,也不怕走漏了风声:“到时候,白监军怪罪下来,您这军医怕是脱不了干系吧。”
王大夫觉得好笑:“你觉得白监军会管这事?”
“告诉你个秘密,你觉得为什么白监军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妻?”试琴玩性大发:“我表哥,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王大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试琴拿了药往回走,这种特效药见效快,但对身体却不好,试琴并不会真给毓衡吃,只是走个程序。她身上还带了几颗药丸,都是临行前问袁锦要的。
她和了水给毓衡咽下去,未过一会,毓衡便悠悠转醒,只是还是有些头晕。
“我怎么了?”毓衡从一士兵背上踉跄着下来,问试琴道。
试琴扶着她,慢慢走:“你身体虚弱,莫多言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试琴和毓衡落下队伍一截路。队伍开始扎营生火时,两人才姗姗来迟。毓衡好上一些,就要去干活。试琴随着她,自己偷偷的绕到主营。
“什么人!”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试琴突然有些惊恐。擅到这里游荡的不会被当成奸细直接杀了吧。
试琴慢慢地举起手,小心翼翼地措辞:“我是军医的助手,有事要找白监军。”
“校尉,”有人说:“何必听他胡说,直接就地正法了。”
这时,试琴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不由大喜,大声喊道:“贺子舟!”
贺子舟的视线瞥过来,慢慢绽出了一个笑容,他快步走过来,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哎呀,小试琴,怎么这么狼狈啊。”
那个校尉有些犹豫:“军师大人,您认识这个……”
贺子舟将试琴从刀锋下解救下来,笑道:“何止是认识,熟的不能再熟了。”对着一脸错愕的不明群众挥了挥手,带着试琴走了。
“要去找浔王么?”贺子舟问。
“不,不找浔王。”试琴摇头道:“我找白继鸿。”
贺子舟停下了脚步,淡笑着道:“这是为何?”
试琴对着他一张桃花灿烂的脸,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想了想,说:“浔王不会理这些小事的。”
韶浔之所以不将她们放在身边,也是希望不引人注目。他早说军中有奸细。而试琴,也不想成为负累,成为敌方的目标。
贺子舟也不问是什么事,只是微微点头,笑容未明:“好,那就去找白继鸿。”
试琴低声说:“贺公子,谢谢你。”
贺子舟抬步向前,竟像在冷笑。
将试琴带到白继鸿的帐前,守帐士兵微微施礼道:“军师。”
“你进去通传一下,”贺子舟道:“这位……少年想见他。”
士兵愣了愣:“可有名姓?”
试琴道:“姓方,单名一个音字。”
贺子舟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你知道**浔王党从来都不太对盘。”
“你……”试琴吃惊道,他竟说的这么大声。但贺子舟已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开了。
未等士兵通传,白继鸿正一掀帐子走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贺子舟的话。他看到试琴,微微耸了耸眉峰,倒也不是很惊讶。
试琴上前揖道:“在下方音,求见监军有急事。”
白继鸿点头:“你说。”
试琴道:“在下表哥是中营的火头兵,他今早因为疲惫又惹了风寒,晕倒了。白监军是最熟悉表哥身体的,他是为了见你才来参军,监军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白继鸿脸上的表情既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