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辅公祏都没有算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韩遂,在自己山穷水尽之时居然会背叛自己,捅了自己刀子。
“韩遂,你这狗贼不得好死!”辅公祏使尽浑身力气怒骂起来,旋即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
“不得好死的是你!”韩遂冷然阴笑一声,手中的刀刃猛然一转,一抹殷红腾飞而起。
韩遂当即了结了辅公祏的性命,猛然一割,将其首级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这一幕,惊得众人浑身都一颤,辅公祏的下部都是震惊在原地,不知所措。
邓艾则是默然低头,叹了一口气。
只见韩遂割了辅公祏的首级,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马超的面前,上前献道:“素闻马将军神勇盖世无双,今日末将韩遂知将军神兵天降在此埋伏,便知天命不可违。”
“于是末将便弃暗投明,特地将逆贼头颅割下,前来献与贵军,来赎末将之前的罪过,还望贵军海涵,能给末将一个小将军当当。”
“呵呵,韩大人倒是乖巧得很啊。”马超接过首级,冷然一笑,旋即话锋一转,寒气逼人地问道:“但你可知,本将军生平最恨什么之人?”
韩遂忽然觉得一股空前的凉意涌上心头,战战栗栗道:“回将军,末将不知,还望将军告知。”
“呵呵。”
马超又是森寒一笑,一道寒光闪烁在天际,腰间佩剑骤然出鞘,血花与剑花同行。
马超直接一剑砍下了韩遂的头颅,森然道:“老子告诉你,我生平最恨吃里扒外之徒,生于不义,自当死于耻辱!”
眼见马超斩杀了韩遂,身边的副将急忙上前问道:“将军你杀了他,若是殿下责怪下来,这......”
马超拂了拂手,笑道:“其实这不是我的主意,殿下早料到韩遂会有此一行,特命我在此斩杀韩遂。”
说罢,马超眼神中又闪烁起几分钦佩之色,没想到陈恬的话居然会这么准,连韩遂要反叛都猜得到。
眼见主将已经阵亡,其余残部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纷纷器械投降。
.......
攻克了柳州城之后,陈恬大军长驱直入交州腹地,在群龙无首,而又是四面楚歌之境,梁国诸多文武便也只能献城投降,很快,整个交州便完全被陈军所征服。
柳州决战当天,密布于天下的各路细作,便将飞马加鞭,将决战的结果情报,送往了天下各地。
......
长安,唐王宫。
此时的李渊,已用了半年的时间,收拾了中原诸路如宋江此类的小反王,如今坐拥十五万精兵,且收降了大量的降将,如今稳据关中。
眼下,他已率军进抵,准备击灭最大一路不肯臣服的反王司马昭,只要灭了司马昭,就能扫清蜀地,将川蜀之地,尽纳入自己的实际掌控之中,然后就能对南陈起包裹之势。
唐军本是连战连捷,但一道來自于中原的情报,却给了他们精神一记重拳。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此刻已充斥着惊叹,哗然,还有种各样的不可思议。
左右文武,谋士武将们,尽皆为交州之战的结果,大跌眼镜。
上首处,李渊手拿着那道情报,眉头暗凝,焦黄的脸上,也无法克制惊奇。
别说是房玄龄和杜如晦这样的顶级谋士,就连李世民本人,对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完全出乎意料。
李世民着实不敢相信,交州二十万的步骑大军,就这样被陈恬杀到国破人亡,就连部下大将,也被陈恬斩杀。
奇迹。
这样的结果,只能用奇迹二字來形容。
“这个陈恬,定会成为我们的大患......”李渊将情报扔在了案上,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着几分厌恶。
萧铣的失败,固然让李渊失望,但令他真正不爽的是,如今陈军已经坐拥三州,锐不可当,让自己短期内讨伐南陈的战略成了泡影。
“萧铣虽败,但陈军也是元气大伤,这未免不是一个好消息。”刘文静宽慰道。
“文静言之有理。”李渊微微点头,却又道:“只是这样一來,陶商必会坐稳江东,成了气候,那时就算我们全据蜀川和关中之地,想要东进江东,也未必容易。”
李渊眉头微凝,一时有些怅然。
“父王何必苦恼,凭蜀川之中,自然是不足以杀回中原,但父王不要忘了,近在咫尺之处,还有其他的豺狼盯着陈国。”
一阵不屑的轻笑,一个自信却又稳健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众人抬头看去,发言的正是李渊的世子,李建成。
在唐军出征之时,整个长安的事务都是由李建成来打理,埋藏天日多时,今日就是他重新登场之时。
听到李建成的话,李渊不禁眼神中闪烁出几分惊奇,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建成,你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
李建成淡然一笑,走到壁上所悬地图前,比划道:“如今江都的宇文化及,山东的曹操,益州的司马昭,都视陈恬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我们笼络这些反王,合兵挥师东进,难道还怕灭不了陈恬吗。”
合兵伐陈!
李渊身形震动,目光紧紧的盯向李建成所指之处,眼神中兴奋越來越浓,如同猛然省悟一般。
“世子所言甚是,如今陈军坐拥三州,刚刚经历完大战,羽翼尚未丰满,正是扼杀的最好时机。”房玄龄也点头道,表示赞同。
李渊的精神,愈加兴奋起來。
此时,沉默不语的李世民却道:“陈军虽然初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