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点点头,又听林安歌说道:“待会你陪我去一趟清心阁(冷宫)。”
“娘娘还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小桌子微微凝眉,心想林安歌好不容易从那种鬼地方出来了,这还回去做什么?
林安歌微微一笑,眼中闪耀出点点温暖:“因为,那里有一个人……”一个让她那个冰冷的心有过百分百温暖的人,一个骄傲单纯的可爱女人,一个她可以称之为姐们的人。
自然,还有一份她欠下的承诺。
只是,这一切林安歌并不会告诉小桌子。她微微一笑,准备了一下,便领着小桌子朝着清心阁而去了。
长禄和南方匆匆忙忙的一溜小跑到了门前普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激起了地上不少尘土。小桌子连忙挡在林安歌身前挥了挥袖子,嫌弃的抱怨道:“你们这几个也太鲁莽了,有你们这么行礼的吗!”
“奴才们也是急着来迎驾,还请宓昭仪恕罪!宓昭仪身份尊贵,这冷宫……还是别进了的好,实在是不合适啊!”长禄早就听说婉德皇后幽居坤宁宫的事情,如今这后宫里头可就盛妃与林安歌算得上是风生水起了。
早知道如此,当初吃两头的长禄应该多给盛妃点滑头才是,如今也不至于得罪了林安歌又在盛妃那里没个脸面,谁也不理会自己。长禄这几天也是日夜难安,生怕林安歌得了势回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还真来了。
林安歌白了眼跪在地上的长禄,冷笑着说道:“公公这是说的哪的话,这虽说是冷宫,可不也是我从前呆过的地方么,怎么就来不得了呢?更何况这里还有我没带走的东西和要看的人呐!”
长禄吓得脸色一白,立即放低了身子,几乎将脑袋埋进地里了。
林安歌挑眉冷笑,一双美眸里全都是冰寒,声色俱厉:“当初我在这里住的那些时日全赖长禄和南方两位公公照料,若非是你们两个,如今我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呢。今个儿就是来特意谢谢两位公公的,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长禄额头上早就满是汗珠,紧张的头上青筋跳的欢畅,他转头偷偷的和南方对视一眼,只见南方也是愁眉苦脸的快要哭出来似的。
林安歌见他们俩这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忽而话锋一转,沉着声音说道:“当初我在清心阁中穷困落魄,若是没有二位公公施舍馒头,给活计日夜赶工,哪里有今日的林德音?所以今个儿我也特意带来些谢礼。”
林安歌摆了摆手,小桌子和刚刚挑选了的两个小太监便把手中提着的篮子放在地上。只见三篮子满满的馒头一个个大的吓人,长禄和南方疑惑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林安歌是什么意思。
林安歌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小桌子说道:“我要进去见见故人,小桌子,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切莫亏待了两位公公,定要让他们感受到我的诚意。”
说完,林安歌便径自走向了碧海宫。
屋子里,孟姜依然在绣花,忽然感受到有人进来,她习惯性的偏过脸,用完美无瑕的那一面对待来人。
“孟姜?”林安歌轻声开口,柔和婉转,眼角含着热泪,看着那个清瘦的小女子,心中五味陈杂,只能叫出她的名字。
孟姜的手微微一抖,脊背僵硬,不敢回过头,生怕又是自己的幻觉:安歌已经出了冷宫了,岁月静好便可,回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见孟姜久久不曾回眸,林安歌颤抖了一下嘴唇,再次小声开口:“孟姜……”
“安歌?!”孟姜回过头来,真的看到林安歌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激动的上前,没规没据的抱着她,欢喜的说道,“真的是你?”
林安歌轻轻点头,眼中一片欢畅:“不是我,是谁?难不成你真以为安歌就此离去,不要你了?”
孟姜神往的笑着摇摇头:“彼美孟姜,德音不忘。皇上赐这名倒是让你我更有缘分了,我叫孟姜,你叫德音,这可是当初咱俩见面时候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反倒是让皇上给成全了呢!”
林安歌听了这话也是笑起来,丝毫没有形象的靠在孟姜的背上,两人相携着坐在**榻上安静下来。
空气里似乎带着几分静谧,孟姜忍不住开口问道:“安歌,现在的你真的高兴吗?”
林安歌愕然抬眸,盯着孟姜,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先开口问她,却再一次被她抢了话头。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孟姜更加简单善良!
孟姜见林安歌半晌不回答,忍不住继续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没有一天不是为你担心的,当初咱们两个一起期盼的岁月静好可不是现在啊!”
林安歌垂下眼帘,从孟姜的边上起来坐直了:“孟姜,现在的林安歌已经对生活没有感觉了,但是作为林德音我很高兴,我相信林德音所做的这一切,林安歌的心里也会畅快非凡的。因为当初林安歌和她身边人所受的苦楚,在林德音的手里全都报应了她们。”
“孟姜,你说的对!岁月静好的确不是这样步步为营的算计,可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若是现在不能扳倒所有想要扳倒你的人,如何岁月静好?当初我们在这冷宫里吃不饱穿不暖,无人所依,以至于姜婆婆惨死我们无能为力,那不是我们要的岁月静好,而是任人宰割罢了。”林安歌目光诚恳的看着孟姜,眼泪落下来滴在她们握着的手背上,“孟姜,我已经别无选择了。若是我没能出了这清心阁,或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