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拿着帕子擦了她的眼泪,心疼的点点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不过你要记住万不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可能答应我吗?”
孟姜看着林安歌现在的模样,多了几分华丽,多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落寞和冷傲,但也少了那双眼里的澄澈和善意。如今的林安歌浑身上下都被那金光闪闪的首饰衬的冰冷无情,她怕林安歌最后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她害怕以后林安歌会后悔着自己曾经满手血腥亦或是夜夜难以安枕。
林安歌点点头,眼神坚定:“我心如你,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不过,我要把姜婆婆的东西夺回来,替她完成心愿,也得保证你在这宫里的平安,所以……”所以长禄和南方那两个人是万万留不得的,她也不想把孟姜留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若是他们两个还在,你一旦出去了,这地方必定会让人知道。”林安歌认真的盯着孟姜坚定的说道。
“安歌,我是不会离开的。”孟姜别开脸看着一旁,“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但是我不会离开这冷宫半步。”
“为什么?”林安歌诧异的看着孟姜,满眼不解,“只要你出了这道门,你我生死便拴在一起,我会保你。”
林安歌诚挚的目光让孟姜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告诉林安歌自己的一切,却又不能……孟姜挣扎在这条线上,终究无法逾越。
林安歌见孟姜不想说,也不想和自己离开,跟孟姜聊了一会儿,便有些落寞的回到清心阁的门口,只见长禄和南方都躺在地上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嘴里和身上还有没吃进去的馒头渣滓,模样十分凄惨。
小桌子见林安歌回来,连忙上前压低声音禀报:“主子,三篮子馒头都硬生生的塞进他们两个嘴里了,想必这会儿若是喝口水定会撑破了肚子。”
南方见林安歌过来,连忙挣扎着起身跪着爬到林安歌脚前,吐出嘴里残留的满头沫,对着林安歌一个劲的磕头:“宓昭仪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当初都是奴才有眼无珠不知道宓昭仪是天生的富贵命,让宓昭仪受苦了。那些事情都是长禄公公让奴才做的,宓昭仪就饶了奴才吧!”
一旁撑起身子的长禄见南方这样不要脸面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早就看出这个南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出事就把自己推到前头去了。
长禄冷哼一声,一脚朝着南方给踹了过去,忍不住开口骂道:“你个小杂碎,当初若不是我给你带回来,一口米一口菜的喂大你,你还说不定死在哪呢。如今出了事儿倒是先把我给供出来了,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长禄恶狠狠的看着他,抬起手指着南方,火大的开口道:“旁的不说,那姜婆婆的事情可是我指使你的?忘了当初谁口口声声的喊我老子让我给你出主意!”
林安歌冷笑一声看着两个人狗咬狗,倒也不甚在意一般,轻轻抖了抖自己的衣裳,往后退了一些,俯视着两人:“你们两个就别争了,这份罪过谁也跑不了。当初姜婆婆惨死和你们脱不了关系,今个儿我重返后宫总算没有愧对她们对我的期望。我若是不为她们报仇,岂不是要让她们在九泉之下难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