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她.......”我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能让夏亦寒都冲不进去,那必定是包下了整个疗养院,而且布置着人重重包围,要不然哪里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过现在我却觉得这样也挺好,我爸一天不去见我妈,我妈就一天不咽气。我不想她就这么离开我,所以就算是痛苦,也总比离开我强。”
这简直是一个极其残忍的命题。
站在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夏亦寒的妈妈现在的活法,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不能说话不能动,全凭着那些器械吊着一口气。
但是作为子女,尤其是夏亦寒这样,世界上唯一的温暖来自母亲的人来说,我其实很能理解他宁可痛苦也不想让母亲离去的心情。
“只能说你爸爸这一生太幸福也太不幸,幸福于遇上了对他痴心绝对的女人,不幸的是,这种女人,他碰上了两个。”
夏亦寒的母亲,显然是爱他父亲的,若是不爱不会一生不要名份,甚至还教导着夏亦寒要为夏家卖命,甚至现在到了弥留之际,还心心念念的见他父亲一场。
容。
而另一边的夏夫人呢,年轻的时候为了跟夏亦寒的父亲不顾一切,不惜破坏人家的家庭,不惜虐待他的前妻与长子。老了老了,甚至还能这样凶残的把夏亦寒的爸爸给关起来,哪怕跑来跟夏亦寒求情下话,哪怕看着夏氏一点点的毁在自己的儿子是手里。也不改初衷,就是不让夏亦寒的父亲去见他母亲的最后一面。
这样的爱,霸道又热烈。
若此生只遇上一个,那当然是终生幸福,可不巧的是,老天爷让他碰上了两个。谁都不放手,谁都不挣脱。
最终也不过是三个人的悲剧罢了。
“所以顾夏,你该明白这样的感情,没有好的下场。”
往常夏亦寒总是会诰诫我这些事情,我心中厌烦,每次都嘴巴很硬的顶回去。唯有这一次,我有些落荒而逃。
不停的跟自己说,我跟陆暻?年还有方笙跟这些人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但是到底心里还是恐惧。
所以头一次,我主动给陆暻年去了电话。
“想我了?”他接起来就是这么一句。
我有些纷乱的心,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嗯。”我倒是没有否认,是想他了。
“那我现在过来。”他说着就在电话那头说:“今天就这样吧,我先下了。”
原来他在视频会议,我从前在他办公室的时候,见过几次。
我一听他就准备过来的样子,心里更是踏实了许多,劝着他说:“还是别过来了,上班时间,跷班不好。”
“可我想你。”他说。
甜言蜜语,没有女人不喜欢的。
我顿时忘了之前所有的不安与忐忑,笑起来跟他说:“又不是见不到了,干什么这么急。”
“那好吧。”他语气有点低。
可真像个小孩子,谁能想到从来运筹帷幄的陆暻年,也会有这样幼稚的时刻。
我们又聊了几句,他才说:“这几天我可能不能回去了,我妈他们准备回美国,我陪陪他们,然后送他们离开。”
我不知道他话里的‘他们’到底有没有方笙还有安安,不过想到也许他们都会走,我心里就有些开心。
“好。”
接下来的几天,陆暻年就真的没有出现过了,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公司,他打电话说过来谈事情,实在想我了。
我几天没见他,哪里还顾得上跷班不跷班的,就差跑起来的出去见他。
上了车,他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就是刚才谈事去的样子。看到我,自然的将我抱在腿上,让司机开车兜兜风,我们两个人黏糊在一起,难舍难分的。
我有些羞涩,“司机还在呢。”
他抱着我没头没脑的吻,“这种时候谁还在乎这些个。”
我笑的不行。
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车子里面天旋地转!
慌乱之下,陆暻年反应极快的抱着我转方向,用他的身体护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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