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人的身体会惯性的往前冲,安全带的作用就保护住身体。而我跟陆暻年这样搂搂抱抱的姿势,根本就不可能系安全带。他在第一时间护住了我,将我牢牢的护在怀里,我听到了他的闷哼声。顿时担心的想要抬起头来看看他的情况。
原本以为是一次意外的车祸。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迎来了第二下撞击,甚至比第一下更重。
我因为抬头的动作,被冲击被撞到了脖子,眼前有些眩晕,脸上嘀嘀嗒嗒的有水的触感。迷迷糊糊中我知道那是血,陆暻年的血。
我的身体完全就在他的包裹中,连续两次的撞击我都直接撞在他的胸口,就算是头晕目眩,但是是我还是神志清晰的,可是他,用他的身体抵挡了周遭的一切阻碍,牢牢的护住了我。
“陆暻年......陆暻年。”我一声一声的叫他,可是他却没有回应我半个字。只是抱着我的手臂在不断的收紧。
第三次撞击,来了。
陆暻年有些脱力,我的头狠狠的撞到了玻璃上。
昏迷前我脑子里还在想,求老天保佑,只要他没事。
......
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脖子疼的厉害。我身边有护士,她说:“别乱动。”
我这才感觉到脖子上带着不算柔软的护套。
根本不能轻易的移动。
但是我的精神是无比清楚的,所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陆暻年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护士根本不搭理我,只说:“你有没有家属朋友,我们需要联系一下。”
她的语气实在是冷硬的很,不同于寻常一般护士。我前后想了想,恐怕这件事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内情,而且家属朋友什么的,我还真没有。这个时候能帮我打问到陆暻年情况的。恐怕就只有夏亦寒了。
所以我凭着记忆,报了夏亦寒的号码。
他来的很快。
看到我这幅样子,他是委实吃了一惊,“你怎么.........”
我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解释这么多,劈头就问:“陆暻年怎么样了?”
夏亦寒冷下脸,“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我闭了闭眼睛,他也许根本无法洞察我心中的焦躁,那种担心像是要将我烧为灰烬。我急的恨不能跳下床。出去寻找陆暻年的踪迹。但是无奈身边的人根本无法理解。
我等不及了,所以不管不顾的想要坐起来。
我迫切小想要知道他的情况,他还好不好,他的情况怎么样?
而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敢肯定那不是寻常的车祸,没有车祸会是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更像是一场谋杀。
可是谁要谋杀我呢,或者是谁要谋杀陆暻年?
这些疑问扰的我怎么可能还躺的下去,夏亦寒不肯说,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去问。
“你疯了!”夏亦寒又冷又厉的样子。
我脖子疼的像是要断了,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哭着求他,“求求你,告诉我陆暻年的状况好不好?他到底怎么样了?”
夏亦寒压着我趟好,然后说:“新闻报的很大,是你姐姐顾佳芸恶意报复。她是故意撞的,两辆车都伤的很厉害,顾佳芸伤势严重。陆暻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出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让外界知道他的健康情况。”
“真没想到你会跟他在一起,还伤的这么重。”
我不知道是伤的还是被这个消息震的,我脑袋嗡嗡直响。
想了半晌才说:“你是说,根本没有人知道我跟陆暻年在一起?”
我当然担心陆暻年的身体情况,但是夏亦寒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陆暻年的具体情况。但是另一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那就是我跟陆暻年明明在一起的,但是出事后却被分开了,并且根本没有被外界知道,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我。
夏亦寒又开始冷嘲热讽,“你以为呢?你们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公开。而且你别忘了要杀他的凶手是你姐,你让媒体怎么写?姐姐杀人,而被害人身边坐着妹妹,可真是一出豪门大戏。”
他自管说他的,我却已经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其实到这时候我并不是在乎我有没有跟陆暻年曝光关系,或者别的什么,而是我终究才明白,没有一层正大光明的关系,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什么地方。那就是我根本没有资格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的生命安全情况。
没有人会来告诉我,当然我也没有这个身份去询问。
我跟陆暻年之间的联系,太浅薄了,浅薄到在这样的时候,我找不到他。
眼泪无声的开始流,满脑子都是出事时候他的样子,几乎是在瞬间,他就敏捷的将我护在身下。我仔细回忆着他的身体发生撞击,或者是他闷哼出声的次数,越想越想不清,当时车子里面天翻地覆的,是被人用车子猛力的冲撞,他护住我的身体,后背在车子里到处撞。
没有安全带的保护,他的伤势可想而知。
我越想就越觉得心疼,在这样的时刻,我竟然不能守在他身边。
夏亦寒大概是看我哭的太惨了,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而是宽慰我说:“你放心,他身强力壮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情。倒是你,伤的这么重,疼的厉害吗?”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