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上,写的是由他亲启,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盯着夏筱筱,“你看长亭寄给朕的信做什么?”
他一挥手,身后的宫婢安静的退了下去,夏筱筱原本有些慌张的神情顿时一愣,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她朝他福了福身子,“回皇上,奴婢是看这书案太乱,帮您整理着呢。”
“原本平顺倒是理得有条绪,小夏儿一来,它就乱了?”
他随手一扔,夏筱筱连忙把信笺接住,他往床榻边去,“过来,帮朕把头发擦干。”
夏筱筱盯着信笺上的那字好半会儿才放回书案上,轻叹了一口气,她说落止的字怎么那么秀气呢,怎么就忘了长亭公主也是向来直呼北宫煜名讳的人呢。
殿内寂静的,只有几尊炉鼎中的火噼里啪啦的烧着,平顺之前让人放了许多碳,应该能烧这一晚上了。
炉鼎中的暖和气也弥漫了整个空旷的大殿,夏筱筱本冷着的身子不一会儿也随着这暖和气热乎起来了,北宫煜的头靠在她腿上,他悠悠的闭着眼,头发湿着,她用帕子漫不经心的在上面擦拭着,担忧着自己这有可能真一辈子出不了宫的命运,以后,她莫不是真得天天这般伺候着北宫煜?
以前那般讨好他,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装装样子糊弄过去就好,都是短暂的,可是现在这样,就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问题了。
“看样子今日规矩没学到位,小夏儿在朕的面前竟然失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