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农药瓶子走入一间饭馆,准备独自喝酒,最近,他基本上都是在借酒消愁,连几位伙伴赖以生存的演出活动也搁浅了。
忽然瞥见郭师傅在和一位妇女喝茶。
要知道,郭师傅的妻子早几年就因病去世了,难道师傅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偷偷摸摸在此约会,再做出些晚节不保的事?
老年人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呀?农药瓶子有何目的,去干涉师傅的婚恋自由呢?
农药瓶子轻轻地绕过去,选了一处合适的位置偷听。
妇女:“郭师傅,你的爱徒,叫小红来着,今年也20岁了,还不嫁出去,以后就成老姑娘啦。”
“我不就求你来了,你上次介绍的,我觉得对方开店做生意的,经济实力不错,就不知道男方的意思怎样?给个回话呀?”郭师傅原来在为小红的婚姻大事奔忙。
难为他了,农药瓶子为自己刚才对师傅的怀疑而内疚,准备离去。
忽然,听到了匪夷所思的一段。
妇女:“男方对小红姑娘很满意,就是有些闲言闲语传到他耳朵里,他在犹豫,下不了决心?”
“什么闲话?”郭师傅追问。
妇女:“你们剧团是不是经常发生那些fēng_liú韵事?”
搞艺术的为人所诟病,其中一条就是容易犯这些所谓的fēng_liú的毛病,看来,即使农药瓶子一行,不算什么登大雅之堂的民间艺术人士,也在广大社会人士众目睽睽之下,时刻注意自身形象,否则积毁销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就悔之晚矣。
“没有啊,说这些话的人是没有根据,瞎扯的。”郭师傅猜测。一味地维护自己团队的声誉。
妇人:“那别人怎么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小红大晚上的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在一起,这不是生活不检点是什么?”
藏在一隅的农药瓶子心头一震,谁在乱嚼舌头。造谣中伤?农药瓶子的双手骨节捏得叭叭作响,恨不能把对方狠狠的揍一顿。
没想到,别人猜测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想想也是,编造他的fēng_liú韵事,孤男寡女。本来就大有文章可做,只是,这对他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歹也算街头巷尾区域性的公众人物吧,不经意间,能积攒如此之多的人气或关注的粉丝,殊属不易哦。
“我这个干女儿,虽说是我的徒弟,其实亲如自己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她循规蹈矩,爱憎分明,勤劳朴实,这么好的女孩到哪里去找?有没说是谁做的?都怪我平时没注意,对她关心太少了。”郭师傅夸耀起爱徒来。
妇人不依不饶:“听说是那个男人,就是天天带她们演出的团长,叫农药瓶子来的。”
“有什么根据?这是捕风捉影吧……”郭师傅反驳。
“你不知道,农药瓶子喜欢卜老板的女儿,对方嫌贫爱富,另挑高枝找那个有钱的医生去了。那农药瓶子还不得另找其他女孩……”妇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连农药瓶子的底细都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哦……”郭师傅模棱两可的回答。
再不站出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还没等农药瓶子出现,只见小红抢先一步。立在了郭师傅的桌前。
原来是郭师傅委托媒人,也就是眼前这位妇人,给小红介绍了一位老师,姓王,由于之前介绍的开店的男人没有确定好,相亲嘛。多多益善,相当于备选。
既然碰上了,不妨看看热闹。
这偷窥的毛病,农药瓶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呀?不过此刻情有可原,毕竟关系到他的切身利害关系。
农药瓶子心头一惊,莫不是我爱上了这个女人,不可能吧?
农药瓶子心里有一个秘而不宣的择偶标准,自己缺少什么,就希望自己未来的女人具备什么,或许,这也是不少男人的择偶观吧。
很明显,小红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爱人,至于自己能否找到符合标准的另一半,那是另一回事。
王老师年近30岁了,瘦瘦小小的身材,农药瓶子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会,心想,如果小红嫁给对方,不也白瞎了她一副好模样。
一旦这个念头一起,农药瓶子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对小红有了一份莫名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不想别的男人娶她。
其实也不想想,小红嫁给开店的,或是王老师,所有的候选者中,农药瓶子是条件最不堪的……
郭师傅和妇人使命完成,准备告辞而去。
小红和王老师各自坐在桌子的一边。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看小红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农药瓶子头脑一热,猛地站了出来:“小红,我请你去舞厅玩……”
最惊愕的莫过于妇人了,她却一下就猜中了:“你就是农药瓶子吧,人不可貌相,还很有女人缘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郭师傅:“这就是我们剧团的新团长。”
“那你还不成全他俩,一个是干女儿,一个是接班人,两好合一好啊。”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啦。”王老师礼貌地告辞,再不走,就显得自己多不识趣啦。
“去吧,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去浪漫一下……”郭师傅似乎很赞成二人走在一起。
“没想到,我瞎操心了,我怎么老觉得这小子不地道呀,在哪儿又说不上来……”妇人哀怨连连。
爱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于千万人之中,去邂逅自己的爱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