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了封流的尸体后,西暮云和朽骨带着受伤的骆时和庭双回了客栈,本想请红规治疗,可正好南怡不在,果子也跟了出去。剩下懂点医术的蓝雀溪纳闷地给二人处理了伤口,在看到庭双浑身是伤的时候,她没法子,取出了巴桑布袋子里的瓶瓶罐罐,按各种属性给他涂上,可这伤口要完全复原,还需红规出马。
“你们真行啊,出去寻食物还能带两人回来!”蓝雀溪在两个少年睡着后,没好气道。
朽骨正想接茬,西暮云担心南怡,没心思说别的,急急问蓝雀溪道:“她出去多久了?”想无双城如此之大,又有异灵出没,南怡一人,要遇到危险可就麻烦了。
“她嫌三个包子没吃饱又出去了,不过好像有一会儿了。”在蓝雀溪眼里南怡虽然缺心眼,可有时却十分机灵,而且买个包子能出什么事?瞧着西暮云焦急的样子,她眉头一皱,不禁受其感染,心头隐隐不安,暗想:这丫头不会买包子,买丢了吧。
西暮云闻言,拿起不死鸟长刀,头也不回道:“我出去找她。”
此时,南怡走了几条街,手里拿着椰汁糕和肩上的红规分享。二人填了肚子,又尝了美味,兴冲冲地正想回客栈去,却看前面街角围着一群人,她好奇满满,不禁踮起脚,想看个究竟,然则瞅了半天,那些围着的人带着荷叶形的红帽子,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就在郁闷无比时,她看到一个老人摇着头从围观人群里走了出来,见此,她眸子一转,忙走近老人,问道:“大爷,里面有啥热闹啊?”
老人瞧了南怡一眼,道:“斗狗呢!”
“斗狗?”
老人叹息一声,酸楚道:“一只七八斤重的小狗,对一只大狼狗,唉……”话音刚落,围着的人群传来拍手声和哄叫声。
老人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身子一怔,眉头皱起。
南怡并未注意老人表情变化,兴致冲冲又问道:“那谁更厉害?”
老人低着头,回道:“是那只小狗……”
“怎么会,不是小狗对大狗么,怎么会是它厉害。”南怡万分吃惊,想她平日里最喜欢听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老人心头发苦,不想多说,提步要走,却被完全起了好奇心的南怡抓着,道:“哎呀,大爷您就说说,为什么它更厉害?”
老人本想说你自己去看吧,可瞧着南怡会说话的眼睛,又看其肩上坐着一只人形小怪,不禁暗思:这姑娘家,对斗狗有兴趣,而且腰间还佩戴着弯刀,会不会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这样一想,他心头微喜,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急急对南怡道:“姑娘,这只小狗可怜,你能否救它?”
南怡看老人一脸认真模样,疑惑道:“救它?”
“对,你有没有本事救它?”老人向南怡确认,眼里充满了期待。
南怡被问得莫名其妙,心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塞了口椰子糕,为难道:“大爷您得把事情说清楚啊,我现在突然听您说要救狗,糊涂得紧啊!”
老人也觉得唐突,忙道:“姑娘莫急!”
二人坐在一个紧闭的店铺门前,南怡听老人娓娓说道:“这只小狗,原是小儿秋实所养,长得十分漂亮。捡到它的那一年,无双城下了一场大雪。”老人想着过去美好的一幕,面露微笑,他回忆着:“雪对无双城来说实在难得,可对一只才两个月大的小狗来说却是致命。我和秋实捡到它时,它在雪地里颤抖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秋实看他可怜,将他塞进了衣服里,以维系它的体温。”
南怡手托着腮,听其儿子给小狗取暖,由衷感叹道:“大爷,您的儿子真是个好人啊。”
老人听南怡这一说,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他原来的确是个好孩子……”
南怡不知为何老人用“原来”二字,可看他伤心的样子,顿时慌了手脚,道:“哎……哎……您别哭啊,大爷!”
这时,倒是没心没肺的红规镇定地展开翅膀,用手指轻轻擦去了老人的眼泪。
老人见此,心头一愣,对红规说了句谢谢,便又对南怡道:“我没事。”
瞧着老人收了情绪,南怡松了口气,红规扑扇着翅膀回到了南怡肩头。
老人继续道:“那一天后,小狗奇迹般活了下来。”
南怡听此,露出了笑容,她虽是知道小狗活着,还变成了斗犬,可是从老人口中亲耳听到这个奇迹,她还是高兴。
“因其浑身雪白,小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小白。他对它很好,它也很乖。只是,小儿是个读书人,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最要紧的是光宗耀祖,考取功名。”
“那他考上了吗?”南怡咬了口椰子糕,吃不完的,又给了红规。
老人摇了摇头,面露苦色,道:“这是麻烦的开始……”
“考功名还能有麻烦啊?”
老人苦笑道:“秋实内心善良,却很偏执。他一年年考,一年年落榜,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开始消沉。后来,他也不知听谁说的,想考上,只要花些钱,买通主考官就能成了。”
南怡来自边境部族,对这些贿赂啊,贪腐啊并不太懂,只得搔了搔头,道:“这考功名还能作假?”
老人点了点头:“如今沧海国贪官当道,秋实本不甘自己满腹才华,输在别人的卖假上。可是失败,让他心里的失落和焦灼,转成了怨恨。他开始喝酒,开始冲我抱怨,甚至有时对我拳打脚踢,”
“他动手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