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苦鞭打的桑鱼在梦里哭泣着,双手环膝。
“娘,桑鱼好怕……好怕……”
她的音调有一丝凄婉,像个受伤的孩子,让人听着揪心。
南怡和南惜闻着她哽咽的语调,鼻头一酸,泪水从眼眶不自禁地滴落下来,她们一人一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
良久,收了情绪的南怡凝噎着,无限柔情道:“不要怕……不要怕……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
南惜闻言,身子微怔,出神地望着此时此刻温柔的姐姐,低声道:“姐姐,你怎知这个姐姐比你小?”
南怡专注安抚着桑鱼,带着一股拙劲,道:“不管她多大……我都要做她姐姐!”
南惜听着姐姐一厢情愿的热情,噗嗤笑出了声,道:“那我不是成了她的妹妹?”
“是啊!”南怡认真回道。
二人纯真的美好,让前头的柱子为之触动……
许是南怡轻柔的抚慰起了作用,桑鱼握着南家姐妹的手,眉头在不知不觉间松了……
两姐妹都暗自吁了一口气,这时候,南惜困惑道:“原来这个姐姐叫桑鱼……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不详之人?”
“不知道……等她醒了,问问不就知道啦!”南怡脱下外披的破衫,盖在桑鱼身上。
南惜感受着桑鱼手心的粗糙,略有苦涩道:“桑姐姐的外表看着冷冷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好人。”
南怡肯定地点了点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姐姐和我们差不多岁数,但看她的样子,该是受了很多苦。如果她有家人,不至于这个年纪这样打扮,又如此凄惨。”南惜推解道。
柱子坐在牛身上,听着十岁的南惜说出这些话,不禁暗暗佩服。
南怡并没有想那么多的因果关系,当时她救桑鱼,一是看不惯周家人的趾高气扬和欺压弱小的样子。二是欣赏桑鱼为救雏鸟,不顾权势威胁的性子。在桑鱼被人殴打时,她的眼看不见任何人,只能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
那一会儿,她的心被她牵着,酸酸的……
而在桑鱼出现,不顾性命的救她时,她的心,早被那种冰冷的情义感动了……
南惜的善良里存在着理性,她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姐姐,幽幽道:“如果她的过去真的很痛苦,我们不如不问……只给她,她所缺失的温暖,这样就好了……”
不问一个人的过去,不揭一个人的伤疤……柱子唇角荡出笑意,没曾想南惜想得那么深,那么远……
“这个我都可以给啊……”南怡想也没想道。
南惜凝视着桑鱼,转而握住自己姐姐的手,眉头微蹙道:“姐姐,我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这个姐姐居无定所,又没有家人,我们的确可以和她在一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该住哪里?你知道我们族里从不接受外人……”
南惜说的话是一个残酷的现实,也是桑鱼内心所交杂的痛苦。然则,当这些疑问全部摆在南怡面前时,她却展颜笑道:“哎呀,住哪里我早就想好了。”
南惜闻言,略微一怔,急切问道:“住哪里?”
“花居婆婆家啊!”
灵物①:拥有灵力的动物。